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大门了,向对面的房子看去,院中仅有的一坛水仙花瓶倒叩在地上,鲜嫩花叶撒在一旁,房门很大地敞开着。
“音乐会都结束了,他怎么还开着房门在睡觉,那个懒虫。”“你可以再快一点吗?我想马上见到他问他个原因,为什么失约。”在她眼里我就像一个只会干活的男保姆。
“恩。”我加快了速度。
距离那个花瓶不远处时,凝恣让我帮她扶起来。
来到门口,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死的气息。房中有明显的打斗痕迹,在桌子底下有一个没有左臂且死在血滩的男人,用右手向下爬在地上。疑恣大喊一声迄锎就猛地向前一扑,扒在地上,艰难地向那个死者爬去。见此情形,我把轮椅推到一边,跑到桌子旁,蹲下将凝恣口中所谓的迄锎扶在怀中,发现在他的胸下两寸处有一把钢刀深深地插着。
这,这,这怎么可能?我有些害怕了,我不该相信,因为,因为曹麾,他杀人的方法就是除去左臂还要在胸口下两寸捅上一把钢刀。血还没有完全凝固,看来是死在昨晚,如果真的是曹麾,他昨晚没住旅馆就有的解释了,可他为什么要骗我呢?难道他知道我认识迄锎的女朋友凝恣?想到着,为了验证到底是不是曹麾干的,我决然地扒出了钢刀,钢刀果然有个‘麾’字。
“快,快,快,把房里的那个凶手抓起来。”随着一阵警报响起,四五十人立马就将这小小的院子重重包围。一位带头的长官走到院中一脚踢开我立起来的破烂水仙花瓶,打了个手势,两个持枪特警冲进来用枪口对准我和凝恣两人。
“你两双手抱头,站起来。”
我看了看院中的情形,放下手中的钢刀,双手抱头站了起来。在我身后的那个特警一把把我按在墙上,令我寸步难行,呼吸困难。
“还有,在地上爬着的那个女人,站起来双手抱头。”
我吃力地回过头,说:“她,腿、腿、厄。”
那个长官看了看在地上哭的失了声的凝恣,狠狠地嚷道:“哦,残疾人啊?关你屁事。”他走我身边在我腰里踢了几脚。“带走,哦,对了,把那个女的抬走。”
我们都被带上了警车,在车上凝恣面无表情,嘴里只念叨着迄锎的名字。
在警局的询问间里,有个戴着眼镜,头顶光秃的中年男子来逐个审问我俩,对我行刑之后便把我们分间关在监狱里,打我可能是因为他们看见我拿刀了。说是监狱,也不过就是几根铁柱子之隔的事。
看见凝恣很是落魄,我吃力地爬到墙角,靠着墙坐了起来,问道“你还行吗?”
她继续她自己的思路,自言自语。“他说过的,从我救他一命开始,他就以退出**打算和我过幸福的隐居生活,就算是住在垃圾场里,我也从不嫌弃。呵呵,有一次,他告诉我说自己找到能干的活了,虽然一月的工资只有2百元,但至少每天再不用出去要饭,到了吃饭的时候,他总会很高兴地拿着一包盒饭大老远的就喊着说开饭了,每次都是看着我吃,自己却在一边以吃过了为理由坚持着。一月过去了,他领回了自打工以来的第一笔钱,记得那一天,他买回了我最爱吃的鲤鱼,又亲自做给我吃……我也几次劝他再找一个健康的好老婆,可他一直不想放弃我,每次都抱着我安慰到半夜才休息,为了不打扰他第二天工作,我总是面带笑容,可……”“就这样三个月过去了,他答应我去参加古典音乐会,这样一来,我就可以表演我的古筝了。告诉了他我的想法后,他面带笑容从破烂的衣兜里掏出了200元,放到我的手里,让我开心一点,我触到他的手时,我流泪了,他只是蹲在我的轮椅前,双手托着我的脸,用大门指轻轻地擦着我脸上的泪珠,又吻了一下我的额头,说自己没事。晚上吃完饭后,他让我早点睡,自己明天一定会去看我的表演的。当我在场里没有发现他的时候还以为他再没钱卖入场票呢,可……可……”“为什么上天要对我们如此不公,迄锎他多么的好,虽然之前是参加过hēi社会,可罪不致死啊……”说着说着她的双袖早已湿透了,只因擦轼脸上的泪水…
“事以致此,不必难过,也许他在天堂会祝福你永远快快乐乐的。”我擦了擦被她感动的流泪的眼睛,咬紧牙说了那样的话。“早点休息,第二天一定会是有太阳的,相信我。”怕她伤心过度,会有什么闪失,我让她要点睡觉。
可她还呆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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