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在安宁镇的一处案发现场,草地上一个女孩的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仿佛是死前受了很大的刺激。脸皮被人残忍地被人剥了去。一身古装的白色纱衣上绣着点点梅花,上面染着斑驳的血迹。指甲被人涂成了暗红色,手里还拿着半截古老的宣纸。周围的的草有践踏的痕迹,显而易见这里可能是第一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的四周,站满了围观的群众,突然人群当中有一人说道:“都已经第四个了,真是太恐怖了!”
“你说什么!已经第四个了,都是这样的死法的么,这也太邪乎了!”另一个男子男子不禁诧异。
一个老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伙子我劝你们不要说了,被那东西听见就不好了!”这时,一阵古怪的风吹过,加上老人这么一说,人群立刻散去了,只剩几个刑警在那勘查着现场。
【一】
宋俊宁是一名刑事警察,那天他出差回到局里,就听到同事们在走廊的尽头悉悉索索地讨论着什么。他一脸的莫名其妙,把包里的文件随手放在办公桌上。逮住了一个经过他办公室门口的同事,一脸疑惑地问道:“一大早的,你们刚刚在讨论什么?那么神秘?”
同事沈君一脸诧异,“俊宁,你还不知道么?局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宋俊宁狐疑地看着沈君。
“你小子,快说,别给我买关子!”
沈君这才悠悠地打开话茬,“一年前搁置的悬案,又出现新的问题,安宁镇,又不安宁了,又出现了一具剥了脸皮的女尸,目前为止已经是第四具了,跟前几名被害人一样被残忍地剥掉了脸皮,脸上的肉却很均匀,女孩的衣服看似是后来才穿上去的,但是衣服上没有任何指纹,那是一件白色的古代纱衣,上面绣着淡淡的梅花,很显然是一件戏服,跟先前死掉的女孩死法一个样,手里还拿着一截古代的那种古老宣纸,且听闻那些女孩死前都去安宁镇的一间戏园子听过戏!”
宋俊宁拿着一杯水,都放到嘴边了,都惊讶地愣是停在了半空中。这时候,一个清秀的女警穆玲在走廊的另一头喊道:”宋队,沈君,你们还在聊什么,紧急会议要开始了!”
宋俊宁和沈君这才急忙跑进会议室,坐到了各自的位子上。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么我们现在开始开会。”沈局长严肃地说。
一年前,那个案子已经成为疑案。想必你们也听说了,这次的案件相当棘手,上面很是重视。你们谁原意接手这个案子?”一说到一年前的那个悬案,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看着宋俊宁。
就在大家都把目光投向宋俊宁的时候,宋俊宁鬼使神差地说话了,“我原意接手这个案子!”
听到这话,大家又不约而同地惊讶地看向宋俊宁。
看着现场这诡异气氛,沈局长咳嗽了一声,大家才回过神。
“既然小宋你主动请缨,那么这次的案子就交由小宋去办!大家还有什么异议么。”沈局长扫视着众人,众人脸色各异,如捣蒜般摇头,只有宋俊宁不明所以地一脸平静。
“既然大家没有异议,那么现在散会,大家各自去忙吧。”沈局长看着众人怪异的表情语气稍稍缓和。
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沈局长和林副局长依旧坐在位置上。林副局长看着沈局长凝重的表情。犹豫了一下,禁不住开口说:“老沈呀,你说这个案子交给小宋真的好吗?”
