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蓬莱仙山玉坤派,一间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的弟子房中,一个瘦小的看上去只有十几岁的男孩子再睡梦中还紧皱着眉头,好像睡得并不安稳,额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丝,嘴中喃喃有词:“玲珑……”
许久,忽的睁开眼睛,直愣愣的翻身坐了起来,“怎么会做这样的梦?难道玲珑出事了?可是我并没有感觉到有妖界的妖气啊!”
起来的人,披上那代表着弟子身份的白衫,站在窗前。
“朵英?这大半夜的你怎么不睡觉啊!明天还有早课呢!”同房的朵风,听到动静,睁开了睡眼。
“哦,没事,睡不着,你先睡吧!”朵英对着师弟朵风微微的笑了笑,又转过身子,望着漫天的星光,陷入沉思。
“玲珑,你还好吗?两年了,还是第一次梦见你浑身是血的样子,是哥哥日有所思还是你真的出了事?我当初弃玲珑而去到底是对是错啊……”朵英的脸上有玲玲的液体滑下,那种背影还有那凝视的神情,宛如当年的英祺一般,剑眉醒目,白皙而完美的面庞,英挺的剑眉如墨般淡雅,墨蝶一般漆黑浓密的羽睫,琥珀色的双眼潋滟秋水般摄人心脾的美好和神秘,星光的碎屑在里面闪闪发亮,峻挺的鼻梁,淡色的双唇,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香味,丝缎一样的青丝,致命的诱惑。
只是那娇小的身子和两年前的那儒雅飘逸的身形不符之外,这张面目,可以说和原来的皮囊相差无几,真可谓对得起那龙宫最英俊的青龙的称号。
英祺看着这幅因为灵力流失而变小的皮囊,对玲珑又是一阵刻骨的思念,现在的自己真的好想去看看玲珑的状况,可是面对着现在自己的能力,也许接近玲珑会给他带来更大的危险,根本就不能像原来那样保护着那心爱的妹妹,每每想到此处,英祺的心就阵阵的抽痛。
一连几天过去了,灵儿还是虚弱的躺在床上,眼睛一刻也没有睁开过。
彩衣讪讪的站在灵儿的床前,想着这两年来的点点滴滴,看着灵儿那脸上的密密麻麻的伤口,还有额上那殷红的绷带,彩衣的眼泪再次的不可遏制的涌了出来,“灵儿,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不管以后怎么样,我会保护你的……对不起……”彩衣哭哭啼啼的跑出灵儿的房间。
彩衣失了魂一般的在宅子中游荡,看见父亲的书房中还亮着灯,悄悄地走了过去,呆呆的站在门口,想着那日父亲对自己所说的话更是羞愧难当。
“是彩衣吧!你进来……”慕容德沉重的声音从房内传来。
彩衣低着头,始终不敢对上父亲的眼睛。
“灵儿还没有醒吗?”慕容德的口吻透露着心痛。
“爹……灵儿还没有醒……”彩衣的声音有些微颤,提到灵儿心里就向扎了刺一般的疼痛。
“你有事吗?”慕容德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心里明白彩衣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打心里接受了这个妹妹,可是付出的代价却是灵儿灵秀的样貌。
“爹……彩衣知道错了,彩衣无颜面对灵儿妹妹……她如此待我,可我……爹……彩衣想求爹一件事,还望爹爹成全!”彩衣朝着慕容德跪了下去,眼神里充满了决心。
“先起来再说……”慕容德扶起了面前哭成了泪人的女儿彩衣。
“爹……我知道您与皇甫伯伯是莫逆之交,皇甫伯伯武功盖世,彩衣想去天下第一楼和皇甫伯伯学习武功,还望爹成全……”彩衣一脸的诚恳。
“为什么突然想去皇甫家?家里不是有高手在教你和灵儿吗?还是……你无法面对灵儿……”慕容德抱起女儿,让彩衣坐在自己的腿上。
“爹……孩儿承认,孩儿是无法面对灵儿,以灵儿的性子也绝不会怪罪于我,可是每次看到灵儿我都会心疼,她的不追究会更让我内疚,无地自容,我要去皇甫家,妹妹造成今天的局面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是我任性,我自私,我嫉妒……现在,我要为灵儿做一点事,我知道灵儿不喜欢习武,我要练好武功保护灵儿,再也不让她受到任何的伤害了……求爹成全……”
“你决定了吗?此一去可没有五年十年回不来……”慕容德看着一脸认真的彩衣做着确认。
“是的,彩衣决定了!”
“好!不愧是我慕容德的女儿……知错就改就好,知错就好……”
“谢谢爹成全女儿的任性……”彩衣紧紧地抱着慕容德,想着灵儿的样子,心里的信念更加的坚定了。
又是一天的好天气,阳光暖暖的撒在大地上,到处都是生机盎然的的味道,彩衣来到灵儿的小花园,看着那些被自己削的乱七八糟的花枝,眼泪再次模糊了自己的眼睛,走到旁边拿起灵儿常常拿着的园工铲,俯下身子,将那些东倒西歪的花枝重新栽种了起来,彩衣在太阳下挥汗如雨,尽自己的所能将妹妹的花园恢复原状。
“小姐小姐!可算是找到你了,二小姐醒了……”婢女气喘吁吁的,显然是找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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