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兴阳“哼”了一声道:“臭小子,又放我鸽子,每次都是这样,一说我听不懂的话就不给我解释。”沙兴阳自己可能都没注意到,“放鸽子”可不是这个世界的用语。
张雨龙正在干活,只听王诚的声音喊道:“雨龙,老沙,过来一下。”
张雨龙和沙兴阳跑了过去,问道:“诚哥,什么情况?”
王诚道:“你们两个去给卫公子冰镇些乌梅茶去。”
张雨龙一听就是老大不乐意,说道:“靠,咱还侍候他去?美的他!”
王诚摇头笑道:“没办法,大夫人亲自发的话,去吧。”
二人走回东耳院,抬着一大桶乌梅茶,来到他们住的房子后身,有一个小地窖,沙兴阳和张雨龙拉开重重的地窖拉门,掀开厚厚的帘子,依次跳下地窖。
张雨龙也不是第一次来这了,很熟练的关上地窖拉门,地窖里由于另有通风口,所以不感觉气闷。地窖的墙边有一排窟窿,每个窟窿里有一块冰块,每块冰块上都贴着姓名。最大的一块写着:大人,第二大的一块写着:大夫人,依次往下是二夫人,三夫人,大小姐,大少爷,王管家,文姐儿,客人。
贴着名字的都是府中的重要人物,只有这些人物才能在大热的天喝到凉爽的乌梅茶。至于客人那块是来重要客人的时候才放置乌梅茶的。
冰块的中央是空的,里面放着盛满乌梅茶的透明玉器。冰块和玉器都是晶莹剔透的,里面的乌梅茶却是红紫相杂,看上去马上就让人尺颊生津,透心凉爽。
张雨龙每次到这都很佩服这些古代人,还真是会享受,自创冰箱啊,还冰镇乌梅茶,就差没弄冰镇葡萄酒了,人的智慧啊,真是战天斗地,妙用无穷啊,特别是在享受方面。
曾经有人说过,人类科技的发展其实就是为了满足人类的懒惰而发展的,想一想,这句话还有道理的。
沙兴阳把那个写着客人的冰块中的玉器小心的拿了出来,张雨龙抬起乌梅茶桶往这个玉器中倒,玉器倒满后,桶中还有不少茶。
沙兴阳抱起玉器就要往回放,张雨龙一把拉住他,说道:“等等。”
沙兴阳说道:“有事啊?”
张雨龙一指沙兴阳怀中的玉器说道:“你先放下再说。”
沙兴阳依言把玉器放在地上,说道:“什么事啊,弄得神神秘秘的。”
张雨龙说道:“你见过那个卫公子没?人品怎么样?”
沙兴阳说道:“见过两次,很牛,从来不正眼瞧咱们弟兄,弟兄们都很讨厌他。”
张雨龙压低声音说道:“那咱给他这里加点料怎么样?”说着用手一指刚倒满乌梅茶的这个玉器。
沙兴阳一听,面色一变,说道:“加点料?加什么料啊?”
张雨龙拍了拍沙兴阳的肩膀,笑道:“看你吓那样,又不是要毒死他,就是想给他加点泻药,让他丢丢人,也给咱弟兄们出出气,怎么样?”
沙兴阳担忧的说道:“兄弟,这要是给大夫人知道了,非得打死咱们俩。”
张雨龙用手指搓着新生的胡茬,低头想了片刻,然后盯着沙兴阳慢慢的说道:“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而且城主大人早上可是跟我说,他看那个卫公子很不顺眼!咱俩这么做也是为了给咱家大人出口气不是?他要是知道了,指不定怎么高兴呢?”
张雨龙见沙兴阳意有所动,接着说道:“即使被发现了,也是我一人担当,与你无关。”
沙兴阳很不悦的说道:“雨龙你这是怎么说话呢,我老沙是那种不讲义气的人吗?真要是有那么一天,我老沙陪着你就是。”
张雨龙一看沙兴阳语气真诚,心下很是感动。在张雨龙以前所处的那个社会,真诚、义气都是在电影和中才有的奢侈品,日常生活中是不容易碰到的。
想一想,街上遇上一个老人家摔倒了都不敢去扶,真是让人很无奈。社会道德败坏如斯,可以说是人性的悲哀,也有社会的无奈。不过,人心总是向善的,毕竟都是处在这个社会中,谁不希望自己所处的环境能够和谐稳定呢。
沙兴阳其实也是个胆大之人,见张雨龙不说话,就问道:“加点料倒是行,可是咱们没有料啊!”
张雨龙冲沙兴阳神秘的一笑,说道:“你瞧好吧。”
然后沙兴阳就目瞪口呆的看着张雨龙从怀中掏出好几个小纸包,只见张雨龙从中挑出一个,打开后里面是一搓药面,张雨龙小心翼翼的把药面倒进地上这个装满乌梅茶的玉器。然后挽起袖子,伸手进去搅拌起来,直到药面大体上溶化后,就停止了搅拌。
张雨龙又检查了一番方才满意,毕竟乌梅茶里面本身就有乌梅的渣滓,所以药面即使不能完全溶化也看不出的。
张雨龙和沙兴阳二人把这个玉器放回冰块内。接着又把桶中剩余的乌梅茶添入其他已经不太满的“冰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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