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了解他心思的云艳一得到放松,便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胸口剧烈起伏,喘息不已。有那么瞬间,让云艳觉得,他也不过是个普通的男人。尽管他从没说过喜欢她、爱她之类的言语,但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她都铭记于心,不是不明白,是不敢面对。因为,心已死的她,再也无法去爱别人,她只想安安静静地找个地方,了却一生。
南宫君泽放了我吧!她在心底祈求。
就算强留下来,也不过是一副躯壳。她的心,早已随大地而去。
就在思绪各异的这当会儿,四个人走了进来,分别是萱妃、史官、林嬷嬷、胡太医。但见他们躬身跪下,行礼道:“王上,有礼!”
“起来!”
“谢王!”
史官第一个开口说道:“王,胡太医已带了林嬷嬷来给司马姑娘验身。”
南宫君泽沉暗的目光,一闪,暗应一声。
“验身?!”云艳瞪大了美眸,满是不可置信,她没听错吗?验身?
“还请司马姑娘见谅,伊南国的娘娘,在嫁进王室前,都需验身。”无视她的惊讶,史官不慌不忙地说道。
“不需要。”云艳不屑说道,验身?可笑,如果用这种方法才能证明清白的话,她宁愿一头撞死,何况,她一点也不想当那所谓的什么娘娘,谁爱当当去,总之,不会是她。
“是不需要,还是不敢?”萱妃抬高下颚,摆明了对她充满鄙夷。那副自信的样子,好像算准了她不敢似的。
“插什么嘴,跟你没关系吧?”多管闲事,往日的高傲再现,她不客气地吼道。“你……”头一次被人吼,心猛然漏了一拍,努力告诉自己,不能发火,聪明的人都知道,现在起冲突,吃亏的一定是自己,不但毁了自己贤良淑德表象,更会成为宫人的闲语笑柄。好,她忍,缓了缓,她竭力保持冷静心态,说道:“谁说没关系,只要关乎后宫的荣辱,就跟我有关,目前东宫由我掌管,倘若姑娘身子不清白,是没有资格服侍王上的。要是被‘某人’滥竽充数,就是对王上的侮辱,更是对整个伊南国的侮辱。”
特意加重的‘某人’二字,教云艳冷冷地勾起唇角,虽然她说的振振有词,在旁人看来,是多么的无私,整顿有理,但她眸底那无法掩饰的妒意却出卖了她,“是吗?”同样身为女人,这种目光,早已见惯不惯。
虚伪!“还是……你根本不想我进入后宫,怕影响到你的地位……哈哈……”她嗜笑了起来,没错,她是不想当娘娘,但见到这个对自己充满敌意的萱妃,不禁想刺激下她,磨磨她的嚣张,灭灭她骨子里的坏。
“你……”被拆穿心事的萱妃,顿时尴尬,不觉语塞了起来。“被我猜中,无话可说了?”云艳偏不放过她,火上加油。
“嬷嬷还等什么,还不把司马姑娘带入内堂。”等检查出来,不是完璧之身,看她还敢如此放肆不?现在就这般目中无人,无法想象她得宠后,会是怎样的无法无天?
“啪”一个清亮无比的巴掌声响起,众人一瞧,就见萱妃雪白的脸颊上多出了五根鲜明的手指印。“大胆,朕还没开口,你哪来的胆子,敢下命令。”
“王……”委屈涌上萱妃的心头,但她又说不得,内心对云艳的恨意又加深一层,若不是她,王怎么可能这么对自己,自从她的出现,王的心思全在她心上,何曾回头看她一眼,所以,是这个女人的出现,夺走了她的一切。
“站一边去!”君泽嫌恶地睨她一眼,说道。
“是。”隐忍着努力,萱妃退至一旁。
“林嬷嬷,可以开始了!”君泽淡淡朝她说道。
“是的,王上!”躬身领命,她朝云艳走来。“姑娘,跟我来吧!”
“别过来!”她冷声喝止。
林嬷嬷心中一骇,噶然停住脚步,为难地望着王。
“南宫君泽,若你真的喜欢我,就不要勉强我,否则,我只有一死!”她说得出做的到,反正活着,也只是徒增悲伤而已,还不如死了干净。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部噤若寒蝉。
敢直呼大王的名讳,自今她是第一人,更不可思议的是,王竟然默许,看来王对她的感情,已非寻常。倘若司马姑娘并非清白之身,王该如何处置,又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举动呢?提笔的史官,神色十分凝重。
不单是她,胡太医他们亦有如此想法。
南宫君泽移动脚步,靠近她一分,红色眼眸便愈显红艳,那宛若深潭的瞳孔,教人捉摸不透。云艳才刚想出声,就发现已被点住哑穴,就连身子,也动弹不得,独留一双愤怒双眼狠狠地瞪着他。
“抱歉,你必须这么做,朕……也不能让你死。”抱起她的身子,往内室走去,语气出奇温柔,仿佛无形中透着许多无奈。
被安榻在坑上的云艳,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林嬷嬷一步一步地接近她,想叫不能叫,想动动不了,只能像只白老鼠一样,任人宰割,就算搓圆捏扁,也无法反抗一分!
史官在,是因为要随时记录结果。
太医在场,是怕检查的过程中会有意外发生,可以随时救治。
而萱妃,则是代表东宫,自然要保证各位姑娘拥有清白的身子,一旦发现不是,定然除之。
没受过这般屈辱的云艳,自然怒不可遏。
南宫君泽,我恨你!
而萱妃则将这种目光,分析为心虚,妖艳的红唇暗自飞扬了起来,得意万分,她就等着她出丑,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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