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浑噩噩,浑浑噩噩!我趴在桌案上,听着风铃叮叮当当的响。借故支开了落爷,总想找机会溜走,去逛逛。一物降一无,落爷就是有办法管住我。有时像父亲般威严,有时像母亲般和蔼。他也有家人,可多年来,他一直培在我身边,很少听他提起。事出有因,当年他输光家财,东财神的家底也赔光大半,连自己的老婆孩子也是卖的卖。我救了他们,可他的家人始终无法原谅。落爷有才,但嗜赌,赌运又差。想来,我身边的人,过半都是这样的。不是我放很话。狼痕和刀疤有过之而无不及。
落爷这次好像得到了什么消息,拼命的阻止我上山。但他又不肯告诉我。我山上的师父们也是千丁玲万嘱咐的让我下山后万事小心。神神秘秘的怪的很,何况我也预感到灾难的来临。落爷来找我,给我带来很多毛皮裘服,件件真品,款式和做工一等一的好。也一改往日让我简朴的风气。
“朵南,你要的糕点来了!难得啊,我去了这么久,你没逃跑啊!”落爷端着一盘,接下对着门外说,“你们快拿过来,等着吃呢!”
七八个丫鬟端着盘子也紧跟了过来。每人手里端着两个盘子,放满了各式糕点。每种只有一两个,所以盘里的食物看起来杂乱不堪。
落爷说:“下去吧!办点事都……”
“行了,落爷!”我拿起一个,就往嘴里送,“吃吧!”
“等一下!”说时迟那时快,落爷一个健步,抢下我手里的吃食,“您可不能吃!”
“东西我吩咐的,你端来的我就不能吃了!什么意思啊你!”
“您不能这么吃,您没看出了?”他指着各盘,又直指我,“好好想想!”
“不就是吃的吗!”又拿起一个,咬了一大口,“别说味道不错!我要你拿点心,您拿这么多,我还……呸!”我嚼了几口,立刻吐了出来,“这是香皂吧!好你个……”
“我不叫您,先别下口嘛!这些是南海的那个印度人送来的,说是洗洗对皮肤好。前些日子,我不找不着您嘛,就给忘了。近来我看您练功辛苦,天开始寒了,皮肤肯定也……您是个姑娘家,保养很重要。买了衣装了,您也该洗个澡,打扮一番了。”
“别告诉我,你还帮我买了首饰,鞋子啊!”
“我办事您放心,女孩内衣,袜子,手绢。我都安排齐全了。就等您……来人,放水!”落爷说着让人打开屏风,后面偌大的一个室内温泉,着实让我大吃一惊。
“您还是我认识的落爷吗?”
“朵南没办法,您来的是京都。南财神的场面功夫还是要得。就先洗洗,让丫头们给你打扮好了,再吃东西,就该出发了。”
我呆在原地愣了半天,落爷如此安排,必有用意。我也就耐着性子,反正我也渐渐习惯了当一个女孩子,这样穿着也正常点,就是博畅他们看见不知道会怎么说。我还一直没跟他们说呢!
温温的水池里,七色的香皂如同出水芙蓉。香飘肆意,沁人心脾,好不舒服快活,要是七狐在就更好了啊!梳头发,向来就是我头痛的是,一根根的不是太长就是太短,像梳到头顶,总是少半截,丫鬟们不知什么弄的,一个发髻,几根发簪,就解决了。一件件的衣服,穿在身上舒服极了,别看一层又一层的,可一点都不重,比起我之前的那些,保暖多了。不知道同样是女装,落爷安排的,就是比太子安排的好,让我满意。等耳环,戒指,手镯都戴上后,我提起裙子,迫不及待的就往下跑,到了门口我才发现,没穿鞋子。落爷大声见到直笑,感到的刀疤见状先是大笑,后来吃惊不小。
“朵南,穿好鞋子吗!饿了也不在乎这么一会嘛!”落爷拍着扶拦,笑着说,“我会给你送进去的。”
“好,我就等着,走!扶本小姐回屋穿鞋。”我故意扭着屁股,说。
回屋穿好鞋子,我站在镜子前面看了半天。我从没见过这样的自己,里面活生生的就有一位千金大小姐,服饰华丽,都衬托她的高贵典雅。难道女大十八变是真的?可我还没到十八吧!不会是我跟遥遥一样,自恋吧!
“看这样多好。女孩子家家的,成天跟个男孩子似的。”落爷和刀疤一起进来,“给太子送礼的事,你记着的吧。要亲自去。”
“主人,我特地带了南海夜明珠。您要不要看看!”刀疤拿出锦盒,“送这个,是落爷安排的。”
“太子大婚?礼物?”我走过去,刚要打开盒子又急忙关上了,“三天后就是大婚了?”
“是啊!”落爷说,“怎么?有问题吗?礼物必须亲自送,这是规矩。您不爱露面,可皇帝的面子不能不给吧!”
“他……上次打仗,还该我六百万两银子呢?我还给他儿子送礼?夜明珠可是千金啊!我把借据给他儿子得了。”
“朵南,一笔归一笔,他儿子没得罪你什么吧!老子欠债,儿子还。不合规则啊!”
“没欠我什么,对!没欠我什么。大婚,我就送份好礼给你!落爷从女儿国带回来的纪念品,你带过来没?”
“女儿国?朵南,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主人?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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