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轻声道:“你觉得杀了他解恨,可你有没有想过,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这于情于理都不合适。更何况,他罪不至死。杀了他,我们也会于心不安!”
“可是……”
向嵬不知该怎么说了。
“杀人,要杀的心安。”
叶宁平静道:“若是他想杀我,那我便杀了他。无悔,便是道!”
向嵬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低着头,思索着公子话中的真意。
等到他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公子又走远了。
“大人,大人……”
向嵬连忙追上去,好奇的问道:“那您追求的道是什么?”
“以前我活得很累,如今,我想活的轻松一些,无拘无束……”
叶宁深吸一口气,望着满天细雨道:“此生当逍遥游!”
……
蒙蒙细雨。
烟波浩渺的青江上,一叶扁舟静静的停泊在江水中央。
从天而降的蒙蒙细雨,落在江面上,溅起了一层水雾。
叶宁穿着一身蓑衣,戴着斗笠,坐在船头,正在钓鱼。
船舱里,从未做过饭的向嵬,正在笨手笨脚的生活造饭。烟熏缭绕,向嵬呛得咳嗽不已,眼泪都流出来了。
不过,他非但没有半点怨言,反而心里感觉挺舒服的。
以前在大漠,杀人,吃饭,喝酒,修行,每天心里都是狂躁不已,有时候半夜都会惊醒。不过,现在跟了大人。
虽说有些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但他却发现,自己这些天来,心安静下来了。
虽然依然不明白大人说的道是什么,但他却渐渐喜欢上了这种生活。
“船家,船家!”
便在这时,江面上突然传来一阵踏水声。
正在垂钓的叶宁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色丝袍的男子,正踏水飞快冲来。快接近船只的时候,此人一个跃身,腾空而起,落在了船头上。
稳稳的船只,不经意间摇晃了一下。
本已快咬钩的鱼儿,受到惊吓,一个甩尾,钻进了江水深处。
“你是船家?”
来者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筑基期修为。
一脸阴沉。
他盯着叶宁,冷声问道。
“皇甫公子要游江,这条船现在是我的了,这是钱!拿了钱赶紧走!”
黑衣人从袖子里,取出一袋银钱,榜的一声,扔在了船板上。
“这船不卖!”
叶宁没有回头,依然安静的钓着鱼,淡淡的回了一句。
黑衣人愣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这青州中,还有人敢不给皇甫家面子,而且,这个人还是个渔夫。
“你再说一遍!”
黑衣人脸色阴沉下来,盯着叶宁道。
叶宁挑了挑眉,对走出船舱的向嵬道:“向嵬,让他滚蛋!”
向嵬闻声,嘿嘿一笑,撸起袖子朝着这黑衣人走去。
黑衣人眼中顿时露出杀机。
他刷的一声抽出腰间长剑,抬剑就朝着向嵬胸口刺去。
向嵬像是在拨开树叶一样,轻而易举的将其手中的长剑挡开,然后一把揪住他的胸口,用力一扔。
黑衣人惨叫一声,被扔进了江水里。
“你……”
江水里,黑衣人指着叶宁丢下一句狠话后,跃出水面,飞快的朝着江边跑去。
“大人,他们好像有同伙!”
向嵬眯着眼睛,朝着岸边张望。
见那黑衣人冲上岸后,跑到马车边对马车内的人说着什么,一边说,一边还指着江中的自己和大人。
说了一会儿。
马车突然掉头离开。
而马车四周的护卫们,却抽出长刀,踩着水朝着江中的小舟冲了过来。
“大人,他们过来了!”
向嵬一脸古怪的笑意,对叶宁道。
他在笑这群人的不知好歹,也笑他们真的是坐井观天,以为自己是天下无敌了。
岂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处理掉他们!”
叶宁平静的说道:“利索点!鱼快上钩了!”。
“好嘞!”
向嵬狞笑一声,一个猛子砸进了江水里。
如水的那一刻,向嵬突然变成了一条巨蟒,尾巴一甩,全身扭动着,如离弦之箭一般,朝着冲过来的皇甫家护卫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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