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聆寒,冷凝着她,“你哥哥在大厅等着见你。”说的同时,已放了她下来。踏雪有一时的怔愣,那炙热的胸膛,那温度,仿佛依稀残留。
直到冬月推了她一把,才猛然回身,“啊,你说什么?”
“西门踏卓,在大厅。”话一落,上官聆寒率先离去。若不是听见她的笑声,他也不会踏入花苑。这女人,半刻也闲不住。
“喔!”睇这他的背影,她猛烈的心跳声,非但没有平复,反而跳动得更加厉害,刚才身体的碰触,让她回想起他替她疗伤时,那滚烫的手掌贴着她身子时,那酸软酥麻的感觉……好陌生,又好神奇。
踏入大厅,踏雪便瞧见正端坐在檀木椅子上的兄长,见他的茶已喝了一半,怕是来了有一会儿了。
“哥哥,抱歉哦,雪儿来迟了!”踏雪撒娇的挽住他的手。
“去哪儿啦,看你这发乱的。”西门踏卓体贴的撩着她散落额前的发丝,说道,那语气极尽的温柔。
“雪儿,刚去花苑荡秋千了呢。”说起这个,她脑中又闪过上官聆寒挺拔的身影,双颊不禁泛起红晕。
“看来我过于忧虑了。”西门踏卓,半认真半玩笑的说着。
“嗯?”踏雪不解的凝着他。
“不是受伤了吗?现在看看,能跳能动,看来好了大半了,哥哥也不用担心了。”看到她甜美的笑靥,踏卓心里明白,妹妹很幸福,至少她自己感觉是。
“你知道啦?是不是相公告诉你的?”真糗,他怎么可以说出去呢?
“相公?”西门踏卓拧眉。
“就是上官聆寒啊。”
西门踏卓顿时恍然大悟,相公!妹妹叫的未免也太过亲昵了,只怕那个冰山不领情,辜负妹妹,“不是。”
那永远阴沉着脸,沉默是金的他,怎么会告诉他呢,再说,在他还没来龙蟠山庄之前,他似乎根本不晓得,雪儿是西门堡的大小姐。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踏雪追问着。
“你是我唯一的妹妹,自然三不五时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看你是否安好,这么大的事,我又岂会不知呢。”
“哥哥……”踏雪一阵感动,扑在了他的怀中。
“傻雪儿,都这么大,还这么黏人,也不怕别人看见了笑话。”诺,旁边就有一个,那个正掩嘴偷笑的冬月。
“以后,可不能再那样胡闹了,知道吗?”西门踏卓说着。
“嗯,以后不会了。”踏雪乖乖的点头。
“别光用嘴巴敷衍我,要用心改过。”他还不知这个妹妹的个性吗,向来是说一套做一套。“是,雪儿一定不会,我发誓!”她举起双手,作势要发誓。
踏卓赶紧拉下她的手,“好了,哥哥相信你就是。快去换衣服,瞧你,裙边沾上这么多的细草,也不自知。”
经由他这么一说,踏雪尴尬的笑了笑,瞅着裙摆上的污渍。“那哥哥在这边等着,雪儿换好衣服就来。”
“不了,哥哥要回去,堡里还有许多的事要处理,下次再来探望你。”
“这么快就要走哦,好吧,那哥哥下次记得,一定来看雪儿喔,要是不来的话,雪儿就不认你这个哥哥。”踏雪撅着嘴,警告着。
“是,哥哥哪敢呢。”踏卓点点她的俏鼻,满脸宠溺。
踏雪痴痴地笑着,哥哥真好!
无魍楼
“少主,没想到少夫人竟是西门堡堡主西门飞的掌上明珠,可是少夫人却又从来不提她家人的事,这又是为何呢?”木云显然有点惊讶。
上官聆寒拿笔的手,顿停。“她跟西门踏卓的关系,不一般。”刚才大厅的那一幕,他可是瞧得清清楚楚。
“所以,就更怪异了,我想这其中定有文章。”
“喔?”上官聆寒挑高尾音,期待他说下去。
木云继续说道:“少主,你想想,西门踏卓跟少夫人的关系这般亲密,该是兄妹,错不了,既然如此,少夫人对她的家人为何只字不提呢,这不是很奇怪吗?还有,秀水宫的宫主南宫柳絮与少夫人情同姐妹,也未曾提起过少夫人就是西门堡西门飞的女儿,不是更诡异了吗?而且,根据属下的探查,少夫人是跟南宫柳絮一起长大的,也就是说少夫人是在秀水宫里长大的,这又何解呢?”
上官聆寒暗沉的眸光掠过一丝赞赏,木云的心思是越来越细腻了,“这事,就交给你去查吧!”这原是她的家务事,他不便插手,也无心探索,可是不知为何,他想弄明白这其中的原委,是因为她现在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吗?
“是的,少主!”
“对了,关于赛龙舟的一切事宜,办得怎样?”
“少主,请放心,一切已办妥。”
“要多加防备,这次的龙舟大会,欧阳无天也会参加,叫兄弟们小心提防!”想到欧阳无天,上官聆寒冰冷的眼眸变得残佞邪诡。
“木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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