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柳絮顿感不安,服下“无情亡魂丹”的人,照理是绝无可能再忆起往事,但不知怎地,她的心好慌乱。
“没什么。”
柳絮眸光一闪,二人相偕离去。
却不知,背后的人儿,正依在墙柱后偷偷哭泣,“寒,你真的把我忘了,把我忘了……”这都是命吗?
“怎么,心痛?”突地,她的眼前出现一抹身影。
望着南宫君丕那邪逸的脸,她一脸淡漠,“这不正是你的要的结果吗?现在,你高兴啦?”“我可以告诉你,我一点都不高兴。因为你的心,始终还在那个男人身上。而我不单要你的人,更要你的心。”他霸道十足的说道。
“你休想,我不可能做你的女人。”她倔傲的睨着他。
“是,你可以,以死守住你的贞操。但是,你给我记住,不会再有下次。你若再自残,我就报复在他身上……”话未完,踏雪已经吓得跳了起来,她当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不要伤害他。”
“你的心,当真只有他,为了他,你可是什么都肯牺牲呀。我—很妒忌。”轻抚着她额间的伤疤,他的目光暗沉。
他依稀记得那天……
这女人确实不一般,毅力非凡,一般女人服下合卺散,意识早已模糊涣散,情欲架空一切,她却仍能控制。
尤记得她推开他,奋力往墙而撞的那幕,当她倒下,唇角含笑的那刻,素来无波的心湖,竟然泛起涟漪。
他惊了,他呆了。
是,他不敢置信。
这个女人,触动了他从未有人碰到过的心弦。
因为娘亲的出轨,他报复天下所有的女人,在他的观念里,女人都是经不起诱惑的下等动物,只要一经撩拨,谁也无法拒绝。
但眼前这个女人,破了例,让他不得不刮目相看,甚至不惜一切也要得到她,意在征服,还是有其他的因素,他已不想探究。
当下,他就叫了大夫,为她检查。大夫检验后,是这么说的,“幸亏你及时给她服下解药,否则必定七窍流血而死,现在她的身子依然滚烫,你要小心照顾着,记得不时给她擦拭身子,这样热气才会散发得更快。”
听了这话,他才放心。
合卺散不同一般的春药,它是有解药的,只是研制苦难,目前为止就只研究出一颗。她着实让他意外,迫使他救她。
奇异的是,他竟掀起一股拥有她的举动,但身为皇室血族的他,所要的女人,必须清清白白,事先一定得经过检查。
于是,他便传唤了经验老道的嬷嬷,为她检查完毕,笑着告诉他,“回教主,这个姑娘,仍然是清清白白的。”
这女人依旧是清白之身!?喜悦之气,自是盈满了他。
内心的悸动,更加难以言语。
所以,这女人,他要定了,即便曾经是别人的妻子。
踏雪意图转过头,避开他的触碰,却被他紧紧握住脸颊,“不准避开我,我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不要逼我对你用强的。如果得到你,才能让你死了心跟着我,那么,我会。我南宫君丕一向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你已经让我破了太多次例。假若你一直不肯接受我,我不介意用卑鄙手段的。”
一颗晶莹的泪水滑下她的脸颊,事到如今,她还能怎样?
南宫君丕俯下头,吻去她的泪水。
没有一个女人,能让他这么在乎,让他无法漠视。贴近她的耳际,低沉的嗓音越显压迫,“记住,忘了他。我不允许自己喜欢的女人,心里装着其他的男人。”
踏雪顿感阴寒阵阵,好冷,她有得选择吗?
她默然无语,允许最后哀悼一次吧。
“你就乖乖地做我南宫君丕的新娘,哈哈……”他猖獗狂笑。
踏雪颓然地沿着墙柱滑下,“呜呜……”双手紧紧环住膝盖,潸然泪雨。“寒……寒……寒……”你忘了我,可我怎么能够忘记你,怎么能?
你真的能眼睁睁看着我嫁给别的男人,投入到别人的怀中吗?
就算你可以,那我呢?
生不如死的感觉,大概也就是如此。
但是,为了寒,她不得不这么做,只要他好好活着,做什么都是无怨无悔的。天空顿时乌云密布,轰隆一声,豆大的雨珠急速倾下。
仿佛形成一面镜子,照出了这满满的哀凄。
“寒……”她嘶吼几声,跟着便倒在了这已然泥泞的淖水中。
寒风呼啸,处处别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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