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直得意地晃了晃脑袋:“龙辉要求马拉加接受我们俱乐部两到三个球员。”
听到这个消息,除了谢晖,其余三人蹭地坐了起来,“真的假的?西甲的那个马拉加?”元平等不及他的回答,麻溜儿地从上铺爬下来。
“当然是真的了,我的消息从来没有假的。”陶直很不满元平对他的质疑,忍不住踢了他一脚。
元平也不在意,勾过一把椅子坐下,“这么说我们有机会留洋了?有机会去西甲了?!”
“唉唉唉,想什么呢,谁说名额就是给我们的,我们上有老,下有小,谁知道名额会给谁。”王长歌泼了一瓢冰水,元平瞬间蔫儿了。
陶直眼珠子直转,耸了耸肩,一副“图样图森破”的口吻说:“按照我的分析,这三个名额少说两个都是我们的。”
“开玩笑。”王长歌挑了挑眉,“那你跟我们分析分析。”
“你们想啊,一队的年龄结构不小了,最小的都27了,留洋也没什么用了。我们下面的两级梯队年龄又不够,人家马拉加虽然屈从于金钱之下,但是他们总不能要几个小孩过去游山玩水吧,上面的不行,下面的不行,就剩我们了。”陶直摸了摸下巴,装出电视剧里那些侦探分析时睿智的样子,“我们U19年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正是当打之年,又是职业上升关键期,正要派出去学习,除了我们还有别的好人选吗?而且别忘了我们主教练是谁?”
“杜衡能帮什么忙吗?”元平还是不太喜欢杜衡。
陶直踹他第二脚:“白痴!你忘了杜衡跟左翼的关系?左翼可是左跃国亲儿子!反正我猜名额是给我们了。”
陶直话音刚落,寝室门开了。
程少南杵着拐杖站在门口,他背后站了5个一队的球员,其中还有一队的队长。这下连谢晖都从床上下来了。
“你们在休息啊,没有打扰你们吧。”一队队长一改往日的傲慢和冷淡,居然和和气气地跟他们说话。
没出现幻听吧?
元平最先反应过来,连忙摇头:“没有没有,请进请进,请坐吧。屋里有点乱,不好意思。”
一队的5个球员站在门口随意看了一眼,没进屋,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元平的笑容一下僵在脸上,他好像热脸贴冷屁股,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程少南咳了一声:“你们晚上没事情吧,我和几位大哥要去酒吧玩,一起吧。”
“啊?酒吧?”元平诧异道。
“嗯,去吧。”
不是去吗?而是去吧!这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可是酒吧……
“我们教练不许我们泡夜店,泡酒吧。”谢晖的声音从人堆儿后面传出来。
程少南和一队队长一齐望向他,谢晖坦然地对上他们的目光,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他妈的,真是小屁孩儿。”一个一队球员讥笑道,“你们教练是你们妈?她说不许就不许?她还不许你们喝奶呢!”说完,一队球员纷纷笑起来。
元平和陶直唰地红了脸,心里有些责怪谢晖,说什么教练,听起来就像没断奶的两岁小孩!
“你们去不去?你们不去,我去了。”程少南皱了下眉头,很不耐烦地下最后通牒。
“去!”王长歌从陶直身后走出来,“我跟你去。”
两人目光撞在一起,然后很快挪开,程少南垂着眼皮看着地,王长歌抬着头看天花板。
既然第四队长王长歌都去了,元平他们也无法坚持下去,硬拉活拽地带上谢晖,外加范居山寝室六人,一行十七人浩浩荡荡地奔去酒吧。
自从杜衡接手球队后,他们再没来过酒吧,连酒吧街都绕着走,生怕身上沾了酒味被女魔头闻到了。不过,今晚有一队的大哥们撑腰,就算被杜衡知道了也没事,反正法不责众,他们还能把责任推到一队头上。
元平和陶直打着这样的好算盘。
这家零点酒吧是一队的根据地,一进门,酒吧的服务生熟门熟路地带他们走到最里面也是最大的一间包房。
“难得跟你们这些小年轻喝酒,今晚不醉不归,千万别怕什么教练,有什么事我担着。”一队队长把胸脯拍得砰砰地响。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还怕什么?喝!
送酒的服务生进来之后居然就不走了,挨个坐在他们身边,陶直和元平僵直了身体,眼神都不敢乱放,元平忍不住瞥了一眼,嚯——,这些服务生穿着同样的连衣裙,上面露出大半个胸,下面几乎遮不住屁股。
这是要做什么?
“小哥哥,喝酒吗?”一双白净微凉的手抚上元平的脖颈,他抖了一下,身边那人很快靠了过来,淡淡的香水味绕着他的鼻尖,元平觉得自己像中了幻术,手不自觉地拦住身边人的腰。
他们很快喝完了一箱啤酒,正准备开一瓶苏格兰威士忌时,有人敲响包房的门,随即他们听到了如魔音般的声音——
“酒好喝吗?”
女!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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