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下面是真开了眼界。
我从没想过自己的血会有什么稀罕的本事,平时就连义务献血也没有过。可现在那个血珠子竟然像是精确制导的炮弹一样,奔着疤痕男就飞。
疤痕男也是大惊,估计没想到我会来这一手,想躲却是躲不掉。等我的血珠子黏到他的脖子上时,他张嘴大叫,声音凄厉得吓人。
一定非常疼,要不然疤痕男不会这样狼狈,手里捧着的罐子也被丢在一边,只顾捂着脖子满地打滚。
而接下来我也看到了床上纱帐中的女人,她看见疤痕男痛苦便从纱帐中伸出一只手,然后又探出了身子。
可那类似苦树皮一样的皮肤看到我头皮发麻,脸上也没什么肉,就像是窟窿架子上刷了一层涂料,可惜涂料也已经风干老化变得斑驳起来。
“臭小子,你用的什么邪术,你害我们!”
我呸,两个不人不鬼的东西还好意思指责我。要不是无缘无故拘了我的林慧,我管你们天天躲在地下室里吃屎呢!
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当然要下手狠一些。
江枫渔看到我这边形势有些逆转,顿时也来了精神,强撑了一口气站起来说道:“快,小盼,你的血是至阳之物,正好克制这两个杂碎,快快,多弄点血给他们尝尝!”
我就曰了狗了,倒不是你的血你一点不心疼,还多弄点出来,当我喷泉啊!
不过说到喷泉,我现在肚子里憋着一炮尿呢,刚才被疤痕男踹了一脚,现在快憋不住了。
“火哥,别废话,快点给我变几个碗出来!”
“碗?”
听我要碗,江枫渔愣住了,不知道我打算干嘛。就算要多弄点血,那也不至于拿碗装啊,还要不要命了!
我见他纠结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想岔了:“火哥你想什么呢,我要用碗装尿,我的尿也是至阳之物。”
“啊?”
江枫渔一愣,不过马上反应过来,“你还是个处?哎哟没看出来啊!”
都半死不活了,那家伙竟然还有闲心想些乱七八糟的,在我死命的催促下,江枫渔终于收起疑惑的神情给我变出了几个碗来。当然,也不是寻常间吃饭的碗,而是黄表纸的符咒变化而成的小碟子。
几个大小碟子全都摆在地上,我直接在众鬼围观之下掏出家伙就开始尿。或许真是阳气极强,那些在四周飘荡着的白衣女鬼经受不住,全都躲避起来一眨眼功夫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还在地上哀嚎的疤痕男和从床上往下爬的枯皮女人,两人看着我这番举动也是吓得可以。两人竟然都目露惧意,一脸惊恐的看着我。
这什么情况,倒像是我变成了鬼了,看把他们吓得。
不过咱不蠢,这种时候肯定是机会,就算不消灭它们,至少我也能将那个装着林慧魂魄的罐子抢过来。
“哗啦!”
毫无预料,我直接抓起地上那些装满了童子尿的碗碟,一个个砸向疤痕男和枯皮女。两人像是被硫酸泼了脸,那哀嚎声响彻了整个地下室,震得我耳膜都疼。
江枫渔口中的蛊人,不知道是不是就是我眼前见到的这样。那一男一女两个被泼上至阳的尿液,全身的皮肉也起了反应。
原本已经斑驳仿佛要掉落的皮全都翘了起来,然后皮下仿佛还有些什么东西在一拱一拱的跳动。
可能就是虫子?
因为我看到他们的口鼻甚至是眼睛和耳朵里都开始有一条条黑灰色的虫子往外钻!那场面,密密麻麻,比我在工地上掘坟看见大量的蛇都恶心。
一个是从地上钻出来,一个是从人的身体里钻出来,两者完全不能比。
空气也愈加的臭了,可能是那些虫子爬出来产生的气味,而疤痕男和枯皮女显然非常的痛苦,两人搂在一起满地打滚。
“快去把林慧的那个罐子拿过来!”
我还在发愣,就听见江枫渔在八部命盘灯下朝我大喊。趁着疤痕男它们哀嚎没时间管我,我跑过去小心翼翼的就把玻璃罐子给拿了过来。
跑去给江枫渔看,他仔细瞧了瞧朝着我点头,看来果然里面装着林慧的魂魄。
有收获就好,现在白衣女鬼消失了,到处吹的阴风也停了。只剩下一男一女两个怪人在地上哀嚎着打滚。
我不想在这多呆,便打算搀着江枫渔离开。可两人刚迈腿呢,刚才还在地上疼得死去活来的疤痕男大喊了一声:“神婴,神婴快来救救我们!”
神婴究竟是个什么东西,都听疤痕男说了好几遍了。
可就在疤痕男喊声刚落,原本已经停下的阴风又开始刮起来,而我跟江枫渔头上的命盘灯,现在只剩下了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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