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地道长喝道:“正是此女,一点不差,长相与那魔宫仙子一模一样,她那样貌,我此生不会忘记。
当日我与众师兄弟用五行束仙大阵,困杀此魔宫仙子,那妖女怀抱一女婴,我原以为是那魔宫仙子不知何处掳来寻常百姓之娃,故而有所忌惮,怕伤及无辜。打斗之时,见那魔宫仙子竟处处护着那女婴,而且功力竟有所滞涩。
后来恍然大悟,原来那女婴竟是这魔宫仙子刚刚产下不久。我等师兄弟故而施展毕生功力,与其厮杀,却始终战她不下,却有败退迹象。
我见那女婴便是弱点,趁魔女被师兄弟缠住之际,出剑直刺女婴。”
“卑鄙无耻”张新月骂道。
善地却不理她,继续道:“无奈被那魔女挡下,只是剑气已伤及眉心,就是这里”,说罢挥手一张新月,乐渊仔细瞧时,确有淡淡的弧形剑伤。张新月一把将乐渊推开。
善地又道:“那魔女见女婴受伤,立刻暴怒,出招完全不加格挡,身中数剑,我乃众师弟却已被杀,女魔头精力耗尽而亡,我也身受重伤,看着地下婴儿,举剑便杀,免留后患,却听后面有人喊叫,一时气脉不稳,晕死过去。”
张新月听的清楚,便向善地冲去,乐渊急忙抱住,只见她不断挣扎,双手向那善地挥去,大骂道:“我说我从小便只有爹爹呢,原来母亲被你所害,我跟你拼了。”
众人见张新月完全没听出善地说将重点,却想为母亲报仇,不由暗暗诧异。
善地长叹一声道:“那日之后,我足足花了一十五年,才将伤势养好,便各地巡查,查找那女婴下落,三年光阴,转瞬即逝,却一无所获。前几日听闻蜈蚣岭有妖魔害人,便顺便前去诛杀,不曾想正遇到此妖女。”
善地转头对勿伐道:“你不必与乐渊动手,乐渊乃我小师弟,年轻不懂事,我看住他便是,你去杀那妖女便是。”
说罢,善地暗念坤诀,向下虚指,乐渊便陷入泥土之内,瞬间沉没直胸。勿伐挥剑便斩向张新月,乐渊脱身不及,急忙甩出钢针,钢针将勿伐宝剑撞歪,一剑劈空。
乐渊暗运柔水罡气,破土而出,挡在张新月身前。
善地赶上,坤泽剑缠住霞光剑,大喝一声“撒手罢!”
乐渊觉剑身大力传来,自运气地方,身子向前一斜,宝剑却为脱手。善地暗暗吃惊道:“小师弟道法竟如此深厚。”左手便欲挥掌拍出。
忽听一声琴弦响,琴声入潮水般席卷操练场,勿伐正趁善地捆住乐渊之际,斩向张新月,心神被琴声一撞,直倒退几步。
善地也觉心头一震,拍向乐渊那掌急忙回收,护在胸前。操练场众多弟子禁受不得那猛烈一击,除萧司契、琴若水,其余纷纷倒下。
善地喝到:“谁在暗中偷袭?速速现身!”
只听一声轻呼,一道白影闪过,只见那白衣人身背琴匣,停在张新月身前。
琴若水急忙跑到那白衣人近前,跪拜道:“不知师父到来,迎接来迟。”
勿矜掌门道:“原来是那空灵居士,”说罢,扭头对善地道长介绍道:“空灵居士乃巽震山之故友,怀有大善之心,经常与我谈经论道。”
善地道长对空灵居士道:“空灵居士不知我山中之事,切莫插手。”
见那空灵居士更不搭话,转身向张新月跪拜道:“黑月仙子门下,月宫左护法五音救护来迟,望宫主莫要惊慌。”
众人闻到,均大吃一惊,善地道长回头瞪向勿矜掌门,勿矜掌门甚为疑惑,忙道:“空灵居士你……”
善地道长喝到:“哪里有甚么空灵居士,师侄你私下收留妖女十八年,又与魔宫护法交情深厚,真乃糊涂至极。”
勿矜掌门忙低下头,默不作声。
五音护法见张新月亦是疑惑不已,便笑道:“自打少宫主上山之时,我便得知,心想少宫主去那巽震山,不免仙气外泄,引人注意。后来多番上山得知,少宫主泥丸宫居然被封印,想必是十八年轻,黑月仙子受五行束仙阵所困,那五行束仙阵影响了少宫主,封印住仙气。
我近年来日夜苦思破那封印之法,谱成琴谱,琴谱却未完成,不想有今日之事,实在是因弟子无能,让少宫主担惊受怕。”
说罢,俯身看那琴若水道:“以后莫要喊我师父,昔日你娘亲将你托付于我,我授你道法,也算对得起你了,以后好自为之罢。”
琴若水恍若未闻,只是乖乖跪着不起。五音护法轻挥袍袖,卷起轻风,将琴若水从众人头顶送出。那琴若水只是流泪,下落之时,竟未运功,眼见头朝下将要坠到石台上,一个人影跃起,将她救下,琴若水抬头看时,正是萧司契,便伏在他胸前大哭。萧司契好言安慰。
张新月刚刚回过神来,急忙拉五音护法道:“我娘亲什么模样,是不是很厉害?”
五音护法微笑道:“少宫主长相便于黑月仙子一模一样,当日就被这恶道等五人,趁仙子刚刚生下少宫主,元气尚未复原之际,将她杀害。”
张新月正暗自想着自己娘亲的样貌,被五音护法提醒,立刻转喜为怒,咆哮着向善地面门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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