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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当年的住处(1 / 1)

跟着陈陶怡然回到家后,我摇摇摆摆的走回了自己房间。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看着天花板,回味着刚才的一切。唉,幸福啊。不过我依旧告诉自己,千万别想太多,偶尔这样,就很好。愤怒让人冲动,幸福让人产生错觉。所以愤怒和幸福感都一样,都会影响一个人的判断力。躺了没一会,陈陶怡然来了。我仰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四仰八叉的躺着。

“日子还成么?”他靠在门边问我。我哼了一声来表示回答。不过之后我就听到了他走过来的脚步声。我突然坐起来,看着他。他有点不解的看着我

“我想回自己的住处一趟”

“有必要么?”他看了我一眼。

“嗯,看你怎么看了。我们该交房租了。”我苦笑着看着他

是的,在外面浪了半个多月。房租还是得交的,不然房东要赶人了。毕竟,我们应该还是会住回去的吧,至少,我和Mark会。总之,我告诉他,我们需要交房租。他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并告诉我,明天小雨会送我去火车站。我觉得很莫名其妙,我需要一个女人保护么?而且还是个瘦瘦小小的软妹子?我表示异议,被陈陶怡然驳回,他说其实有没人有陪我应该都无所谓,只不过放心点而已。我也无所谓,虽然小雨比我大,但至少也是个软妹子。能陪我走走路,也不何乐而不为呢?陈陶怡然离开了会儿,然后又过来找我,给了我几百澳元,说这是他和Mark的房租。我没说什么,只是收下了。第二天,我起来刷了牙,草草的洗了把脸洗了个头,然后就去敲小雨的房门。该不会还没起来吧?不过门很快就开了,出现在我面前的是收拾整齐的小雨,还化了点淡淡的妆。从住处到火车站不是太远,我问小雨,她和陈陶怡然的妈妈是不是缉毒警察。意外的是小雨有点讳莫如深。她告诉我,就像她以前说过的,她和她哥哥陈陶怡然并不是真正的兄妹,是重组家庭。最后她笑呵呵的问我,有没有看过家有儿女。我说我看过。她笑着说差不多就是里面那个家庭的情况。不过对于陈陶怡然的生母,她提醒我要我不要过于好奇,因为陈陶怡然对这个话题很敏感。我问她,敏感是什么意思?她也没看我,就只是想了想说

“哥哥会生气的”

也许我是好奇心太强了,所以我决定收敛一下,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不过我和小雨之间,除了他哥哥陈陶怡然这个话题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太多共同的语言。一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也没有觉得尴尬,仿佛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最后慢慢走到了火车站,我买好票,她送我进车站后,就转身离去了。到了我要下的站,我如往常一样出了站,往家走去。刚出站台,有个人从背后拍我。我一回头,猫儿?我又惊又喜,脱口而出问道

“你怎么在这儿?”

“为什么每次看到我,都问我这句话?”猫儿听后,小嘴一噘,对我说

我倒是一下真被问住了,或许是因为我和她永远都是偶遇吧。总之我嘿嘿一笑,问她要去哪儿。她说她就想出来走走,然后再反问我,我要去哪儿。这次要回答这个问题显然很轻松,我笑着告诉她,我要回家。她笑着说那一起走走吧。我听后心花怒放,但这次我城府深了一些,并没有表现在脸上。我只是简单的对她微笑,而且我自认为我笑的很自然。从火车站到我家并不远,十分钟吧。走到我家门口后,我终于把我运量了十分钟的一个问题问了出来“进去坐坐不?”猫儿想了想,说“嗯,好呀”

猫儿说好的那一刻,我瞬间觉得自己高帅富附体。不过我马上后悔了,因为家里实在脏的不像样子。上次我突然决定去Sintown找陈陶怡然时,Mark也马上乘坐出租车出来追我,所以我们都离家的特别匆忙,也因此,家里的碗都没洗,卫生也都没打扫。满是油垢的碗具就这样在夏日里放了几周,早已变质,所以整个家里都弥漫着一股难闻的味道。进门的那一刹那,我明显感觉猫儿皱了下眉头。诶,也是百口莫辩。其实我还自认为我是个爱干净和勤快的人。总之我一边拼命的表示抱歉,一边我用最快的速度打开了所有的窗户与门。经过陈陶怡然房间的时候,他房间的味道格外让人恶心。于是我开门进去看了看,发现笼子里的Lucky一动不动,啊,就是陈陶怡然养的那只荷兰猪。等我再走近一点,我才发现它已经死了,似乎都开始长蛆了。也是,几周都没人给它清理笼子和喂食物了,也不知道它是饿死的还是病死的,不是说老鼠的生命力很顽强的么。看着家里破败的样子,往日的那些生气与插科打诨好像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我用陈陶怡然的床单把这只已经开始腐烂的荷兰猪层层包好,准备扔到外面的垃圾桶里去。经过客厅的时候,猫儿看着我手里这团被单,问我里面裹着的是什么。我略带伤感的笑了笑,说:“你不会想知道的”。总之我用最快的速度把房子大概清理了一下,然后招呼猫儿坐下,说等我几分钟。之后我火速冲到厨房洗碗。虽然说客人来了,我冲进厨房洗碗,把客人单独晾着,于礼仪而言,实在不对。但任凭这些碗发臭,我估计猫儿会更受不了吧。总之,我顾不上戴手套和系围裙,赶紧开始洗。洗着洗着,猫儿走进了厨房,笑嘻嘻的说“你做事还挺有模有样的”我突然被这么表扬了一下,有点不知如何回应,只是嘿嘿的笑着。我告诉她,家里并不是常常这么乱和脏,只是最近有些事情,让大家都疏于家里的卫生了。猫儿笑着听着,仿佛并不关心,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洗着洗着,我突然想了起来,我还不知道猫儿的名字。我转过头问她

“对了,你叫什么?”

