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归燎依旧死气沉沉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就连气息都微弱的感觉不到,要不是那围绕在周围的丝丝的妖气,恐怕连最细心地馨儿都觉得父亲早已离自己远去了。
看着那曾经叱咤风云,睥睨天地的父亲现在如同死人一般的静静地躺在床上心里说不出的难过。
馨儿依旧是那一身火红的衣衫,缓缓地坐在床榻边,细细的看着父亲那刚毅却又不失俊美的苍白面容,心里竟有些许的满足,毕竟,这样静静地看着父亲的机会并不多,十几年了,父亲从没有让自己这样的亲近过,甚至从来没有抱过自己。
馨儿颤巍巍的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握住归燎的手,感觉着那冰冷的温度,眼中不知在何时已蓄满了泪水,听着外面喧闹的声响,那本就不怎么坚强的心理防线彻底的崩塌了,父亲清醒时,妖界是何种的团结,可现在……
“父亲,你醒醒吧!你看看你一手创建的妖界现在的样子,没有你,我真的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你知道吗父亲,夜影背叛了我们,鲁颌已经在妖界门口将其斩杀,可是,这一波又一波的叛乱,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馨儿嘤嘤的趴在归燎的身上哽咽着,此刻的女孩,才像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一般,不像原来的那般阴狠毒辣,心机深中。
房内的一角,归燎面无表情的看着馨儿趴在那自己的假体上哭泣着,内心却没有丝毫的反映,冷哼一声。
“哼!幼稚,身为少主,竟然如此脆弱,简直是胸无大志,无聊透顶!这妖界发生的事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倒要看看,这帮平时乖巧的乌合之众能干些什么?”归燎隐匿在房间中,目光中尽是睿智,不紧不慢的态度让人感觉此人什么事都了然于胸,那份自信和高傲,让人觉得要不是此人有经世之才就是狂妄的可以了。
在妖界最为黑暗的一角,就连最低微的妖物也不愿多呆的地方,可是现在却聚集了大量的身穿各色衣物的妖精,大家紧密的好像在预谋着什么。
在这种见不得光的地方,这些妖物却好像在研究什么大能带来光明的大事一般,脸上洋溢着欣喜和期待的光芒。
“哎,红衣老大,你说统领真的可以实现对我们的承诺吗?”一小妖精有些惴惴不安,期待的望着自家老大。
“这不废话吗?你看看我们闹了这么长时间不是没什么事吗?”
“就是,反正我是豁出去了,反正在归燎的手下过的那种高压的生活我是怎么也忍受不了了这次倒还是个机会!”
“不成功就成仁,有什么好怕的!”
“对,不成功就成仁!”大家仿佛达成了一种协议,而且这幕后的人看样子在这群人的心目中威望极高,否则不会带来这么大的群众效应。
“可是……你们真的不怕归燎醒过来吗?万一他醒过来,我们可就都没命了!再者,难道你们不知到战神鲁颌回来了吗?他的恐怖,可真是和归燎如出一辙啊!”还是那位小妖精颤颤巍巍的看着众位不知比自己厉害多少的妖精,低声说着。
“归燎不会醒来了,永远都不会了!首领办事我们放心,他说不会,就绝对不会!再说鲁颌一个人又能怎样,我们这么多人害怕他,这么多年,又有谁亲眼见过鲁颌的真本事?说不定这个战神的称号还是因为他是归燎的徒弟而得的也说不定呢!”
“就是就是!”
众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丝毫没有意识到此刻角落里一个红发的赤眼的黑衣男子脸色难看的要命,趁着一张脸,随时都有火山爆发的迹象。
“你们要不要试试?”一声低沉的声音,带着隐隐的怒气。鲁颌站在出口处,浑身都是令人胆寒的杀气,一双赤色的眼睛充满了血。
“真是的,这帮家伙竟然怀疑我的实力,本想看在那个傻丫头不喜欢血腥的面子上不想有过多的杀戮而放他们一条生路,如今看来,这帮垃圾已经没有再活下去的必要了,反正妖界也该换换新人了,这帮老家伙!”
“你……你是谁?”妖精中有人弱弱的问了一声,看着鲁颌要吃人的眼神,惊得重妖一身的冷汗。
“我就是你们所说的那个没有什么实力的妖界战神啊!怎么,众位没见过我?我才走了两个月啊!老家伙就是老家伙,这么健忘啊!”鲁颌眼神犀利的盯着底下不同表情,不同反应的妖精,笑的邪魅而妖艳。
“你……你……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啊!”颤巍巍的声音,可以感受得到此人内心的恐惧。
“我问你们,你们的首领是谁?谁指使你们的造反的,如果你们老实的话,我还可以考虑留你们一条狗命养老,否则……”鲁颌现在的神情仿若地狱的修罗一般,那声音像极了勾魂的使者,让那些本就没什么主心骨的妖精汗如雨下。
“屁话!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们,但你别指望从我们的口中知道什么?大伙们别怕他,他就一个人,我们这么多人还需要怕他吗?上啊!”
“好!那你们可别怪我没给你们机会!”
瞬间,厮杀声此起彼伏,哀号声不绝于耳,那抹黑色的影子犹如闪电,快速的穿梭在妖精中,一时间血肉横飞,血染大地,腥臭味弥漫在空气中久久不尽,那黑色的熊熊火焰,还有那冰冷的寒气交错其中,犹如地域中幽幽燃烧,冰川上闪闪跳动的凛冽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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