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凡似乎喝醉了,他一把拉过韩菁的胳膊,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然后一遍遍地问:“小颖,为什么你看不到我?为什么你的眼里始终只有他?”
韩菁没有答话,只是仰起头,用性感的红唇堵住了周一凡的发问。
其实,爱情里,哪里有什么为什么呢?
就像,明明自己,在别人的眼中,只是一个逢场作戏的戏子罢了。
都说戏子无情,可或许没有人相信,早在一年前,早在见到那个醉酒的男人,即使神志不清,依旧固执地问着:“小颖,为什么你就不愿意分一点点的爱给我?”
她就如此轻易地沦陷了。
仅仅是那样一个痛苦的神情,仅仅是那样撕心裂肺地一句话,她却觉得一颗心突然跳得很快,她想,或许,这就是心动的感觉。
周一凡醒的时候,头痛欲裂。恍惚间,耳畔响起思颖软软糯糯的声音:“你已经不年轻了,已经没有多余的青春去挥霍了。所以,你现在挥霍的不是青春,是生命,懂不懂?”
他自嘲地笑了笑,至少,她还是关心他的,虽然不是他所期许的那种关心。
“你醒了?”韩菁从客厅款款走了出来。
见周一凡穿好衣服准备离开,她从背后环住他,将下巴靠在他的后背上,撒娇道:“再多陪人家一会儿嘛,人家一大早就起来给你准备了早餐呢。”
周一凡将女人的手从他的腰间移下,淡淡道:“我公司还有事情,先走了。”
韩菁扁了扁嘴,道:“周少,你果然够无情。”
周一凡脚步顿了顿,又听到韩菁在他身后娇滴滴道:“这话我倒是说错了,周少您是痴情,可惜人家不领情。”
周一凡没有理她,大步走出了韩菁的别墅。
“天上人间”的贵宾包厢里,周一凡独自一人喝着酒。
包厢门突然被打开,周一凡头也不抬,只是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只是,来人并未被他的低气压吓退,而是凑过去道:“一凡,借酒浇愁愁更愁啊。”
周一凡揉了揉眉心:“苏耀,我心情不好,别惹我。”
来人正是周一凡的发小——苏耀。他耸了耸肩,轻车熟路地取了杯子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才眯起眼看向周一凡:“怎么,又和思颖那妮子闹别扭啦?”
周一凡没有理他,只是将杯中的烈酒一口灌进嘴里。他没有留在韩菁那里吃早餐,当然,公司有事也是骗她的。他径直将车开到了“天上人间”,也不知自己空腹喝了多少酒,只觉得酒顺着喉咙流进胃里,仿佛在胃里点了一把火,炙热得仿佛要烧起来似的。
这么做,近乎是自虐。
可偏偏,只有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他才会觉得心里会好受些。
仿佛,生理上的痛多一点,心理上的痛便会少一点似的。
苏耀叹了一口气:“一凡,要不你们俩还是离了吧。”
“哦?你给谢思颖做说客来了?”
周一凡因为喝了太多酒,白色的巩膜里便泛着一抹红,看人时便也仿佛带着噬人的光芒。
饶是和他一起长大的苏耀,见了他的样子,也不禁打了个寒颤:“一凡,天地可鉴啊,我一直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可是,谁晓得,思颖那丫头会那么死心塌地的爱着莫东辰啊。要是,莫东辰一直消失下去,你可能还有机会。可是,他偏偏回国了。哦,对了,你可能还不知道。昨天,你岳母亲自出面宣布由莫东辰担任谢氏的总经理……”
周一凡眼里闪过一丝寒意:难怪昨天……
苏耀见周一凡眼光闪烁,却不知他想些什么。他叹了一口气,继续道:“再说,你们这两年,这所谓的婚姻,跟小孩子过家家有什么区别?”
是啊,所谓的婚姻,本就是他俩自导自演的一场戏,现在她要罢演,徒留他一个人。他再怎么努力,这戏也终究是演不下去了。
他纵然无比痛恨自己认清了这个事实,却又不得不去认清。因为,自欺欺人这样的傻事,做过一次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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