“大家对于这个案子避之不及。亏得小宋主动请缨,没事的,小宋对于一年前的事情似乎完全忘记了……”
“老沈,听说那个要去查案的村子相当诡异……”林副局长非常担忧地看着沈局长,沈局长立刻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宋俊宁下班回到家,母亲已经备好饭菜。
宋俊宁吃过晚饭,走进卧室,看着照片上笑脸如花的女孩喃喃自语。“君凝,我对一年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他们和我妈都说你是在办案的时候出了意外,可是凭对案件的敏锐直觉,我总觉得他们没有告诉我真相。如果你在天有灵,请让查清楚这个案子的来龙去脉吧。”
正当宋俊宁转身去洗澡的时候,照片上的女孩嘴角动了一下,笑容异常诡异,接着脸上有泪落下。
宋俊宁洗完澡回来,发现照片有淡淡水迹,以为是回潮天气的缘故,拿纸巾擦了擦,关掉灯径自睡去了。
第二天一早,宋俊宁、穆玲还有几个组里的同事开着警车前往安宁镇,车行驶到离安宁镇还有一公里的时候,天空下起了毛毛细雨。从环山公路往下遥望安宁镇,整个小镇全部笼罩在雨雾中,让人感觉气氛更加阴郁了。
他们的警车终于抵达了安宁镇,宋俊宁立刻拿出了地图,仔细一看,安宁镇,一共五十多条村子,全部集中在一起。而小镇的两头,还有中间,各建了一座庙宇,按风水大师的言论,那是极为阴邪之地,庙宇是镇压鬼怪的。
他们分散人力走访了几十条村子,发现这一带的村民,大部分住的都是土房子,稍微富裕一点的,住的是类似古代木头建造的四合院。所有的房屋都有一个共同点,门口上都挂着风铃,门上贴的不是门神,而是戏曲人物或者脸谱,有很多房子的门都涂成了朱红色,但是却和房子本身格格不入,让人看了感觉毛骨悚然。
夜幕降临,宋俊宁把大家聚集到一起,准备找地方借宿。由于安宁镇的村民非常热情好客,第二是知道他们的来意,一户较为富裕的人家接待了他们,让他们暂且住在他那里方便查案。
由于当地天气阴冷,晚饭过后,他们一行人就和村民们在一堆篝火旁烤火,小孩们正在烤着红薯之类的东西。起初大家都沉默不语。突然,一阵凄凉的戏曲声传来,仿佛是几个村子一起演奏的,听起来异常恐怖,让人头皮发麻。
宋俊宁听着这怪异的戏曲声,忍不住问坐在身旁的老人,“老伯,我想问问,为什么安宁镇几乎每户人家的门上,都贴着脸谱或是戏曲人物?”
老人捋了捋发白的胡须,“年轻人,我们安宁镇原先是戏曲之乡,这一带的人都对戏曲极尽痴迷,但是后来……”老人说到这便停了下来,叹了口气。
“老伯,后来呢?”穆玲急于想知道答案。
一盏茶的功夫过后,那些戏曲声戛然而止,老人才缓缓开口,“年轻人,你们明日去中间那条村子里的戏园子去走走,回来后,我再告诉你们答案。记得一定去听戏,或许那里有你们想要的线索。”
第二日,竹影摇曳,阳光刚穿越竹林照在安宁镇的小屋上。宋俊宁一行人就开始前往中间的那个村子。
他们走着走着,感觉四周的房子怎么都一个样,终于看见一座很旧的四合院前,一个衣着俭朴的老奶奶正在屋前剥玉米。穆玲就上前问道:“老奶奶,请问您知道这条村子里戏园子在哪么?”
老人一听惊恐地脸色煞白,连连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不要问我!”老人急忙端起剥玉米的簸箕快步地走进了屋里。
“这安宁镇有种让人透不过气来的诡异气息。“宋俊宁望着进屋的老人一脸的探究。
不多久,他们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戏园。戏园子坐落在这条村子的中央,戏园子的大门雕琢着两个大大戏曲脸谱,门头上的匾额上面雕刻着夜未央戏园这几个黑色大字,这几个字的两边各有一个戏曲小人提着一盏白纱灯笼。
宋俊宁他们走进去一看,亭台楼阁都非常雅致,雕着戏曲人物的红木门窗,甚至连柱子上也雕篆着戏曲图案。这没什么特别的,唯一让人觉得诡异的是戏园里的走廊都两边都挂着半边红半边白的灯笼,白色的一面画着梅花杏花桃花等花饰,而红色的一面则画着脸谱。
宋俊宁一行人走在戏园子的回廊里,隐隐约约可听见悲悲戚戚的戏曲声。那戏曲声空灵地仿佛是从地狱传出来的一般。
穆玲抚了抚身上起的鸡皮疙瘩,“宋队,你看这个戏园子真是好恐怖,还有这哀哀凄凄的戏曲声……”
