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救我?”冬葶颤抖着声音质问着费扬武。虽然她知道费扬武没有这个义务去救她,可她却还是要责怪他。
冬葶的声声质问让费扬武感到莫名的内疚,那双轻按在冬葶背上的手渐渐收拢,很快就将冬葶紧紧地抱在怀中。他没有开口为自己辩驳什么,他只是这么抱着她,任由她哭湿了自己的衣服,任由她责问的捶打。
尚吉赶回来刚跨进费扬武的房门就看到这一幕,他连忙退了出来。一个念头在他心里得到肯定,他立刻屏退了所有仆人,然后守在院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入。
冬葶累了,靠在费扬武的肩头睡了。费扬武慢慢地让她躺下,盖好被褥。她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他用衣袖轻轻地为她拭去。忽然听到门外一阵吵嚷,他有些生气地走了出去。
原来李之禹知道冬葶回来忙跑过来问个究竟,在门口被尚吉拦住。“吵什么?”费扬武大喝一声。
李之禹听了立刻吓得不再出声,尚吉说道:“主子,他想见贺冬葶。”
费扬武背着手厉声道:“冬葶累了,明天再说。你先回去吧。”李之禹不敢跟费扬武多话,只好离开了。“尚吉,去取一套女子的衣衫来。放在门口就行了。”说完又转身回去了。
回到房里看冬葶没有被吵醒费扬武才放心,他坐在冬葶身边看着这个女人。他不明白为什么会为了这么一个女人去做冲撞阿敏的事情。她只不过是个普通的汉家女子,为什么会在无意中掌控着自己的心灵?难道他一直想竭力证明的清白,都是徒劳的?或许在他心里根本就是不清白的。
“走开!放开我!放开我!”冬葶突然叫了起来。
“别怕!别怕!我在!”费扬武忙握住她的手。只见冬葶微微睁了睁眼睛看了自己一眼,然后又闭上了眼睛安静下来。
费扬武感觉到冬葶的手握紧了自己的手,似乎不想让他放开。
第二天清早,冬葶缓缓地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的一切似乎很陌生,仔细一想才意识到这里是费扬武的屋子。她转过头就看到床边的费扬武,他坐在地上趴在床沿上睡着,他的手握着自己的手。
冬葶恍如隔世,昨晚发生的一切一一被唤起,哭红的双眸又再一次流泪。看到费扬武侧脸上的五个手指印,她记起昨晚打过他。那红红的印痕告诉她这一巴掌有多狠。冬葶伸手抚过他的脸,“若不是他,自己现在应该已经身在阴曹地府了。”
费扬武眨眨眼睛醒了过来,一抬头就和冬葶的泪眼相对。“你......你醒了?”他立刻松开了自己的手,似乎到了这个时候他还在证明。他站了起来将衣服拿到床边,道:“衣服给你备好了。”说着就转身出去。
冬葶坐起身拿着衣服,她能感受到费扬武对她的关心,她也能感受到他的拒绝。
费扬武出门后就往演武场去,心情烦乱的他想用挥汗来释放自己复杂的情绪。
出了一身汗,费扬武有些乏力地坐在一边。尚吉端来早点,道:“贝勒爷,时辰差不多了。该上朝了。”
“上朝?”费扬武看了看尚吉,昨晚发生的事情不知道今早入朝会遭到什么样的眼光。无论如何都要上朝,既然是自己做的事情就要自己承担。费扬武深呼吸了一下,道:“给我准备朝服吧。”
费扬武不畏惧其他人的眼光,对于那些在耳边围绕的闲言闲语也是充耳不闻。在朝房他一个人坐在一边闭目养神,那些悉悉索索的议论声让他有些烦躁。
“费扬武。”阿济格走过来推了推他,“你在这儿呢?”
“嗯。”费扬武睁开眼睛问道:“什么事?”
“你怎么像没事人一样?”阿济格把他拉到朝房外,“我听说昨晚你......”
“话说得很难听吗?”费扬武镇定地问道。
“呃......”阿济格不想把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告诉费扬武,“我不会相信的。”
费扬武笑道:“既然不相信就不要这么紧张。他们喜欢说就让他们说吧。我想如果昨晚换作是你,你也会毫不犹豫地出手相救的。”
阿济格叹了口气道:“可是人言可畏啊。”
“不好啦,不好啦!打起来啦!”小太监急匆匆地跑过来,“王爷、贝勒爷,瓦克达贝勒和人在前面打起来了。”
“什么?打起来啦?”阿济格和费扬武连忙跑去,一边跑阿济格一边道:“瓦克达真是太离谱了,竟然在宫里打架!”
小太监跟着跑,“贝勒爷听到果盖贝子说费扬武贝勒的谗言,一言不合就动手打起来了。”果盖是阿敏的儿子,与费扬武他们差不多大。
赶到现场后就看到瓦克达和果盖已经被人拉开,两人身上的朝服都已经破损。瓦克达指着果盖大声喝道:“你再敢说一句,我拆了你的骨头!”
“无风不起浪!做过就不要怕认!”果盖的嘴角还渗着血,他也不依不饶。
瓦克达一看到费扬武就立刻拉着他道:“费扬武,你跟这个家伙说,你和那个女人毫无关系!那些传闻都是放屁!”瓦克达包括所有人都凝视着费扬武等着他的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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