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未被胎记遮掩的脸上透着不自然的红晕,干裂的唇不断呓语,“娘亲、、、爹爹、、、娘亲”
“丫头?丫头?”潜眠的男人被丑儿的呓语惊醒,丑儿脸上不自然的酡红让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
“丫头,快醒醒!”动作不甚轻柔,拍着丑儿红得异常的脸颊,泰然自若的脸上却出现一道裂缝,“天哪,好烫!丫头,快醒醒!”手下过热的温度灼烫着他的心。
“公子爷,怎么了!”萧笠站在寝室外,也不敢进去,只能贴在门外静候。
“萧笠,快叫大夫过来!”萧笠也一惊,人已经飞出去老远。
可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再这么烧下去人都要烧糊涂了,男人取了一块儿毛巾便飞出寝室,回来时,毛巾上滴滴答答,冷水直流。
将丑儿翻转过去,脱下汗湿的衣襟,后背上深浅不一的疤痕就这么撞进男人眼里,拿过毛巾就往丑儿后背擦拭,可冰透的毛巾一遇上丑儿的后背,就像是烤在火炭上,一会儿就冒着热气。
等到大夫来了,下了药贴,又吩咐用酒擦拭了一番后,才稍稍有好转的迹象。
“公子爷,她是外感风寒,喝下几贴药酒没问题了,可她身子好像自幼就不怎么结实,经不起折腾!”大夫没胆看男人那张黑了半边的脸,可他说的是事实,这小姑娘经不起这么玩儿。
待到丑儿烧退,不再胡言乱语,已经是后半夜的事了。
“你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呢,这么容易就玩坏了,我还有什么乐子!”小小的人躺在床上,睡的沉,丝毫没听见这句让人吐血的到气死人的话。
“从今往后给我把身子养壮些,可不要被我随便玩玩就没了小命,知不知道?”男人轻语,本没想得到她的回应。
“嗯!”不知是丑儿有意,还是无心,竟然在睡梦中也点了下头,似乎在回应主子的呢喃。
男人和衣躺在丑儿身边,宽大的手掌将丑儿的小手握在手里,只要丑儿一有动静,男人就睁开双眼,没有一丝不耐,为她拭汗,喂水。
冬日的清晨寂静无声,就连麻雀的叫声听来都格外的响亮,时间就这么悄无声息的在指尖溜走。
转眼,丑儿到府上也已经快两个月了,再不长时间就要过新年了,大家小巷里都洋溢着新年的味道。
穿新衣,过新年,家家户户贴对联。
挂宫灯,铺红毯,皇上娘娘乞丰年。
京城里最不少的就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而作为最神秘的皇宫,人人都希望能窥见一斑,而想听这些东西,最好的去处便是茶楼饭馆。
天下第一食,京城最大的饭庄,也是所有消息的聚集地,而开化的民风和开明的政策更是允许广大民众自由谈论,上至国家大事,下至收成天气,无一不是谈资。
早茶时间,座无虚席,四五个小二哥都忙得不可开交。
“听说今年的祭天,太子和各皇子,以及王公大臣都要参加呢!”一个留着大胡子的男人,双手揣在棉袍里,偶尔伸出来,夹一块儿糕点,然后再放回去,这腊月里的天,实在太冷了,马上就要过年了,也不见回暖。
“真得假的?”问话的人不信,因为紫阳皇朝一年一度的祭天,每五年一大祭天,基本上都是由皇上,皇后和各大臣完成,今年恰逢大祭,太子和皇子也来,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也难怪他不信了,这其中似乎酝酿着什么。
“当然是真的!”喝了一口茶,满口余香,“我胡子赵可是京城的包打听呢,哪儿回骗过你们!”鼻子里冷哼出声,还很不屑的瞟了一眼在座的各位,很满意的看到隔壁几桌也都拉长了耳朵。
“难道说是皇上有意传位了?”另外一个人打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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