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好像开启了自己的梦境,先是许久不见的林慧终于复活了,在大顺饭店里帮着她爸招罗生意,一边抹着桌子一边抬头朝着我微笑。
接着工头宋学兵又要我去工地上干活了,还是开挖掘机,挖着挖着地里面就给我挖出了一个罐头。从里面没出来别的,就冒出来一个一袭白衣的白淑贞。站在坟地上对着我笑,那情景可真是有点荒诞不羁。
再然后就来个江枫渔,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他身后跟着的是一身红衣的炎樱。可她满面寒霜,看着我的表情一点也不友善,仿佛是在面对着一个敌人。
梦里面这些开始的片段倒也正常,基本上就是我这几天的经历。可做着做着就开始不对了,怎么梦里面也出现了警察,同样把我从夜宵摊子那逮走,然后在审讯室里开始审讯。
连刚才那几句对话都一模一样的,情景重现啊?
不过不对,那两个警察模样不对,怎么变成了西市河菜场地下室的疤痕男和枯皮女的长相了?
在闪烁的日光灯下,它们丑陋的面目我看得清清楚楚,那副表情绝对就是把我当成唐僧肉了。
可我现在依然是被绑在椅子上,不分清醒和梦魇,只见两个恶鬼替换后的警察朝着我扑来,这时候直接显示出它们的真身了。
丑陋的躯干,无数灰白色的蛆虫在流着脓水的伤口上蠕动着,它们伸出长着尖利长指甲的手靠我越来越近。
现在的我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连手腕上的白淑贞也没动静,不清楚是不是在噩梦里面她没办法感应到我遇到了危险。
“你让我们活不了,你也得死!”
疤痕男恶狠狠的靠近,伸出长满指甲的枯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我躲避不开一下子被拽的紧紧的。
从它嘴里不停冒出来的臭气差点熏吐了我,枯皮女也过来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它手里还多了把长长的刀子。
“喝你的血长寿,吃你的肉不死!桀桀桀……”
只见寒光一闪,我就觉得脖子上有些疼,想要低头看却发现一阵酥麻的感觉袭来,紧接着就是剧痛连脖子也动不了。
我眼睛的余光能见到自己的热血在喉咙口朝着外面飚射,这下子吓得够呛,心也不争气的狂跳起来。可心跳的越快血飚的也更猛烈,从没想到过自己身上会有这么多的血,只是我能确定血是热的。
以前听人说梦里边自己死了,现实里自己就真的死了。
我闹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在警察局里呆着呢,就会做这么个稀里糊涂的噩梦,而且在梦里还被已经消灭了的恶鬼杀害了。
这闹的哪一出,我现在究竟是在梦魇里还是现实呢?
感觉身体内的血液一直在流,哗啦啦的有点小河淌水的感觉。这尼玛人体内的鲜血要是照着这么个节奏流淌的话,我早就成干尸了。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想了这么久,思路清晰顺畅,除了眼前黑漆漆的一片之外,好像自己也没死嘛!
喉咙口也感觉不到疼痛,我尝试着动了动,脖子轻微的扭动下也没问题。再试着轻轻抬起手臂也没问题。只是双手触及之处一片光滑和冰凉,没道理啊,不是双手被拷着么,怎么可能这么大幅度的摆动?
我这究竟是在哪啊?
不过到这时候,我也意识到自己应该是性命无忧的,只是突如其来这么一个无尽的梦魇,我一时之间也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既然身上没有束缚能够动弹,我尝试着动了动,现在应该是躺着,可躺在什么地方我一时半会也判断不准。
可能是个柜子式样的东西,因为四周和上下都是光滑的。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一个不详的预感冒了出来。
这么小的空间,四处密闭的样子该不会是口棺材吧?
一想到这我整个人炸了,这尼玛是做梦呢还是鬼打墙的邪法啊,怎么哪都不装我非要弄这么一个长条形的木柜子装我,就算不是棺材那也寒碜人啊!
可万一真的是口棺材,这是打算活埋了我?
尼玛的太可恨了,我心底里一股邪火腾腾的就冒了上来,这恶鬼邪灵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啊!
双腿蜷曲,两手肘向下支撑,我用了全力一膝盖顶向棺材盖板,尽管双膝隐隐作疼,可我还是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结果让人意外,我并不在黑暗的地底下,而是在水面上。皎洁的月光洒在水面,像灯光摇曳的舞池。水面的涟漪轻轻拍打着一个长条形棺材,而现在我的屁股就坐在这口棺材上随波飘摇。
刚才热血喷涌哗啦啦的动静,没想到竟然是水在拍打着木板。这个梦,太邪乎了一点!我到底是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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