“先不要出声,我也觉得这戏园子有些古怪!”宋俊宁正仔细地查看院落里某一处。
众人随着宋俊宁的目光看去回廊的另一边有一间房间非常古怪,它比戏园子任何的一间房间都要破旧,显得和这所戏园子格格不入。窗户上的窗户纸也残破不堪,上面全是凌乱缠绕的蜘蛛网,门窗也不是戏园里的红木,而是上了黑漆的桃木。
宋俊宁赶紧领着大家走上前去看,那间屋子的门窗都发了霉,有一股腐朽的味道。屋前的两盏灯笼的也和戏园里的不一样,是全白的,上面画着血红的梅花,被风摇摇晃晃,显得格外清冷。
宋俊宁用手推了推那个屋子的房门,没有推开,屋子仿佛是在里面的反锁的。透过破烂的窗户,往屋里看去,里面却空无一人。
穆玲也禁不住好奇,往破旧的窗户里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她隐隐约约看见屋里面放了一副棺材,还有一个灵堂,黑白照上有一个穿着戏服的女子,女子有一双血淋淋的眼睛。顿时吓得穆玲脸色煞白,不解地看着一脸淡定的宋俊宁等人,难道除了自己别人都看不见么,可再次看向屋里的时候,却是什么也不见了。
正在他们各怀心思的时候,传来了一段凄厉的戏曲声,“冤孽呀,你们都不得好死,我死的好冤呀……”众人都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
宋俊宁缓了缓紧张的情绪,领着大家继续走着,终于走进了戏园子中间的大院,一个中年男人立刻迎了出来。
“是那老头告诉你们在这里的吧,欢迎你们前来听戏呀。”看着宋俊宁一行人穿着刑警的衣服,那中年人的脸上有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宋俊宁将戏园老板那微乎其微的神色尽收眼底,不过还是装做一脸喜悦。
“是的,是老伯介绍我们来的,不知道刚刚上演的是什么戏目,那么悲凉。”
中年男人顿时笑逐颜开,“哦,那是我们戏班子里一个女娃写的新戏目冤魂录。”
“你们是不是进来听一听戏,再去办公务呢,还是现在就去,你们要查戏园子的话,我一定配合。”中年男人打量着宋俊宁一行人。
“既然老板您如此盛情邀请,我们怎么好意思不去呢,那岂不是辜负了老板你的一番好意么。”
宋俊宁一行人左顾右盼地跟着中年男人走进了这座戏楼里,进去时,宋俊宁不禁瞅见了门头上牌匾,上面写着三个血红的大字,幽冥楼。不由地心里泛起了疙瘩,怎么连这戏楼的名字也这么不吉利。
进入楼里之后,宋俊宁就打量起了这个戏楼,这个戏楼里也是吊着跟院子里两旁走廊上一样的红白相间的灯笼。戏楼一共六层,最底层的大厅,搭了一个偌大的戏台子。台下几乎满座,但是让宋俊宁一行人感到奇怪的是,后几排的人哭成泪人,而前几排的人目无表情。突然间,穆玲猛然间看见的三楼的厢房,有四间厢房的是被一把发白的大锁紧紧锁住的,那四间房的门口挂着几个白灯笼,跟那个旧屋一样布置。
宋俊宁看着戏台上唱曲子的一个女孩子,感觉有瞬间恍惚。那女孩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可越是看那个戏台上那个女孩,就越觉得不对劲,她的眼神根本就是暗淡无光的,而且她直勾勾地盯着穆玲。、宋俊宁一行人直到下午三点才查完整座戏楼,并未发现什么线索,中年男人很热情地送他们出了园。
宋俊宁他们在返回第一个村子的时候。走到一片竹林,累极了,大家就坐在一很平滑的大石头上休息。
穆玲抬头望了望天,忍不住问宋俊宁。
“我总是觉得这戏园子有古怪,再说老伯是不是知道什么,然后暗示我们?”
“不排除这个可能!我也觉得这个戏园子透着诡异!”宋俊宁以他多年办案经验总觉得这个戏园子有蹊跷。
正当宋俊宁和穆玲正你一句我一句聊着案情的时候,两个小解回来刑警,脸色古怪。
“你们两个怎么了,古里古怪的?”宋俊宁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俩。
“宋队,前面的竹林里,有一块类似墓碑一样的东西,被一堆竹叶掩盖只漏出一半,我们去拨开一点,风就席卷起地上的竹叶……”
宋俊宁一听立刻招呼同行的七八个人,“走,我们去瞧瞧,那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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