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在一张宽大的纱窗上,抬眼便可见一朵超艳丽的紫色玫瑰,也是用上等的沙丝弄成,四周围绕着浓浓的花瓣香,当风自外边袭进来,吹动那如柳絮般轻盈的细纱时,一股寒意掠上踏雪的心头,这是哪儿?抓她进来的人,又是谁?他的用意何在?
许多疑问,在这时间全涌上心头。想逃跑,已然不可能,因为她的肩贞穴被锁,动弹不得。回想起絮姐姐对她所做的一切,她的心就好痛好痛,从小心中最敬爱、最疼她的絮姐姐竟然这样无情地对她,仅仅是因为她喜欢上寒吗?因为是情敌,所以容不下她,是这样吗,还是,不单单是这缘由?
不论是何缘故,她的心都在滴血,好难过,好难过。
就在她思绪混乱不堪的时候,一阵寒风拂过,一抹黑影将她笼罩,“你……你是谁?”是他,那个充满邪佞的男子。
絮姐姐就是将她交给这个男人的,他究竟是谁,想干什么?眼前的男人,浑身邪气,尤其是那双狭长细小的双眼,竟透着妖精般的气息,令人不寒而栗。
南宫君丕好整无瑕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美得惊人的女人,美,真美,那脱尘的长相,当真举世无双。一个女人不在于是否拥有绝世的容颜,而在于散发的气质,能长久吸引男人的目光,实是人比花俏。
有那么一瞬,他宁可选美人而弃舍利,但很快的,这念头被萌杀在心底,他处心积虑十几年,精心策划,怎肯为个女人放弃,那不是太可笑了嘛。
江山跟美人,若不能皆得,那只能舍弃美人了。
噙着一抹冷邪的诡谲笑意,他缓缓逼近她,手指勾起的下巴,仔细端详,“啧啧,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只可惜,还是要死。”
“放开你的脏手!”对于他的轻佻举动,踏雪恼怒不已。
南宫君丕怎会听她的话,反倒加重力道,幽魅的气息围绕在她的耳旁,“女人,没有人敢这么对我说话,你,是第一人。”
漠视下巴传来的疼痛,她无畏惧的抬头,双眼对上他的,“哼,既然被你掳了来,大不了一死,我连死都不怕,还会怕你不成。”
够胆识,他欣赏。
只是,“女人,死并不可怕,就怕生不如死。”很有趣,他不介意浪费点时间。
生不如死?“你想对我做什么?”
“如果我说,我—要你……”话未完,他脸上已然多了一口唾沫。
“无耻!”
满屋的气息一下子凝滞了般,静得可怕。原以为他会怒打她,或是杀了她,但都没有。只听得他冷笑两声,带着邪魅的光芒,凑近她,“无耻,是吗?”
踏雪困难地咽了咽口水,眸中闪着惊恐。
仿佛看到了他想要的,他拉开了距离,“原来,你也会害怕,哈哈。”
“怕……怕你,又怎样?”说不害怕,那是骗人的,因为她全身都在颤抖,任谁看了,都明白她很怕,打从心底窜起的寒意。
“女人,可知我是谁?”说着,他已在她的旁边坐下。
踏雪定定的瞧着他,这个男人这般邪气,又能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这个房间,足可说明,他的武功高深莫测,诡异难辨,难道……
她惊讶的目光显露无疑,说话的声音也跟着抖颤,“南……南宫君丕!?”天魔教的教主!?天,不会真的是那个魔头吧?
很可惜的,老天爷并不站在她这头。
“还算聪明。”他似褒非贬的说了句,都说漂亮的女人没大脑,眼前这如惊弓之鸟的美人,还是有点脑细胞的。
真的是他!?“絮姐姐跟你什么关系,为什么她要帮着你,出卖我?”想到这儿,心又是一阵刺痛。
“因为她是我……妹妹。”他刻意加重语音。
“妹妹!?”又是一个惊人消息,南宫柳絮,南宫君丕,她竟忘了同性,只是,还是觉得太胡扯了,怎么可能?
“名义上而已,在我眼里,她不过是一颗棋子,一个助我完成大业的傀儡,哈哈。”他笑的猖狂,笑得冷血。
踏雪忐忑不安,假若她真是眼前这个男人的妹妹,那她……南宫君丕的野心已然昭开,那么得到舍利,称霸天下吗?
“她潜入西门堡,也是我安排的。”他打算告诉她,纯粹好奇,他想看看这个女人在知道实情后,会是怎样的表情,承受不住而当场昏厥吗,呵呵,他很想知道。
西门堡?
思绪慢慢积聚,难道当年她们母女都是知道舍利在西门堡,才假扮落难的母女,那么,她们早有所图,到最后母亲的一场怪病,也是她们下的毒手吗?
而父亲并没有冤枉她们?
她的头好痛,好乱,好乱……
“是不是觉得,一下子多了好多谜团,哈哈。”看到她痛苦的表情,他的心情竟然的莫名开心,的确,他不是好人,这点他从没否认过。
“告诉我……”南宫君丕一定知道,他一定知道。
“女人,想要知道答案,找你心中的“絮姐姐”,我相信,她会很乐意告诉你的。”这么费力的事,他是不做的。
“絮姐姐?”如今叫着这称呼,就像在讽刺她的心,她还是昔日护她、疼她的絮姐姐吗,还是这一切只是她获取她信任的手段?
谁说被男人背叛可恶,被女人背叛同样可憎,甚至更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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