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憋着,真的觉得疼,喊出来才好,这也是一种释放,对身体有益。”季清见少年这般硬挺,更是确信了,这孩子毅力确实挺大。
“是吗?”苏泰眨巴了两下眼睛将信将疑,季清回头对彧莺言道说:“看好时间,记得给他醒针!”
彧莺一点头,继续忙自己手里的活儿了。
苏泰看着季清出了这道门,舒了口气——他这几日确实很忙碌,而且也确实被“砸”着过脚面——不是被码头的什么货物砸的,而是出任务和人打架的时候被砸的……
脚面红肿了五日都不见好,他心里也急了,却没想到的是自己好久没遇见的凤煞阁主凤君笙突然来了大杂院儿找到了自己。
“这个大夫给渝王治了病,却也不留下姓名,不求什么好处,我觉得挺好奇。你替我去打听一下,这个大夫到底是个什么来历!”
想到自己正好身上有“伤”,苏泰就赶紧来了伊氏药行。
先才,见季清如此用心为自己治病,他觉得,季清救渝王,肯定也像帮自己一样,只是在做一个大夫该做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别有用心。可是,凤君笙总是担心百里末被人暗算似的,但凡是与百里末有过接触的人他不管是谁,都会把对方祖宗八代都查一遍,这种作风苏泰虽然觉得哭笑不得,但也能够理解。
凤君笙紧张百里末的安危,更多的理由是因为他们是难得的知己。苏泰虽然不知道这二人之间过去发生过什么,也曾好奇凤君笙如此一个江湖人为什么会对一位皇子这般敬重。作为旁人的他只知道,这二人是生死之交,情同手足。
自己这次来治疗,至少也要四五日的时间,想到可以有这几天的时间与季清打交道,苏泰信心满满,觉得一定可以挖出些凤君笙不知道的消息来。
“人呢!药行的人全都出来!一个都不许躲!”
突然,外面一声尖锐的喊声刺破了苏泰的耳膜,这声音实在太难听,觉得像个阉人。
彧莺一脸嫌弃地掀开门帘,“什么人啊,这么猖狂!”
“话说,这位姐姐,我身上的针要什么时候醒啊?”
彧莺一听,回头看了看沙漏,“现在就醒吧!”
三下五除二,彧莺伸手粗暴地撵动了苏泰身上的每一根针,那如同被雷电劈中了一般的疼痛感瞬间席卷而来!
苏泰连忍的想法都来得及没冒出来,嗓子里就不由自主地发出了阵阵惨叫声……
片刻后才回过神来,苏泰歪头看了看屋子里,发现彧莺已经冲出去一探究竟了。
“妈呀……这手劲儿也太大了吧!”欲哭无泪之余,耳畔又传来了嘈杂的声音。
站在季清面前的人,她不是没见过,虽然距离上一次相见,已经隔了不止十年。
所有人都跪地而拜,不敢抬头,毕竟没有此人的命令擅自抬头,便必然会给按上个不敬之罪。
“本宫只是来问个事儿的,问完了你们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不过现在,谁都不要扰了本宫的清净,本宫问话了才能开口,你们可明白?明白了,就起吧!”
众人站起身来,掌柜走到其面前,猫着腰小心翼翼地问道:“太子殿下亲自前来,必定是询问要事,还请挪步内堂更为清净!”
“刚才的话,你没听懂吗?本宫有问过你吗?”
百里尧双目一厉,根本就没看那掌柜,而是看向了正在一旁与病患站在一起的卞皓然。
掌柜赶紧跪地磕头,不敢再出声儿。
“本宫就在这儿问。毕竟本宫要问的事情,应该有不少人都知道。”
卞皓然的胆子不大,被百里尧这么直白地一瞪,不由自主的浑身一哆嗦。
见震慑成功,百里尧的嘴角上泛起一丝笑意,眼底却是说不尽的寒气逼人。
季清漫不经心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虽然猜不到百里尧此番前来的目的,但是她觉得,这个人突然亲自来一座药行,必定是这里有什么人触动了他的利益。
他一个太子的利益,行医卖药之人又如何能够触动得了呢?
除非他的利益,也与行医卖药之事有关——如此想来,范围就小了许多。
他盯着卞皓然的下一刻,就开口询问起来,“这儿应该有两位大夫吧?还有一位是谁?”
听见这句问话,季清心头疑惑顿然开朗。
百里尧找自己和卞皓然,自然不是来看病,更不是来买药的。若说前阵子哪个同行遭了罪,那也只有福春堂。提起福春堂的事,当天他们俩就经历了那福春堂埋下的祸事。
然而,百里尧到这里来找他们二人,难不成是以为福春堂的事情是他们告发的?
季清才走上前一步,不等她开口,门口就被拽进了一个人。这人很眼熟,仔细一看,便是那日来找自己救急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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