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耀先看着石井新。
“我不是什么都不能干,我是学法律的,咱们单位来干部都是后改行的,只有我一个上学在校时就学法律的,常兰的有些错误别人发现不了,因为太细微了,但是我能发现得了,我可以认真的纠正她的错误,即使在工作中不能插手,但是在案件评查会上,我可以指出来。”
“党组没有决定的事你就在那胡说八道吗?”
“我没有说什么。”
“你没有说什么怎么都知道了你要做审务管理办公室的副主任?”
“我”
“你什么你?你现在就是好好的看大门,大门看好了在说别的。”
“好好好,我去好好的看大门。”
“还有,我告诉你,在一个案子没有开庭前,你不要在哪胡说八道,钱大刚的案子,你不要插手,也不要在那胡说八道。这个案子不是可以随便拿着剪子豁楞豁楞不妨害的,那害处大着呢。”
“好好好,这个案子我以后不说。”
“你在大门口,你不能胡说,你得知道啥该说啥不该说。”
“好好好,我知道了。”
孙耀先戴上黑色宽边眼镜,拿起一份报纸来。
石井新拎着逐客令出来,心里的阴影比他的心脏还大。
门口的大树,平时像一把大伞,为人们遮风避雨,为人们纳阴乘凉,这个人见人爱的树,今天不知怎么了,像一颗原子弹的蘑菇云,让石井新的风景充满疯狂和眩晕。他拿起手中钥匙链,找出一把最尖利的钥匙,对着树干刺刺刺猛划一顿,似乎他今天的霉头,全是这颗树半年多来的恩惠所赐予,他今天的羞辱,全是这树荫所布施。
“疯子,你划树干什么?”
石井新没有回头。他知道,敢于这样随便称呼一个人的,只有她。
“还有没有大樱桃?我们早都吃完了!”
“你还想吃?”
“还想吃!”
“那你得等。”
“你们家不是有一颗大樱桃树吗?”
“嘿嘿嘿”
“你那个什么怎么样了?”
“什么那个什么怎么样了?”
“就是那个,在孙院长那”
“不行了。”
“怎么不行了?”
“你去问孙院长。”
“真的?”
“真的。你去帮我说说吧。”
“把大樱桃拿来!”郑洁走了,走向楼里。石井新望着郑洁的背影,心里说,小丫头,如果你这次帮上我的忙,你就会成为我们法院树顶上那朵最红的花。
郑洁来到孙耀先的办公室,开门见山的问:
“石井新的事怎么着了?”
“上党组会,现在还没有上会呢。”
“是这么回事?”
郑洁准备了撒泼耍赖,没想到是石井新自己吓唬自己,郑洁见自己的准备充分却无处可用,就被心里系着的大樱桃从孙耀先的办公室里拉出来。她急急忙忙的从楼上下来,路过常兰办公室门口的时候,她发现里面坐了好多的人。她没有多想,因为常兰不止负责立案,还负责立案前调解,坐满一屋子的人是常有的事。
“石井新,你怎么自己吓唬自己?”
“等着上党组会呢。”
“不知党组会能不能过。”
“放心吧,会有人帮助你。”
石井新这回放心了。站在大树的树荫是这样的爽,石井新刚才对树的怨恨,变成了他对树的爱恋。见郑洁向楼里走,石井新嘘嘘着,把郑洁嘘回来。
“看见常兰了没有?”
“在办公室,坐了一屋子的人。”
郑洁又转身走了。
孙耀先孙耀先,你们要整常兰却不抓住机会,像纪委这样的被告不是经常有的,等到常兰顺利解决了你们再给我权利,我想帮你们又帮不上了。石井新突然冒了一个年念头:我何不去听听常兰在布哪家的道?知道了她的路径她的道行,说不定上任第一天就给领导来一个惊喜,就给常兰来一个窝心脚。
石井新想到这里,踢了踢自己的左脚,收回了左脚又踢了踢自己的右脚:给常兰,够力度。
一丝奸诈略过石井新的鹰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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