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说今儿晚上有贵客来吃饭,是杭州傅家的公子傅康年,老爷说全家都要出席。”朝贵看了一眼慎言,就怕他说个“不”字儿。
“傅康年?”慎言和他打过交道,他也是个学过新文化的年轻人只是沾染了太多商人的习气。“好,我知道了。”
傍晚时分顾家的人已经张罗了一桌的山珍海味,没有多久慎行就带着傅康年来了。傅康年一见到顾省之就拱手道:“晚生见过顾伯伯,顾伯伯的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啊。”他指着随从们手里的礼品道:“这是长白山的野山参,顾伯伯吃了它保管延年益寿啊!”
“啊呀!康年哪!你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顾省之笑道:“难怪你爹这么放心把扬州的生意都交给你。来!来!我们开席吧。请!”大家都坐了下来,顾省之看了看说道:“慎言和子胤呢?怎么不见人?快叫人去找。”
“不用了。”慎言和子胤从走进来,“刚才子胤不小心踩到了花园的水坑,我陪她去换鞋,所以才来晚了。”
“大伯父,真不好意思。”子胤抱歉地说道。
傅康年看着子胤不禁心中不禁感叹,才几年不见这顾子胤已经长成如此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啦?他忙笑道:“这是意外,不要紧的。”
“哈哈,还是康年大度啊!”顾省之看了他们俩一眼道:“快坐下来吧。”席间他们不仅谈了公事还谈论着一些生活琐事,顾省之赞道:“世侄真是能干啊!傅兄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就如虎添翼啦!我们顾家的子侄如果有一个像你这样儿的,我也就老槐安慰喽!”
“顾伯伯怎么这么说呢?顾家个个都是人才呢,慎行经验丰富、慎言见识广博、慎为也是年轻有为。”说着他便看着子胤说道:“就连三老爷的千金也是知书达礼、贤良淑德呢。”
他们男人所的事情子胤根本不放在心上,傅康年突然说到自己她不禁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他正含笑看着自己。顾允之看到傅康年的眼神便已经明白了几分,他笑道:“世侄抬举小女了,她如今只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丫头,还谈不上什么知书达礼呢。而且她自小就养在深闺,也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实在谈不上什么大家闺秀。”
“哦?顾小姐不常出门吗?”傅康年笑道:“那若是三老爷允许,我愿意带小姐出去走走。最好是能去趟杭州,保管小姐喜欢。”
“好啊!那有机会可就要麻烦世侄啦!”顾允之笑道。
顾省之听出了三弟的意思,他心里很不满意。于是咳嗽了一声说道:“世侄啊,一会儿我们去谈谈这回的丝绸生意吧。”
“好啊。现在就去吧。”傅康年提议道。
“好!请吧。”顾省之说道。朝贵走过来领着傅康年去书房,顾省之走慢了一步经过顾允之身边的时候便沉着脸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女儿?真是太失礼了。”说完便出门往书房走去。
慎行也跟着去了,一旁的惜雨问坐在自己身边的慎言道:“你怎么不去?”
慎言自斟了一杯说道:“有爹和大哥在,我就不去碍事儿了。而且一会儿我还要陪嘉琮写字儿,没空。”
大太太姚玉庄听了便看了一眼儿子摇摇头,心里失望得都懒得去责怪他了。
谈妥了丝绸生意后顾省之便要亲自送傅康年出去,傅康年婉言拒绝了。于是顾省之便让慎行送傅康年,离开顾家没多久傅康年就在街上看到了慎言。于是他忙上前叫住了他,“慎言,你怎么在这儿?”
慎言回头一看便笑道:“刚才陪儿子写字儿,我答应他写得好就给他买个走马灯。反正也是闲来无事,就出来给他买喽。”
“你真疼你儿子啊。”傅康年笑道:“谁做你的儿子就幸福喽。”
“小孩子嘛,都是要哄着的。”慎言拿着刚买好的走马灯说道:“怎么?跟我爹谈完啦?”
“嗯!谈完了。”傅康年说道:“还以为顾伯伯会让你负责这桩生意,可是你连个人影儿都不见。一直想跟你好好聊聊,毕竟咱俩都是新校里出来的嘛。我很难的才能在商界上碰到像你这样受过新文化的人,我想你不会总是在家带孩子吧?”
慎言微微一笑,说道:“顾家的生意有我爹他们看着,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可是我儿子就一个,我可要多陪陪他,看着他成长。”
“虽然我不太喜欢古代那些迂腐的思想,但‘男儿志在四方’这句话我还是十分认同的。我不相信你就没有理想,难道在你心里家庭真的比事业更重要吗?”傅康年不解的问道。
慎言笑了笑没有回答,“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否则我儿子又该吵闹了。”他转身往回走去。
“喂!慎言!”傅康年叫住他,“听说顾伯伯把茶叶庄交给你打理是吗?”
“嗯,是啊。”慎言微微点头。
“好!下次我就买你的茶叶!”傅康年说道:“我就不信在生意场上碰不到你!”
慎言淡然地一笑说道:“有机会吧。再会了。”说完转身便走了。
傅康年身边的小厮轻声问道:“少爷,您干嘛非要和他做生意啊?”
“你不知道,以前我念书的学校曾经和顾慎言在南京念过书的学校办过一场校际比赛,什么项目都有!那时候就听说他们学校里有这么一位才华横溢的学生了。可惜到真正比赛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学校。”傅康年叹道:“赛场上碰不到,在商场上总能切磋一下吧?”
慎言刚回来嘉琮就扑了过来,“爹!买到了吗?”
“买到啦!”慎言把走马灯拿了出来,嘉琮迫不及待的拿着灯就去找蜡烛。慎言忙嘱咐道:“喂!小心火烛啊!让爹来点火!”
江惜雨摇摇头道:“你太惯他了,都这么晚了还特地出去给他买走马灯。”
“他是我的儿子嘛。”慎言笑道:“自己的亲骨肉当然要疼啦,难道你不疼他吗?”
“孩子自然要疼,可是我就怕你太把心思放在孩子身上了,有些该你做的事儿你却不去做。”江惜雨服侍慎言换了衣服。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慎言无所谓的笑道:“家里有这么多人,还用得着我来操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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