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紧要关头,我的心脏跳动速度估计都接近一分钟两百下,可就算是把心脏跳出嗓子眼也于事无补。用我的童子尿做武器已经刻不容缓,憋也得憋些出来。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原本我也是不想的,可神婴说你是百年难遇的天机阴阳体,极好极好,既已送上门了,那就留下别走了吧!”
这都什么呀,我注意力调整到对付结界外面的女鬼身上,可这时候整个地下室的空间里又变换了模样。之前的巨幕画面消失,随之出现的是在对面不远处的一张床。
当然,还有床旁边的那个小供龛。
这不就是刚才画面里的那两样显眼的家具物什么,现在它们继续出现,莫非不是幻觉而是真实存在于这个地下负三层里的?
搞不清状况的我只能傻乎乎的看着眼前,女鬼的威胁比起那个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家伙都算不了什么。
昏暗的光线中见到有个黑乎乎的人影掀起了纱帐,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盏油灯。“啪”的一下打着了一个打火机将火苗点燃。
而这时候的我才意识到,刚才微弱的光亮里,提供光源的除了剩下的四盏命盘灯之外,就是不远处那个小供龛里的一盏小油灯。
那黑影也是奇怪,点亮了油灯却不拿着放在胸前,而是反手摆在了床沿,背着灯光朝我走来压根看不见他长相。
不过刚才的声音,是男人,这点我能确定。就是嗓子不太好,仿佛声带受损,发出的声音很是尖利,就像两片玻璃挤压在一起摩擦。
这声音听得我寒毛直竖,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心里面莫名的就生出一种焦躁不安的情绪。坐在地上调息的江枫渔看起来情况也不好,脸色仿佛更加苍白了。
可这时候我没功夫照顾他,因为那个黑影虽然走得慢,可我跟他之间离得不远,很快就接近了江枫渔布下的结界。
我难以形容这个男人的面孔,除了两只眼睛闪着阴毒的凶光外,整张脸没有一处的皮肉是好的。全都是皱巴巴的像是被开水泡烂的猪皮。
等等!
这应该是烧伤的痕迹,触目惊心的疤痕在影视作品里可没少见过。
可这么一个受过伤的人阴测测的躲在地下室干什么?他究竟是人还是鬼?我看着越走越近的疤痕男人,尽管他拘楼着没我高大,可偏生紧张得厉害。
这个人绝对是个危险人物,阴森的让人可怕。
“你,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我舌头差点打结,忐忑不安又是底气不足的质问。
也不知道那人是什么表情,反正我没从他皱巴巴的脸上看出一丝情绪变动。不过声音倒是传了过来,他的嘴唇非常薄,像是两张纸片在一张一合。
“小伙子鲜嫩啊,皮光肉滑的,脸上的污迹洗一下肯定水灵……难怪神婴一直说好,果真没骗我,月娥,这下子你有救了!”
什么跟什么,这怪人哔哔叨叨说了好长一通,我愣是没听懂他什么意思。一会儿夸我水嫩一会儿来个神婴,还有他口中的月娥是谁?
我出现了那个月娥就有救了,这什么意思,难不成真把我当唐僧了?!
我去,这不能啊!
江枫渔现在是个半残,我面临这么大的威胁,我该如何摆脱?
心里这么想的时候,剩下的四盏命盘灯又熄灭了一盏,这下子只剩三盏,整个结界都开始晃晃悠悠起来,仿佛阴风再大上一些就要被吹破。
疤痕男没有对我动手,站在结界前面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好久,随即又转身离开。
特么的看不起我!
还是觉得我已经是砧板上的肉随便剁了?
“丑鬼,你究竟想干嘛?那些死去的女生是不是都是你害的?”
我生出一股勇气大叫大喊,可疤痕男理都不理我。他一边走一边轻声嘀咕,那语气倒像是在责怪我。
“熬了这么久,杀了这么多,月娥啊,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被我们等到了,你再也不用吃那些不纯的魂魄引得恶心难受了,都怪这小子,早点来该多好。”
尼玛!
早点来喂你这不人不鬼的玩意吃?我是真被气怒了。
不过刚打算解裤腰带做最后一搏,突然间正中间里那个纱帐之中,有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殷雄,难为你了,这么多年都亏了你!”
我没听错吧?
不人不鬼的两个人,在这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上演起了恩爱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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