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凝了一眼怀中昏迷的人儿,他断然拒绝。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对于王,肯屈就这里的原因,国师自然了然于心。这个姑娘实在不适合再多耽搁,需要立刻修养。
倒是萱妃,表面虽无意见,内心极是反感。从小到大,她还真是没进过这么差的客栈,人烟稀少,桌面上隐隐可见一沉灰尘。
“萱妃,请。”国师隐忍着笑意说道。
萱妃不得已,撅着眉只好跺了进去。
“王,这位姑娘的住处在这边。”国师提醒着。
“不必。”说着,他已然抱着她进了自个儿的房子。“叫小二拿桶热水过来。她的衣服沾满很多污垢,脸上也是沾了不少脏东西,再看她憔悴苍白的脸,只怕她是饿了好几天,方才会晕倒,也是体力不导致的,需要好好梳洗下。
“是的,王。”
萱妃心底虽然不悦,但为了展现她的大方,善良,便说道:“王,臣妾方才观察了下,这里并无女婢,这位姑娘,就由臣妾代劳梳洗吧。”
男子犹豫了下,点点头。
“那就有劳爱妃了。”
萱妃笑开了颜,“能为这位姑娘做点事,臣妾甚感欢喜。”
“懂朕的,就属爱妃了。”
“这是臣妾的分内之事。”
男子睨了她一眼,在人看不到的深处,掠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女人的心思,他岂会不知,只是不点破而已。
要是这点都看不出,他能当王,哈哈。
傍晚时分,床上的人儿,依旧昏睡。不一会儿,便传来阵阵的梦呓声,“阙……阙……阙……”她不停的叫唤,冷汗也自她的额间滑落。
阙?听似一个男人的名字。一直在旁看着的男子,顿感不悦,红色的眸光,迸射出危险的气息。
又听得她再次呼唤,“阙……我走了,把对你的爱一并带走了……你很高兴,对不对,你一定很开心,因为……我再也不会缠着你……缠着你……”
“我好累,真的好累……累得再也无法待在你身边……”
男子的脸色愈发显得阴沉,他很不高兴,非常的不高兴,他不允许她呼唤着别的男人。而她这么狼狈不堪,失魂落魄,就是为了她口中那个叫“阙”的男人吗?
惊鸿一瞥,他已对她掀起了强烈的占有欲。
“醒来,给我醒来。”像是恶意般的,他拍打着她的脸颊。
“额……”感受到外界的干扰,云艳猛然睁开疲累的双眼,映入她眼睑的是一双有着红色眼珠的妖娆眸子,“你是谁?”
这男子,浑身散发着一股迫人的威严,骨子里透着一股如尊王般倨傲之气,绝不简单。
“南宫君泽。”睨着她,他说出自己的名字。
“是你!”云艳惊呼出声,缓缓想起事情的始末。只记得她晕了过去,接下去的,她就什么也想不起来了,难道是他将她救回来的?
忽地瞥见身上的新衣服,她紧张的抓住胸前的衣襟,圆睁着双眸,“你……你……我的衣服,是你换的?”
“不是我,还有谁。”看她这么可爱的表情,让他有一股欺负她的冲动。
“你……你……流氓!”她气得大骂。
“流氓?哈哈,其实也没什么看头。”扫视她的身子,他一脸邪恶。
“你……你……你……”这个男人实在坏透了,不单害她落马,马儿昏厥,甚至看了她的身子,简直罪大恶极。算她倒霉好了,但是有一件,她一定要做,“看在你救我的份上,我……我就不跟你计较。”
“喔……”他挑挑眉,富饶兴味。
“但是,你一定要赔我的马。”没有马,她怎么逃离他?
“你的马?哈哈,可不是被吓晕的。”那匹马,是累死的。闻言,云艳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她心中也不是不清楚,但是她就是不服气。“不管怎样,若不是因为你的箭,我的马就不会有事,所以你定要赔我。”
至少,不会这么快倒下,她在心底补上一句。
“成,等你做了本王的女人,别说一匹马,就是整座宫殿,都可以给你—我的美人猎物。”他轻佻的勾起她的下巴,说道。
王?眼前的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呸,你休想。”别过头,她怒气腾腾,如此狂妄的男人,她还是头一遭遇见。
“越是得不到的,我就愈要得到。”这是猎人的潜在本能。
“哼。”云艳别过头,懒得跟他理论,等她恢复身子,就离开,到时,谁也拦不住。
“人是铁,饭是钢,我看你还是先吃点东西。”端起一碗粥,递到她跟前。心中却想,她还能生气,就说明她还有救。
迟疑的看了下他,想想也有道理,没有力气,怎么跟他索赔,怎么继续离开呢?思及此,她伸手一把接过,骤然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这女人究竟几天没吃饭了,这样狼吞虎咽?南宫君泽心底对她实在有太多的好奇,她就像一个神秘谜团,等待他去挖掘。
突地,她抬起头,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你究竟是谁?”
南宫君泽只是投以一道高深莫测的眼神,耀眼的红眸,逼人魂魄。
云艳只觉浑身一颤,真恐怖,还是吃她的东西好了。对这个有着红眼珠的“怪物”,也没这么好奇,不过是个路人,萍水相逢罢了,不需了解。
可能明天就分道扬镳了,她窃笑在心底。
只是,事情有这么简单吗?
门外有道目光透过纱窗,将这一幕全看在眼里,浓浓的妒火,熊熊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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