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我们将那群旅游分成几组,分别进行潜水活动,而我们几个身体素质还过得去的,则可以冠冕堂皇的在水下游走,利用这个时机能多找到点线索就多找找,因为恐怕今天晚上就会有大活动。
我和筱诗韩弇都参加过西沙的水下考古,潜水自然是轻车熟路,排除遗忘这个可能都不必担心。而袁浩是加拿大潜水俱乐部的成员,一万多米的维多利亚大海沟都跟玩了似的,恐怕这层小水他都会瞧不上。
到了水下我才意识到,下面的困难是我没有想象得到的。首先这里是湖水,与海水不同的是,它没有那么清澈,里面漂浮着各种叫不上名字的藻类和藓类植物,密集的地方都会扑到潜水镜上,而且水质上也有很大的区别,可视范围也就几米,一不小心就会迷失方向。
所以我和袁浩一组,筱诗和韩弇一组,耿丽和王鸣一组,一人负责打探照灯和侦察环境,一人则专心考察水底的细节。为了避免被其他人怀疑,我们还故意将探险处选在离那片区域较近的地方,以便可以有理由接近。
与新闻中的报道不同的是,水底下并非荒芜一片没有任何痕迹可寻,而是有很多能够辨认的出的人工打磨后的砖块,似乎这里的确有存在过建筑物,但遗憾的是,并没有发现完整的建筑结构,大多都已肢解成块。
我不禁想到,新闻媒体那样说,似乎目的旨在讽刺罢了。
很可惜,找了很长时间,我们却并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水下空无一物,找不出有任何考古队行经的痕迹,或许也是时间太长所致。
不过在水下我发觉了一丝可怕的感觉,就是当我越接近那片痕迹,胸膛就感到一丝丝疼痛,这种疼痛比之前感到的那种感觉稍重,已经不能忽略,但幸好胸前的颜色并没有太大变化,身体其他地方也没有变化,但我还是很焦虑,因为时间不多了。
很快,我们无奈的上了水,各自脸上的表情都非常无奈,虽然我们实力要比考古队差得很多,但掌握的线索并不比考古队少,掌握着这么多的线索却不知道怎么下手,理应谴责自己。
我们刚回到农家乐,一个伙计就冲了上来,抓住我的胳膊,看起来是发生什么事令他看起来如此激动。我心想我又没凯旋,他怎么这么兴奋。
“怎么了?”王鸣过去握住他的肩膀问他。
“我……我刚……”我眼见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眼里竟然也流出了泪。我就已经知道了他应该是目睹了不可思议的事。
“别急,慢慢说!”我对他说,然后大家丢下东西到了农家乐的房间里,把正在休整的韩庆祥几个人也叫了过来。
他这才稍稍平复下了心情,结结巴巴的叙述着。我大概听懂了他的意思,却不敢确定是否真有此事。
原来,刚才他在湖边用望远镜观察我们的时候,意外发现背后山顶上的站着一个人,正在盯着他,他与望远镜与那个人对视几秒后,突然发现那个人竟然与自己跟随考古队消失的父亲如此相像!他呆立在了那里,心中的吃惊可想而知。当他反应过来时候,那个人却已经从山上消失,于是他赶忙跑了过去想要从山脚下将他拦下,最终还是晚了一步,只是看见那个人向山后的村子里跑了去。
他迅速跑了回来准备找更多人去找那个人,正巧遇到了刚回来的我们。
这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我看到他当时可能只是穿着一双人字拖,现在脚上只剩一只了,而且脚的擦伤非常厉害,走过的地方都留下了可怕的血脚印,足以看出他当时的激动。
“快!快跟我去找啊!”他挨个晃着我们的肩膀,眼里尽是激动的期待。
“你先别急,先包扎一下脚再说,放心,我们会找的。”我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然后让耿丽给他包扎了脚。
我走出房间,将王鸣和韩庆祥叫了出去。不出我所料,他们也同我的感觉一样,认为这是那伙计在强烈的思念下产生的幻觉,但是王鸣却提出了一点:“那人为何盯着我们,被发现为什么还要逃跑?而且还长得与他的父亲相似?这太巧了吧。”
我点点头表示我也想到了这点。如果没有错,那壮汉所说的考古队最后入住的那个村子应该就是那伙计所提到的。在那壮汉说起时我就觉得那村子应该存在某些痕迹,但又不敢确定,仅仅存在在臆想之中,现在发生了这茬子事,我不得不重视起来。
“你们两个之中必须有一个人去看看,或者今天晚上趁着夜色调查一下,住在那里。”我说。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人选已经很明显了。韩庆祥年纪大了,不能潜水到深处,而今天晚上我们还要再次潜下去,显然是用不到他的,所以理应让他去干这活。
他也已经觉出了我的意思,笑着说:“我觉得这事它不靠谱,忒不靠谱!”
“别管靠不靠谱,咱不能疏忽任何一点,如果真是我们猜的那样,可能就能省下很多事。”我对他说,其实是在开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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