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层层的叶子中间,零星地点缀着些白花,有袅娜地开着,有羞涩的打着朵儿的;正如一粒粒的明珠,又如碧天里的星星,又如刚出浴的美人。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仿佛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声似的。这时候叶子与花也有一些的颤动,像闪电般,霎时传过荷塘的那边去了。叶子本是肩并肩密密的挨着,这便宛然有了一道凝碧的波痕。叶子底下是脉脉的流水,遮住了,不能见一些颜色;而叶子却更见风致了。
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这一片叶子和花上。薄薄的青雾浮起在荷塘里。叶子和花仿佛在牛乳中洗过一样;又像笼着轻纱的梦。虽然是满月,天上却有一层淡淡的云,所以不能朗照;但我以为这恰是到了好处——酣眠固不可少,小睡也别有风味的。月光是隔了树照过来的,高处丛生的灌木,落下参差的斑驳的黑影,峭楞楞如鬼一般;弯弯的杨柳的稀疏的倩影,却又像是画在荷叶上。塘中的月色并不均匀;但光与影有着和谐的旋律,如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
朱自清的《荷塘月色》从落雨嘴中深情的黙念而出,这曾是她最爱的一篇文章,没想到她也有这样的机会夜夜对着这“荷塘月色”,心头莫名一暗,都说属羊之人最易意志消沉,悲观失望,现在却也不由得她不信了。
落雨婉转的声音传到欧阳昊天的耳中,他从未听到过这样的文章,简单明了,不似诗文的抽象,字里行间那一片荷塘月色呈现在眼前,而落雨深情的诵念更令他有身临其境的感觉:“你们的时代都是这样写文的吗?”
落雨止不住的心头狂跳,其实她也在心中暗暗的盼着可以在荷塘边与他再次相遇,只是实现了心头的苦涩更重:“嗯!”淡淡的应了一声,握紧手掌不让他看到自己的紧张。
走近落雨,欧阳昊天也有着自己所不明了的紧张:“这几天为何躲朕?”
“没有!”却是欲盖弥彰的慌乱,脚步却不由自主的迈开。
欧阳昊天有些生气的抓住落雨的手:“告诉朕原因!”
“你弄疼我了!”却是不能说出原因。
“对不起!”放开落雨,对自己的行为亦有些不解,他只是不想落雨再次逃开,在心底为自己的行为找些藉口。
落雨一有机会迈步就走,不再给欧阳昊天任何机会。
“你!”看到落雨再次落逃,欧阳昊天怒气横生,猛然运起轻功再次将她锁进怀中。不知不觉中帝王霸气尽然显现。
落雨因欧阳昊天的靠近更加的不知所措,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却被他越抱越紧。而他身上的霸气更令感到她心慌。
欧阳昊天看着落雨因无措而暗红的双颊,心情再次飞扬:“只要你不逃,我便放开你!”他一向都是温和的,只有跟她在一起时那种霸气才会不自觉的展现。
“好!”再次挣扎,这次如愿的离开他的怀抱,却让她的身子一阵哆嗦。
“唉,你就不能多说几个字吗?”她那一阵哆嗦令他心痛无比,想要给她温暖的念头自然闪现心头,心随意动不期然的将她重新拥入怀中。
落雨在欧阳昊天的怀中动了动,她也不舍这温暖,但:“皇上,落雨逾越了,请您放手!”言辞间有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落雨,我们真要如此吗?”欧阳昊天松开怀抱,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是的,别无选择!”冷风侵入身体,原来她也是极怕冷的。
欧阳昊天手欲伸出,却听到落雨再次说道:“好好待姐姐,她是一心对你的,你不该辜负她的。”
“我知道!”欧阳昊天神色暗然,那一声我如此自然的第二次吐出,她没发现,他亦未注意。
“我要出宫,请皇上务必安排!”再不走她真的会迷失自我的。
落雨的话让欧阳昊天身子一震,她还是会走的,这里不属于她,但好字在唇边不愿吐出,黙黙的转身而去,他也是自私的,哪怕不可拥有,只是看着她也是好的。
“你!”这次换落雨无语。
回到房间,落雨这一夜睡的极不安稳,有时想想留下来远远的看着他也是好的,一直到后半夜才终于沉沉睡去。
半梦半醒之际,总觉的有人压在她的身上,甚至有一双手在她的身体上游走,猛然睁开双眼,看到一双充满情欲的男人的脸,毫不犹豫奋力推开这个显然是已到中年的男人,只是他脸却有几分熟悉,愤怒无比,正要开口却被他捂住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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