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绥无所谓地道:“月和的确是顽固了些,但也不是听不进人话的。”
云染点点头道:“他是一位明君,也有足够的自信。”
事到如今,云染也承认,以前月和的很多主张,看起来都像是苛政,可是如今退开来看却都是有道理的。月和是为战而生,只要他活着,便是这三界的巅峰。换了个人,没有人敢像他这样简单粗暴的,只以自己的强势维护着天界的安宁。
可他就是能。因为他是月和。
看似剑拔弩张的局面,因为他实在太强,于他而言,不过是闲庭散步。
绥绥很欣赏云染能真心赞美仇人的大气。
他道:“可我还是想一探究竟。”
冥神族的特殊,月和必定早已经发现,可是他懒得去理。绥绥不一样,他不知道到罢了,他若是知道了,不弄清楚是不可能的。
“你接近司荼,在冥道也花了不少功夫了,可曾发现什么?”绥绥问云染。
云染缓缓的抬起头:“我虽然很欣赏阁下,可天界于我们毕竟不是盟友。您也说了,我花了不少功夫,若有所得,为什么要告诉阁下呢?”
云染又直言不讳地笑道:“若是阁下有喜儿的美色,我或许可以透露一二。”
绥绥哭笑不得:“你这佞臣倒是贼心不死。”
云染落落大方的一笑:“贼心不死倒是真的。可我也只是个惦记的贼,而不是真想下手去偷的贼。”
倒是有句俗话,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绥绥知道他只是巧妙的岔开了话题,毕竟是他辛苦所得,不欲与外人多说也是情理之中。
他道:“我也不是空手而来的。你这新国初立,穷的很吧?”
云染笑了:“若是这种谈法,我倒是可以接受的。”
绥绥顿时来了精神:“这万年来,月和每年都要花不少钱砸在太祭署,用以研究遏制心魔。”
事实证明,他这样做也不是毫无结果的。心魔困扰神族的问题由来已久,在月和这种败家子式的砸钱方式下,太祭署的确陆陆续续研究出了很多有用的方法。
但也都是治标不治本。
近年来,天界神族历心魔劫的平均年龄,已经从最早的三百岁,而推后到八百岁。要知道,混血神族的寿命和成长周期本来就跟纯血神族不一样,能取得这个成果已经很了不起了。
但是,心魔却依然是天界神族的必经之劫。
绥绥掌管太祭署,研究遏制心魔是他的主要工作之一。
云染单刀直入:“您要明白,心魔是永远不可能被根除的。”
绥绥顿时有些失望:“这便是你从冥道所得吗?”
云染道:“是。一样治标不治本。”
绥绥意识到心魔劫是神族的宿命,就好像凡人的生老病死。若是想要根除,的确有些极端。但他还是露出了失望的神色,苦笑一声。心道难怪月和从不把冥神族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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