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允的随从们紧随其后,临走之前,随从们还不忘回头看柳若兮一眼,而他们的眼神都如出一辙,满满的皆是同情。
对此,柳若兮甚是疑惑。据她所知,在太子允身边的人,应该早就见惯了奴才遭受责罚这种事,对这种事,他们应该早就麻木了才对,为何他们纷纷向她投来同情的目光。
还真是怪异。
太子允的手下办事很有效率,很快柳若兮便被“请”出了原来的住处。柳若兮倒也不生气,草草收拾了一番,背着细软便去了驭马司。
驭马司并没有在东宫之内,而是在皇宫中最为偏僻南面。比起东宫的富丽堂皇,驭马司简直称得上是寒酸。除了宽阔的马场,便只有几件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居室。
“就是这里了。”带路人将柳若兮带到房间门口,甩下了这句话,便匆忙地走了。
显然,他早已把她视作烫手山芋。
柳若兮看了那人一眼,扬了扬眉,收回眸光,推开了房间的门。
“咳咳……”柳若兮一打开门,便被突如其来的灰尘呛得直咳嗽,她挥了挥手,扬了扬面前的灰尘,将房间上下打量了一番。
眼前房间不大不小,整个房间都布满了蜘蛛网,人根本无法进去;桌上,床上,柜子上,到处都布满了灰尘;椅子缺胳膊少腿的,七零八落地在地上胡乱地躺着。
见此,柳若兮的脸渐渐地沉了下来,一脚将地上躺着的一把烂椅子踢了开去,不悦道,“想不到堂堂的皇宫居然也有这种地方,这里哪能住人,恐怕连鬼都不愿住在这里。”
柳若兮长叹了一声,自言自语道,“算了,别去想有的没的。眼下,将这个破房间尽快打扫出来才是最紧要的事。”
说干就干,柳若兮将手中包袱挂在了墙上,提着桶出了门。
经过一整天的打扫,待到月亮高挂时,她的房间虽然算不上焕然一新,但是也却从一个鬼都不愿住的地方,变成了人能住的地方。
“终于大功告成,现在,我只要舒舒服服地洗个澡,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就可以睡觉咯。”柳若兮伸了一个懒腰,舒展了舒展胳膊,会心一笑。
次日,天还未亮柳若兮便被掌事的太监给喝令了起来,柳若兮这才知道,原来她的工作不但包括驯马,还包括喂马,喂整个马场里上千头马。
抱着一堆青草,柳若兮走过一个又一个马厩,直到手臂变得麻木,还没能喂完一半的马。
柳若兮自认为自己并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却发现这份工作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喂完马之后,柳若兮却不能休息,她还要去马场驯马。
比起马厩内的马,马场上的马要少太多,可是柳若兮却知道,驯马远比喂马难上百倍千倍,因为马场上的马都是还未被驯服的烈马。
柳若兮唇角噙着邪肆的笑。驯马,她倒是喜欢得紧,虽然没有什么经验。
在马场上,驯马之人不止她一个,个个是好手。人往往会恃才傲物,因此驯马的那些男子个个都心高气傲,不怎么把柳若兮放在眼里。
“听说他是从东宫调过来的?”
“调?你难道不知道他是被太子殿下贬过来的?”
“他也太不识抬举了,居然胆敢得罪太子殿下!”
“我看他,除了一张脸蛋,简直一无是处。以前在太子东宫,兴许可以混口饭吃,可到了这驯马司,恐怕只会落得个身死马蹄之下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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