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做什么?”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虽然没有任何感情,但细心一点的人都可以听到中间带着的一丝焦急。
看到来人时,众人都害怕的悄悄放开狄曼衍的手,一双眼睛都无辜的看着进来的男子,虽然有着害怕,却还是难掩过分的激动。
一进来,阚殁看到的便是一脸漠然的狄曼衍,虽然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嘴角挂着一丝丝来不及擦去的鲜血,除了这个似乎还有什么不对劲,仔细观察之下,却从她的眼中看到一丝的害怕,她在害怕什么?看了眼呆立在一旁的众人:“你们对她做什么了?”
戴眼镜的女生连忙陈清:“没有,我们没有做什么?”
众人也都接二连三的摇头摆手。
阚殁轻扶着狄曼衍到高个子旁边:“你打了她?”话刚说完一只有力的臂膀便挥响了高个子的脸上。
顿时,高个子的整张脸都痛得扭曲,没一会儿便肿了好高。
感觉到她后背湿透的衣衫,他看向身旁的狄曼衍:“怎么?”
狄曼衍此刻已经不能说出半个字来,能感觉到的便是那在身上游离着细蛇。
见她没有任何反应,阚殁一双眼睛狠狠的扫向众人:“说!”
戴眼镜的女生连忙讨好道:“是老大……不,是她放了条蛇在狄曼衍的……”
阚殁左手一个翻转,高个子的手便传来一声声骨骼碎裂的声音,然后那犹如地狱的罗刹阴冷的开口:“滚!”
只是片刻之间,众人便消失了个无影无踪,就连想进来如厕的人也远远的离开。
左手翻转的同时,阚殁的右手便脱去狄曼衍的衣衫,迅速的将那依旧在游离着的细蛇掐住扔进马桶,却没有注意到那条细蛇,即使被他掐住七寸亦没有半分挣扎。在他给狄曼衍脱衣服的时候,狄曼衍整个人便已经晕了过去。
冲冲的抱着狄曼衍来到校医室:“人呢?快看看她怎么样?”
校医看到又是阚殁,有些胆怯的慢慢走近:“怎么了?”
“找个女的过来。”
白色身影连忙跑到内室,吐了吐舌,幸好不是要他来。
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女人走出:“怎么回事?”
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急切:“她被蛇咬。”
一听是被蛇咬了,虽然心里有疑问,却仍旧是急忙对阚殁说:“你先出去!”
这次阚殁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退了出去。
校医连忙开始动作,在狄曼衍身上四处查看着,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咬痕,也没有出现任何毒性发作的现象,这才放心的给她穿好衣衫。
走到外面,校医便对阚殁说:“她并没有被蛇咬伤,如果我猜得没错,可能只是人家的恶作剧,那条蛇只不过是假的。”说完便有些好笑的看着他:“你难道没有看出来么?”
有着几分不自在,阚殁转而问道:“那她怎么晕过去?”
“应该是吓得晕了过去的,让她休息片刻便好了。”说完便自行离去,口中却喃喃念叨:“想想也知道学校里是没有蛇的呀,这个时代找条蛇并不容易。”
在听到校医说她是吓得晕了过去的时候,阚殁并没有放下心,反而多了一丝让自己有些陌生的揪心。一个人,怎么可以在脸上和身体上没有一丝丝的害怕,却在害怕的极点晕了过去,让人看不到害怕的过程,听不到她的骇然,更是感觉不到她内心的恐惧。是因为受的苦已经太多,才会让一个人失去表达情绪的权利?还是因为痛苦习惯了,便也忘了该怎样去表达自己的害怕?
还记得上次她胃痛的时候,虽然很痛,痛得让她不得不蹲下,却依旧在脸上看不到一丝丝的异样和痛楚。喜怒哀乐,在她身上似乎没有出现过;生活中的春夏秋冬,在她眼里并不分明。是啊!痛到了极限,便会忘记什么是痛了,忘记了什么是害怕,即使是有,却也忘记了那表达的能力,多的只是自己一人去享受,自己一人去坚强。
默默的将她抱在怀里,阚殁的双眼似乎多了一份认定,添了几丝怜惜。
狄曼衍在阚殁怀里醒来的时候,眼中已经恢复了该有的冷漠,却并没有挣脱他的怀抱,两人只是静静的享受着默然。
虽然天天帮里的事情很忙,但阚殁从来没有落过一节课,即使每天来了只是睡觉,却是从头睡到尾的遵纪。
一天清晨狄曼衍到教室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座位被阚殁给占着了,可能是感觉到她的脚步声了,阚殁抬起头睁开眼睛,却没有一丝丝睡过的慵懒:“坐我那吧!你这里睡觉比较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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