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公主懊恼地揪着手中丝帕,她的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即便夙子夜多看别人一眼也不行。
她“啪”地一声,将银筷扔在桌上,可令她愤怒的是,夙子夜的双眸至始至终都没有从舞台上移开,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
关于鼓舞的由来,凌雪公主所知甚少,却知道是谁将鼓舞发扬光大的。
蓦地,她心里一惊,双眸一瞬不一瞬地盯着夙子夜,恐惧如疯长的滕蔓,在她的心底蔓延。
难道夙子夜想起双眸了?
不,不可能!
忘情蛊无药可解,即便是大罗神仙也解不了。她暗自安慰自己,一定是她多想了。
心里不舒服,身体似乎也跟她作对起来,凌雪公主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直犯恶心,当目光无意中触及眼前那一盘油腻的酱鸭之时,胃里的不适再也压不住。
凌雪公主痛苦的干呕声终于唤回夙子夜的心神,夙子夜温柔柔地拍着她的背,满脸紧张。
“怎么了?身体哪里不适?”
“夜,我好难受!”凌雪公主话还未落地,另一波难受又席卷而来。
欧阳彻见状,长臂轻扬,殿上的丝竹管弦之声戛然而止,命令随之下达。
“宣太医!”
……
昭阳殿内,凌雪公主坐在软垫之上,欧阳彻与夙子夜二人立于她的身侧,两命帝王的紧张都溢于言表。
柳若兮静静站在离欧阳彻不远的地方,可余光却一直粘着在夙子夜的身上。
夙子夜一直都是喜怒不行于色的人,以前,只有在她面前,夙子夜才会将喜怒表现在脸上,而现在他的心绪却被另一个女子所牵动。
心中酸涩,柳若兮强迫自己别开脸,只见老御医已经松开凌雪公主,移步至欧阳彻面前,撩袍跪下,“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公主已有一个月的身孕。”
轰!
柳若兮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心像是被尖刀割成一片一片,刻骨的疼痛从心口漫开,痛得她无法呼吸。
身体宛若风雨飘摇中的危楼,摇摇欲坠,她用尽全身力气,才让自己稳住身形。
她看到夙子夜将凌雪公主从软垫上打横抱起,脸上洋溢着激动的笑,恨不得将她抱着转几个圈。
那爽朗的笑声,幸福的画面,无不告诉她,她与夙子夜之间正渐行渐远。
视线模糊了她的双眼,模糊的视野中,她看到了凌雪公主向她抛来的得意的笑。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将眼泪尽数逼了回去。
柳若兮,你不能哭!不能哭!
她最爱的人辜了她,而她却不能恨他,她最爱的人和别的女人孕育了骨肉,而她仍然不能恨他。
她应该恨谁呢?
恨天?还是恨地?
不,她最该恨的人是南宫允,她所受的所有痛苦,都是拜南宫允所赐!
可她斗不过南宫允,只能逃得远远的。而她不知道的是,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男子,早已来到咸都。
……
城郊别苑
月光下,南宫允一身白衣胜雪,坐于庭院之中的石桌旁,石桌之上是一局棋,而他的手中正执着一枚白子。
身后之人将西秦皇宫中所发生的一切详细地禀告给他,而南宫允至始至终都未抬头,似乎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眼前的棋局之上。
少顷,手中棋子终于落下,南宫允淡淡地从棋局之上收回眸光,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事情正一步一步按他预想的方向发展着,过不了几日,便能收网。
南宫允抬眸望向天中皎月,低低自喃道,“若兮,可不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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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太子很阴险;其次,为自己所爱之人阴险的男人其实很有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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