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便是!”傅梁宇轻轻拂袖,僵硬地说道。
木梓衿清冷一笑,“傅公子既然说当日你受了严重的风寒,甚至连坐都不太坐得住?又为何才隔一日,就能站在这里生龙活虎了呢?”
傅梁宇微微一颤,眼角快速颤了颤,低声道:“自然是已经好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如此严重的风寒,换做平常人,少说也要四五日,你却只用了一日,难道你遇到了神医不成?”木梓衿缓缓反问。
“我自然是找了京城之中的杏林高手……”傅梁宇声音微微凝滞。
“既然如此,那便请你说出那位杏林高手的名字,所在的药堂,还有请拿出他所开的药方!”
傅梁宇僵直矗立的身躯这才微微一晃,惊愕怨恨的看着木梓衿。
有人不由得迟疑,轻声问道:“这么说来,他是装病,他为什么要装病?难道不是多此一举?”
“因为他需要一个帮助他作案,并且制造不在案发现场的道具!”木梓衿扬声说道。她微微抬起下巴,倔强又冷静的看了眼傅梁宇,又走向宁无忧,行礼道:“王爷,可否为我准备一件厚重宽大的轻敞。”
宁无忧轻轻点头,转身看向宁涛,宁涛立即吩咐人去准备。
在众人疑惑不解又焦急的等待之中,一位侍女双手捧着一件厚重宽大的如斗篷的轻敞走了进来,递给木梓衿,木梓衿拿着轻敞走向中秋宫宴时傅梁宇所坐的位置,将轻敞放在座位上,轻轻用手拢了拢,那轻敞便如一个人形般坐在了位置上,乍看之下,便真如一个人坐在上面一般。
众人恍然大悟!
“我想,这就是傅公子需要装病的原因吧!”木梓衿深吸一口气,轻轻睨着傅梁宇,“你当日,装作受了严重的风寒,畏惧寒冷,便穿了一件厚重的外套进宫。而你真正的目的,便是用这厚重的外套拢成你身形的模样坐立在这位置之上,再加上当时灯光昏暗,离你最近的杨慎也不过匆匆一瞥,只是看清了一个人影坐在旁边而已,其实,那时你早就离开了,不是吗?”
傅梁宇犹不死心,他狰狞绝望的看着木梓衿,厉声道:“那又如何,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只是你的臆测而已,就算你说得有理有据,但是你又怎么证明,我能记得当时戏台上舞蹈的动作?”
“是。”木梓衿点点头,“按理说,凶手杀了人,回到正殿之中,哪儿还有心思去看舞蹈,而且,那几个动作紧接着胡璇,一气呵成,没有任何间隙。若是匆忙回到正殿之中的凶手,的确是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看舞蹈的甚至去记舞蹈动作的。”
傅梁宇立刻轻笑,“如此,你还怎么证明我就是凶手?”他一脸正色,看向皇帝,“皇上,我的确没有杀人,请您不要听信这侍女的一面之词。她不过是在想办法掩盖自己的罪行而已。”
“皇上,”宁无忧起身,冷静地说道:“既然傅公子能证明他记得当时谢姑娘紧接着胡璇舞的动作,那不妨让他跳来看看。”
皇帝略微迟疑,随后轻轻点头,“如此,你便跳来看看,若是动作没错,便能证明你的清白。”
傅梁宇立刻在原地做出那几个衔接飞天胡璇的动作。其后,众人问谢明娆,动作可否正确,谢明娆点头说道:“都是对的!”
“都是对的那便更有问题!”木梓衿厉声说道,声音阵阵铿锵。
“为何?”傅梁宇脸色狰狞疯狂,“你又想诬陷我吗?”
木梓衿轻轻一笑,看向谢明娆,“谢姑娘,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谢明娆微微一愣,犹豫地看向皇帝,又看看宁无忧,宁无忧轻轻点头。谢明娆抿了抿唇,说道:“红线姑娘请说。”
“请谢姑娘到戏台之上,将刚才傅公子所跳的几个动作再跳一遍,”木梓衿轻声说道,“同时,也请傅公子与谢姑娘面对着同时跳舞,这样才好辨明傅公子的舞蹈动作到底是否正确。”
傅梁宇冷哼一声,只是轻轻蹙眉,不言其他。
谢明娆上了戏台,轻轻地想傅梁宇说道,“傅公子,请。”
谢明娆与傅梁宇同时做出舞蹈动作,可刚做了两个,傅梁宇的动作便瞬间僵硬,四肢躯体统统颤抖起来。
他面对谢明娆所做出的动作,与谢明娆的动作,左右方向刚好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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