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地道……越来越有趣了呢……”
踩到最后一级台阶,JOKER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很大的石室。
石室中央是一个燃烧中的巨大火炉。
JOKER将火把插到一边的墙上。
他从包中取出以及小石子,扔到火炉前的地面上。
没有动静。
他慢慢伸出右腿,轻轻点地。
一道破空声传来!
他立刻向后靠倒!
“嗖嗖嗖”几声,三支利箭已经插到了他刚才脚尖点过的石板之上。
“呼——好险!”JOKER双手支撑地面,“我就知道,那个坑人公主不会给我什么好差事呢……”
“不过,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少年一改刚才的轻松模样,整个人的气质都沉静下来。
此时的JOKER眼神专注且锐利,他观察四周后,简单活动下手脚。
“那就看是你快还是我快了。”
JOKER小时候家庭条件很差,父亲是个酒鬼加赌鬼,母亲在很小的时候就不知所踪。
养大JOKER的是年迈的奶奶,其实说年迈倒也不算,奶奶比大多数有他这样大的孙子的老人年轻,年岁不过四十岁上下,听说是十六岁就生下了父亲。
“作孽啊……都是,作孽啊……”
这是奶奶最常说的一句话。
奶奶是个□□,而且是个年近四十依然门庭若市的□□——你知道,我的意思是奶奶是个美人。
听说以前家庭条件不错,但是后来家里出了事,然后就到了这里。
JOKER从未有憎恨过自己的出生或者这个世界,相反很小的时候他就明白——他是特别的,他不像那些同龄的孩子,迷惘空虚追求刺激,他热爱着偷盗。
最早是和奶奶的游戏,从一颗纽扣到首饰中最贵重的金色玫瑰胸针,JOKER乐此不彼,而奶奶从未责备过他,她总是微笑地抚摸着他的脑袋:“我们的小约翰啊,快点长大啊,要快些才行啊。”
奶奶离世那年,JOKER正好九岁。
“您安心地离开吧,我没有问题。”
奶奶闭上了眼,一滴泪珠滑落。
奶奶离世的时候,父亲并不在,奶奶的葬礼,父亲也不知在哪酩酊大醉。
管他呢,这些并不重要。
JOKER在心里发誓:这一生他只为自己而活,绝不会重蹈奶奶的覆辙。
纵使没人愿意告诉他,但是他知道的,奶奶早就染了病。
但是为了他,她一直在苟延残喘。
伯爵家的小姐,被盗贼侮辱,年仅十六便诞下了私生子,这样的丑闻,让伯爵家决定丢弃侮辱了他们荣誉的那位可怜的小姐。年轻的姑娘走投无路,卖身妓院,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却早早沾染了恶习,喝酒、打架、闹事、赌博……
直到那个让她心生怜惜的孩子降生,她才决定再为他多支撑几年。
这样有什么意思呢,一生为他人而活。
这样的人生毫无意义啊,奶奶。
JOKER在空中一个侧身,躲开了从墙上射出了利剑。
他解除地面的那一刹那,一个蹬脚再次跃至墙面,从手腕处发出绳索牢牢钉在天花板上。
接住绳索的拉力,他在墙面上飞奔着!
利剑从他身侧“嗖嗖”滑过,他一边快速移动着位置,一边紧紧盯着四面墙上的黑孔。
几轮奔跑避让下来,他发现这些剑射出都遵循了一个规律:那就是每当靠近大门的那面墙上的利剑射完之后,中间会停顿五到十秒,才会出现下一轮箭雨。
JOKER露出了一个微笑。
就是现在!
JOKER一个翻身跃至大火炉的上方。
他向下看去。
果然!
大火炉的后方与墙壁之间有一个可容一人匍匐通过的通道,但是由于火炉几乎紧贴地面,所以从大门进入的话,由于视觉障碍,你根本看不出这个几乎隐形的通道。
而,想要前进就必须通过几乎无懈可击的箭雨。
“真是毫无人性的设计啊……”JOKER从火炉上跳下,正站在通道口。
箭雨停了下来。
“切——不过都难不倒你JOKER大爷啊!”
一间密室里,水晶球倒影出了银发骑士的身影。
今夜,骑士先生穿着一身黑色的紧身盔甲,腰间别着银色的长剑。
他双手抱胸,静静看着水晶球中的场景:“……怪盗先生是么?”
骑士身后立着一排排同样黑衣黑裤的骑士们,整个队伍整齐划一,杀气凛然。
达克力:“亚历克,是时候了。”
亚历克嘴角拉出一抹冷笑:“是啊,得给我们的怪盗先生举办一场盛大的欢迎式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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