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你们都跑不了!”风慎言甩出一物,金光闪闪飞入苍古春秋河上方与老魔凝聚的那一口大钟碰撞。
咚!
沉闷的响声光速传播,令还在战场中挥舞对决的魔徒刑捕心神一颤,齐齐倒在了地上!
“天子信玺?”钟长老眼尖,大钟与那物什分离之后顿时看了个清楚。
那是一块玉玺,浑身雪白,乃是由上等的极冰玄玉雕琢而成。玉玺上雕一兽,狮形,头生双角弯曲,下颚生有山羊胡,两翼展翅,毛发拖长,有流云纹路回转,赫赫是上古神兽白泽!
天子六玺之天子信玺,事天地鬼神,常用祭祀先祖神灵,蕴含帝气,贵不可犯。那接受愿力洗伐的玉玺表面光润有白气氤氲,光彩流转。它狠狠的一击使得大钟破裂,一道道黑色的裂纹吞噬了大钟表面,最终化为碎块落入长河之中沉沦。
失去了大钟的加持,苍古春秋河再次泛滥,一双双无形的大手拉扯着老魔,欲图将其重新拉回岁月长河当中。老魔不甘而喝,倘若这一次夺命失败,他的紫婴就将彻底消磨于历史中,失去记忆与武学精神,重新轮回。
“我不甘!我不甘!”
凄厉的呼喊传荡在整个八古猎场,震撼着所有人的精神,稍有不慎者就将魂灵湮灭,沦为痴傻。
“还好!”风慎言吐出一口浊气,略微铁青的面容逐渐松弛下来。天子六玺各司作用,天子信玺平时并不常用,又有镇压妖魔鬼邪的作用,一直以来都被缉邢司司长保管,用来镇压各地祸乱,这一次用上真是恰到好处。毕竟事发突然,他也联系不到别人,若不是因为徐长攸的事情他还不一定来到此处呢,到时候产生的后果更加不可挽回。
“老祖莫慌!”钟长老一咬牙,一把小弯刀一闪,手腕处鲜红的血液流淌,他一沾手指与空中画出一个神秘阵图。
噔!
紫色的魔气缭绕,一张泛黄微微褶皱的曲谱浮现,天地须臾间万籁俱寂,只剩下一个个历经沧桑的古音!
宫!
商!
角!
徵!
羽!
每出一声,那苍古春秋河便浅上数寸,数息后,一条奔腾澎拜的大河只剩小溪叮咚,再也禁锢不住老魔分毫。
“哈!”老魔奋力挣脱,水声重重,天空中一巨人般身影站立,他的双手指向九空。
“自由了!我自由了!我钟山又回来了!”
“五音谱!”风慎言胸口压着闷气,那不是幻音宗传承之物吗?在那些魔徒的心中地位甚至可以和传国玉玺相媲美的东西!为什么会被钟长老带来?魔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关乎幻音宗生死存亡吗?让其如此疯狂的招魂王者?
“哼!”老魔钟山睥睨俯视,只哼出一音便让风慎言气血翻涌,体内真气紊乱。
“小儿好胆,竟敢阻碍本座出世!”
言语诛心,风慎言如受重击,化作断线的风筝,从天空飞落。
“父亲!”风逸之目呲欲裂,愤怒间真情流露。
啪!
“咳咳咳!”风慎言好歹也是一流顶尖高手,半跪在地上捂着胸口咳嗽,这一下起码也需要大半个月的时间休养了。
“父亲!”风逸之吃力跌跌撞撞而来,倒在风慎言的面前。“你没事吧?”
“还好。”风慎言压下沸腾的真气,眉宇间忧色毕现。
“逸之,过于会我会替你撑住,你赶快离了八古猎场,假若有幸逃出生天,对天子说一声,风慎言有愧于他!死不足惜!”风慎言淡淡道,那根脊梁挺直,仿佛长剑直插云霄。
“走?要我做逃兵吗?“风逸之情绪激动,”我若逃之,不奋死战,是为不忠!离弃父上,是为不孝!任魔逍遥,是为不仁!抛散同袍,是为不义!父亲,你从小教导我,是要我成为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听着这一番话,望着风逸之湿润的眼眶风慎言苍凉大笑,“好!好!好!是我风慎言的种!”
“嘿嘿,风大司长,何如?”钟长老收起黯淡的五音谱诡笑,颇有小人得志之感。
“忠君报国,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尔等魔孽,猖狂不得多久!”风慎言傲骨铮铮,又怎么能受其言语羞辱。
“好一个忠心耿耿的看门犬,本座就赐你一死!”
老魔狠戾,大手一挥,五岳化气,沉凝大钟,轰鸣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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