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没事,爹,你感觉怎么样……”虽然十一年没有回过家了,但父子之情依旧,记忆中,小时候,父亲也是这样守着病榻之上的自己的。
“爹明白,自己快不行了,倒是你,你怎么会惹上桫椤庄的?桫椤庄的惨案……”
“得罪桫椤庄是为救人,灭门与我无关,爹你放心吧!我不会让您有事的……”想想彩衣,再想想大哥,真的好难。
“我的徒儿怎么会这么一副被挫败的神情啊,这还是我那足智多谋,修为高深的云逸徒儿吗?”忽地青光一闪,房内多了一个满身酒气,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看起来像是个道人的家伙。
“师父?你……怎么……成何体统!”云逸的脸瞬间冷了下来,这个师父为什么总把自己弄成个叫花子的样子呢,哪还有玉坤律政长老的样子。
“哎呀,行了,在玉坤掌门管着我,出了玉坤,你这个小家伙也管着我!不就多喝了两口嘛!”空遥不满的哀怨的看着现在已经玉树临风的徒弟,在接到了那冷冰冰的眼神后,讪讪的闭了嘴。
“师父,玉坤门规第二戒,戒酒!”
“哎!我看看,你老子好像不行了……”空遥冲着床火急火燎的冲了过去,现在自己可没时间也没心情听徒弟的教诲。
“皇甫老兄,怎么弄成这副样子了……”说着掌心凝聚了真气,缓缓的将皇甫頔的右手提了起来,半响,点了点头将手轻轻的放回,自怀中取出了一丸丹药放于面色难看的皇甫頔的口中。
“老兄,咽了,试着提一下真气,将毒逼到心口。”
“空遥道长……”
“将你爹扶起来,用真气护住他的心脉!”空遥对这云逸吩咐道。
云逸不敢大意,径直走到床边扶起父亲,在父亲身后盘腿而坐,提起自己的真气,附于父亲的后心。
空遥面色凝重的看着脸色不怎么好的云逸,有些差异,“云逸,你受伤了?”
云逸的武功和术法以难遇对手,甚至在某些方面已经超越了自己,能够重伤云逸,这令空遥惊讶不已。
“我没事,师父!”
“哎!”空遥来到了云逸的身后,伸出一掌,将体内的真气输送往云逸的体内。
“师父?住手,会损伤元气的!”
“无妨!”
半晌,屋内的三人都像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皇甫頔面色正常的躺在床上,呼吸平稳,看那样子已经没有了什么大碍,旁边一滩黑色带红的血液,铺了一地,散发着腥臭的味道。
云逸大口的喘着粗气,额上尽是汗水,几缕发丝紧贴在面颊上。
“师父!”云逸回头看了看空遥,急忙扶住那摇摇晃晃的人,眼中泪光盈盈,这十几年来师父对自己犹如父亲一般,看到空遥这般样子,心中的酸涩无人体会。
“无妨!”空遥的声音虚弱没有力气,原本一头的青丝,变成了白花花的一片,明显的内修极度耗损的样子。
“师父……云儿……对不起!”云逸明白,要不是因为自己受伤,要不是因为给父亲解毒,师父就不必将全部的内力和真气传给自己,现在的师父,就算是一个小喽啰都可以轻易地将师傅置于死地,妖界大战在即,可师父却为了自己……
“男儿有泪不轻弹,别哭的像个女娃子一样,还有很多事要做,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出去!”空遥脸上虽是一副虚弱的样子,但眼神里却散发着精密的光芒。
“我明白!”云逸叩起食指,在空中写下了一串串的符咒,默念咒语,布下结界。随后带着空遥施展着如同鬼魅一般的步伐离开天下第一楼。
黑暗里,一双火红色的眸子里散发着阴险的光芒,迈着碎小轻盈的步子,缓慢的跺近皇甫頔的卧房,鬼祟的四下查看了几番,见没有什么异状,想要推门进入,在触碰到木门的那一瞬间,被强大的冲力反弹了回去,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口吐鲜血,再看推门的手,已然被打回了原型,狰狞的爪子上沾满了粘稠的血液。
“该死!”感觉到了身体全身燥热,恐怕不久就会现出原形,未免节外生枝,红衣女子,咬牙,转身快速的离开,地上流下了滴滴醒目的鲜血。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