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纪人!”三人异口同声惊呼道。
“怎么,不愿意?”杜衡笑道,“霍桐以前帮不少球员操作出国的,你们看不上?”
“怎么可能看不上!教练你别开玩笑!”宋卫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砸晕了头,他们以前可连一个正儿八经的经纪人都没有,所有事情都是交给俱乐部负责的,现在不仅来了一个经纪人,还是一个很有名气很有能力的经纪人!
三人飘飘忽忽下了车,街边的路灯坏了,漆黑得吓人,杜衡怕他们摔倒,打开了前灯,亮黄的灯光唰地刺入黑暗中,灯光落到站在青训基地大门口的那人身上,杜衡愣了几秒,很快反应过来,急忙下了车。
好久不见,他居然剃了光头,穿着一身黑T-shirt,一条破破烂烂的牛仔裤,左手夹着一根点燃的烟。
“武任?你在这儿做什么?”
以前武任在队里的时候,王长歌跟他井水不犯河水,但知道他搭上程少南后,王长歌对他就没那么客气了。
武任吸了口烟,往旁边一吐,冷冷的目光在王长歌身上飞快地划了一下,随即低下头认真地抽烟,一副“懒得搭理你”的样子。
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他?王长歌正要冲上去,宋卫和刘凯铮急忙拉住他,“老王,别闹,进去。”
这时,杜衡走了过来,将王长歌三人护在身后,警惕地打量着武任:“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不怕你姐姐担心吗?”
武任慢慢地抬起头,把烟丢在地上,用脚尖使劲地一碾,目光在王长歌三人脸上扫了一圈,哼笑道:“躲在女人背后,怂货。”
“你他妈说什么!有本事再说一遍!”王长歌暴跳如雷,如装了弹簧似的,一下冲出去,一把拎住武任的衣襟。
“王长歌!”杜衡断喝一声,刘凯铮和宋卫合力将他拉了回来。
过了十点,车辆减少,青训基地外一片寂静,只有从远处传来的偶尔几声车辆经过的声音。
“啪——”随着一声刺耳的杂音,一辆吉普车从青训基地右侧急速冲出来,从杜衡身边呼啸而过,很快,它又回来了,停在青训基地大门口。
从副驾驶座上伸出一个光头对武任招了招手,“哎,上车。”
这是什么?Y市光头党?
武任把刚点上的第二根烟丢在杜衡脚边,很快就上了那辆吉普车,轰轰几声,吉普车扬长而去。
在回寝室的路上,刘凯铮和宋卫你一言我一句地数落起王长歌,他静静地听着,一句话一个字都没说,突然,他停下脚步,刘凯铮和宋卫诧异地看着他,正想问他怎么了,王长歌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
“我有事,先回去了!”撂下这句话,王长歌风一样地冲了回去。
宋卫和刘凯铮一头雾水,站在原地冲他喊:“什么事啊?尿裤裆里了?”
王长歌火急火燎地冲回寝室,好像背后有鬼追他似的,他这着急的样子把开门的陶直吓了一跳,急忙问他怎么了,王长歌摇摇头,问他:“程少南哪儿去了?”
“程少南……出去了,一队的张哥过生日,把他也叫去了,这小子,最近和一队走得真勤,我看他很快就要升一队了。”陶直抬起手肘捅了捅王长歌,“唉,你跟他关系这么好,他没告诉你?苟富贵,勿相忘,你们要升一队了,别忘了哥儿几个,记得提拔我们啊。”
王长歌完全没听见陶直的调侃,他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
武任,程少南,一队……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滴——”,电子手表的数字跳到了12:00,寝室的门被轻轻地推开,程少南轻手轻脚地走进屋,经过一个月的调养,他的腿伤已经完全康复了,终于摆脱了拐杖。
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室内空调温度调得太高,从外面进来一点没感觉到凉快,程少南擦了擦额头的浮汗。
这么热,怎么睡啊!
他瞪大眼睛扫了一圈,没有看见空调遥控器,于是拿出手机打开电筒,白色的光刚一亮起来,程少南随意回头,差点尖叫出来。
王长歌坐在他的床头,直直地看着他。
“我。日,你他妈吓死我了!”程少南的心脏不争气地狂跳,背上瞬间冒出冷汗,“你不睡觉坐在这儿干什么?专门吓我?滚去睡觉!”
王长歌抱着双臂,沉声问道:“你和武任到底想做什么?”
程少南喉头一紧,刚刚平息的心脏又猛烈地跳动起来,四周静悄悄的,他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没什么。”
“程少南!”王长歌压住声音低喝道。
“我想进一队,武任跟一队的几个老大关系好,就是这样,满意了吧!”程少南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以前跟他们的关系不也挺好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两人对视了十几秒,程少南的手机发出没电警报声,随即便关了机,屋里再次变黑。
王长歌站起来,从他身边擦肩而过,听到他躺上床的声音,程少南舒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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