“牛部长,进来坐。”朱建国站起来。
所有的人都跟着站了起来。
“这是咱们宣传部牛部长,县委常委。”
牛部长笑了笑:“都别客气,我刚在办公室一直坐着,坐得正想站起来活动。石景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老总说你这里有了点什么事,说让我过来看看。”
“她制造假新闻。”
“他制造假新闻?那你说说看,是怎么一回事。”
“你别无耻!哪个单位的臭屎不是你们自己人挑起来的!我们记者也只不过是根据线索深挖而已!”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的阴谋为什么你知道?不是你指使的你咋知道的这么清楚?别人为什么不知道?!”
“去!真是的!秀才见着兵有理说不清!我今天不采访了行了吧!”
“一码是一码,我说的不是采不采访的事,我说的是你为了制造轰动效应侮辱人格的事!”
“我侮辱你人格?!你证据呢?!”
“证据在你手机里!”
石景阳拿出手机,三摁两摁,几组照片变成了空。
“我看是什么?”牛部长从石景阳手里拿过手机,“你说的证据是图片还是录音”
“是图片。”
“这图片里什么都没有。”
牛部长拿着手机给常兰点着看。
“那你手里还有没有什么证据。”
常兰怒目圆睁,不赞一词。
“把手机给我!”石景阳拿过手机,“你们爱怎么办怎么办,老子不奉陪了。”
常兰目眦尽裂:“你”她想骂人,但她忍回去了。
石景阳消失在所有人的惊愕中。
“行了行了,他走了,还有没有需要我跟午间报老总沟通的?如果有现在就说,不要在心里系着什么疙瘩。”
这个石景阳,不是说常兰打他了吗?怎么不跟领导说呢?
“常兰你有没有什么要说的?”朱建国觉得最有气的是常兰,那就让她把委屈诉一诉。
“牛部长,您看啊,我们法院,喔,是我这个窗口,是负责立案和案前调解的,这个工作确实有难度,我说有难度并不是给我自己推脱什么,而是说我有时候可能确实工作做了,人家还是不满意,甚至是非常不满意。”
“那是那是,任何工作你想让百分之百的人都满意都很难。”
“中国的老百姓是不愿意打官司的,两个人有意见有过节有利益冲突,他用骂的形式能解决他不会动手,他用动手的形式能解决他不会到法院来打官司,因此,到法院来的,都是不愿意听劝不愿意和解甚至连对方看都不想看的人,而我还要坐在人家的中间在那做工作,这样的工作不论最后结果是什么,开头都是艰难的,难就难在人家不想同我说话,而我又必须的说,你说说出的话人家会不会有反感人家会不会有意见?”
“常兰你别说了,我们牛部长是搞宣传的,他的理论和我们不是一个档次的,我说的不是一个档次是指他比我们高很多。”朱建国传达的信息:常兰你闭嘴。
常兰,你不是说石景阳打你了吗?你说具体的呀!
常兰看了看牛部长,又看了看朱建国。于建国用眼神给常兰的信息,常兰没有去领略。
“那你们对今天的事,具体来说就是石景阳的事,还有什么想法?”
“证据都没有了嘛。”
“常兰我看是这样,人家记者有采访的权利,你说是记者搞得什么,是他搞得也好不是他搞得也罢,现在没有证据,我们无论做什么都讲究的是证据,现在证据没有了,你说的天花乱坠,那都是你的说法。所以我建议,这个事就不要再追究了。”向振庭不懂业务,但他是搞政治的,是政客。
“就这样吧。”于建国说。
大会议里的人已经陆陆续续的回到楼里,有人还在常兰办公室门口停留一下向里面张望。
“常兰,这事和你有关,你最后表个态。”
“唉——”常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还能说什么?人家已经把证据销毁了。”
牛部长站着结束了今天所有站着的奉陪:“那就这样了,我还有别的事,我走了。”
始作俑者把篓子捅到县上,县上的人就说,这法院的人真是不好管理,怎么还把自己的事往网上桶?
石井新在贴吧看到有人对石景阳的攻击,万剑钻心。他骗石景阳说,法院有个常兰经常违法办案民愤极大。这样的风他吹了几次,待小混混们将鸡蛋出手并将照片上传通知他后,他连看都没有看,就给石景阳打了电话。石景阳是个事业心极强的年轻后生,他得到这条线索之后,正赶上在白凌县城,就果断出击。令石景阳没有想到是,就是因为他在白凌,石井新才做了这样的安排。令石景阳更没想到的是,照片和文字配的离题万里,正儿八经的一个花非花雾非雾,结果是:新闻没有抓到,反而反复受辱,辱得自己连说都不敢说。
石景阳正想着这侮辱受的是何等冤枉,接到了石井新的来电:
“本家好兄弟,我是不是让你受牵连了?”
“不要叫我兄弟!我不是你兄弟!你就该在大门口看大门!你当什么审务管理办公室主任!你愧对这个称呼!”一顿怒吼之后,挂了机。
“以后该怎么办?就这样忍着?不行!机会是给又准备的人准备的,我必须时刻准备出击!对,出击!”石井新把拳头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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