“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么?”猫儿听后,皱着眉头有些奇怪的看着我

我呵呵的笑说“我说每次想问来着,可见你都很仓促,没来得及问。”

猫儿继续皱着眉头,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了。我暗地里回味了下她的话,什么叫做“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就是说,她觉得我知道她的名字?可她从来都没告诉过我啊。难道,她是觉得我问过了玉米她的名字?啊,莫非她觉得我私底下打听过她?难道她觉得我已经偷偷从玉米那里问过了她的名字?难道她发现或者说,觉得我喜欢她?哦呵呵呵呵呵,这小妞挺自恋的啊。要不是玉米生病回国那次和我在QQ上聊起,然后直接挑明了问我对这妞是不是不怀好意,我是打死了也不会和任何人说我已经又有喜欢的人了。何必等我追不到后,又坐等别人来调侃我呢?不过我还是准备装成天真无邪的摸样,然后问猫儿,她的名字到底是什么。不过在我们眼神彼此接触的一刹那,我就觉的我面部肌肉又无法自然了。不过我还是勉强完整表达了我的意思,即,她到底叫什么名字。不过听完我对她名字的再一次追问后,猫儿居然犹豫了。我真的很奇怪,为什么这种事情也需要犹豫?莫非是她的中文名不好听?于是我很贴心的再问了遍

“额,只告诉我英文名也可以啊?”

“不要问我名字好不好..也不要问玉米..谁都不要问..”可是猫儿很快摇了摇脑袋

我很诧异,难怪玉米说这小妞脾气性格古怪,今天算是领教了一点。看着我一脸奇怪诧异的表情,猫儿又追问“我说真的,你不要打听我的名字好么?”我继续一脸诧异着,然后心情低落了些。因为我总觉得,一个女孩如果连名字都不想让你知道,那她一定不会想和你在一起。不过我答应了她,而且,还挺郑重其事的答应了她。她听完后皱着的眉头舒展了。然后她站在一旁,我继续收拾着厨房。最后完事后,我终于舒了口气。刚转过身来准备跟猫儿说要不要去我房间看看,结果听到咕咕的声音,是猫儿肚子里冒出来的。我直接就笑喷了,于是猫儿小粉拳一拳打在我手臂上也噗嗤的笑了出来。我稍微忍了忍笑意,然后问她

“怎么,饿了?”

“知道还问!”猫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他出

我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转身走向冰箱,这时才想起,半个多月没回家,冻起来的肉估计也很不新鲜了,蔬菜也早是一把枯草。我不好意思的转过身来告诉猫儿这一切,然后笑着说“我们要么出去吃吧,我请客”猫儿未置可否,抿着嘴巴,向我走来,然后绕过我,自己打开了冰箱。然后有点惊喜的说,还有鸡蛋,有面吗?我们吃面好不好?我想了想说

“倒是没什么好不好,只要你愿意”

猫儿笑嘻嘻的点点头。这倒是好办了,我给每人煎了俩鸡蛋,然后再把四个煎好的荷包蛋扔回锅里,加入水,煮着,加点油盐酱醋和耗油,另一锅烧了开水把面煮熟,再扔鸡蛋汤里,很快就做好了。不过很简陋,连葱花都没有。我们边吃边聊着,原来猫儿也有话多的时候。为了能把猫儿逗笑,我把我众基友的糗事全倒了出来。比如Robert当年失恋,我陪他在我家里喝酒,他喝醉了。第二天我还要上课,出门前对着从昨夜醉酒中醒来的Robert说要他把我衣服和床单都洗了。结果迷迷糊糊的他居然把那床红色的床单和我白色的T恤和袜子一起洗了。于是,从此我多了很多粉色的T恤和袜子。当然,我是再也没穿过了。我一度甚至还想把Mark日记里的那段Mark打飞机的事也告诉猫儿,但我想想还是算了,一来显得我太猥琐,二来怕这种段子玷污了我女神。总之,突然有点理解了周幽王为什么能为褒姒一笑不惜去烽火戏诸侯了。我为了自己的女神,也把自己的弟兄能卖的都卖了,咳咳,还真有几分内疚啊。我还告诉她,这撞房子里本来还住着另外两个人,因为些事情,他们都不住在这里了。猫儿听了点点头,也没多问。这妞倒是没什么好奇心?

不过,大部分的时候,我们两个人都笑的东倒西歪。吃完后,我准备收拾碗,然后把碗洗了。猫儿却非要洗,说,我做了饭,所以该她洗碗。最后看她是真的坚持,我就还是让她洗了。她笑嘻嘻的说,其实她很懒。我问她那你为什么还要洗,她说不洗有点不好意思。我微微一笑,好想抱抱她。有了这个想法后,我不禁在心里狠狠的嘲笑了自己一把。本来只是想见见她就很高兴,见了后又想和她说说话。现在说完话很高兴,结果又想抱抱她。是不是抱了她之后我就会又想再亲亲她?最后再睡睡她呢?嗨,人真应该学学什么叫珍惜于当下,满足于当下。我时时提醒自己,她连她的名字都不愿意告诉我,我就不要再去奢望什么。说了,幸福感总容易让人产生错觉。看着她洗碗的模样,有那么一两秒,我还真以为我们在一起过日子呢。啧啧,难怪说寂寞的人很可怕,特别容易自作多情。我于是又在心里狠狠的自嘲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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