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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累日望见小儿康 烈女惊惧附蠋虫(1 / 1)

不知所言虚实,胡顺连连追问,然马希麟亦不明何症,如妄出方,过责必然担待不起。见马希麟持久不语,胡顺复问:“马先生,不论我儿是何种病症,你尽管开药方来,我心里好有踏实。”

既出金口,若不开方难以道明,遂于痒疾中择一善方,不以火烈之药交付胡顺。待胡顺执方良许,诚是草药,而看不出所以然,淡然轻语道:“马先生,我儿吃下此药,几日能见痊愈?”

但言时日越长越好,马希麟不容多念,直言道:“一月便好。”

尝闻马希麟道明凡是痒疾数日可止,今日何言如此之长,必有之疑。未容胡顺诘问,赵芸暧急道:“好你个马希麟,不为我祖母医疾,而在此拖延时日,小小病症何以一月之久?”

马希麟笑望胡顺,又望赵芸暧,言道:“既然姑娘执意欲行,可留县府半月可好?”

赵芸暧直言道:“不准,我祖母病症等待不及,但因孺子有疾于身,只准你五日时久,不可多待一日,既为人称神医,必有所患即瘳之能,若五日内不治此子之疾,本姑娘亦不担保,你不仅身系命案,又落下庸医之名,如此甚好。”

赵芸暧心意已决,胡顺亦是无可奈何,依赵芸暧所言时日不长,胡顺不仅心未怀悯,且是雪上加霜,言道:“马先生,既然如此,本官这便差人去取药,五日之内,若我儿痒疾未瘳,休怪本官不逊。”

昔日,严以律己勤自省,廉以正身实为民,今则任人宰割,任凭处置,不知孺子竟无异脉,医术不精尚可不计,宁可相信胡顺加害。但见胡顺回顾左右,命令道:“来人,先将马希麟押回大牢。”

赵芸暧折言之令:“大人且慢,既已依从马希麟为令子医疾,何以居入牢房?大牢离此相隔甚远,万一令子有异岂不劳烦?县府之大,难不成连间庐舍皆不曾有之?”

胡顺言道:“非姑娘所言,县府自不乏房,然而马希麟命案在身,若欲放逸恐遭不测。”

赵芸暧处处为马希麟排忧,言道:“大人多虑,县府森严,仅一书生有何念端。”

屈服于下,胡顺只好叹言道:“罢了,来人,安排马先生居入我府。”

胡顺从言而行,速置将室,马希麟不明旧理,此时望向赵芸暧,不能道出是恩是苦,数日之久尝居牢房之内,杂草堆积,睡不踏实,坐不平稳,食尽糠草,且不见粥,可谓身受折磨,不胜痛楚。平日闲时赵芸暧百般刁难,此时助他脱狱不觉感激,本是权宜之计而被赵芸暧阻拦,致有五日之期,之后,马希麟已不知如何,虽此,马希麟心境甚烦。

自退之后,受有优待去了房内,虽得安逸而不妄行,或无召见不能出门,卧房之内胜比牢狱,有床榻,有被褥,有茶汤,有椅凳。然而心苦,百般思索,探脉之时,孺子不存任何疾病,亦思床榻之上那般痛苦神情,甚是不解,若孺子有神技,何以如此之像?此事非同简单,有病则病,无病而幸,非于气色,定于它形,其奈摇首,实则不能,始念脑中谙记种种药典。

然是回念医书终是不记此类痒疾,心旧不甘,回味尽欲,愿寻蛛丝马迹,终是不得寸思,焦苦烦闷,欲躺卧榻舒缓一番,一觉醒来或能悟得。未及入榻,忽见房门开来,但见窈窕女子径入,正是那终日对峙且又处处帮衬之人。马希麟黯然失色,问道:“你来此作甚?”

赵芸暧冷冷一笑,言道:“你能幸免大狱,岂不全赖本姑娘大恩,难不成连句谢言皆不曾有之?”

马希麟本亦心烦,此时冷吁一声,言道:“我入牢狱事小,延误你祖母之疾事大,想必知府大人已知此事,若闻你祖母有何意外,如何交待?再者,若非人害,我何德何能进得大狱?”

深知马希麟无心害人,赵芸暧唯有激之:“有人陷害?尝于吴家药器内查出毒药,又于吴子修体内验出剧毒,为人所害之迹,事发当晚除你之外,唯有李巧珍接近吴子修,若非是你而又是何人?”言讫,赵芸暧毫不逊色,坐于茶桌旁椅凳之上。

此言一出,迫得马希麟恼怒不已:“休要出口伤人,我自幼励志行医,无奈身逢乱世,伤者病患医有不及,我何来害人之心?”

赵芸暧句句不让,连连逼问,马希麟亦是羞怒异常,即便非是毒害吴子修之人,亦是百口莫辩。赵芸暧言道:“休要狡辩,倘若你能求我,我稍有怜惜,便请我父亲助你免罪。”

马希麟言道:“我马希麟一生坦然,一不徇私枉法,二不罔顾法度,若有耻为,纵有百口亦辩不得,岂不为后世唾骂?”

凝望马希麟身为书生,竟有如此气节,似言之语而无虚假,便调侃道:“马希麟,你真是一木头,天下之大,才人辈出,你何德何能为后人所录,果真将自己比作神医,流传万世?”

为此调侃,马希麟竟是释怒为笑,脱口而言:“时下明医,心存仁义,博览群书,精通道艺,洞晓阴阳,明知运气,药辨温凉,脉分表里,治用补泻,病审虚实,因病制方,对证投剂,妙法在心,活变不滞,不炫虚名,惟期博济,不计其功,不谋其利,不论贫富,药施一例,起死回生,恩同天地,如此明医,芳垂万世。代代史册,仅有空名,但惜今世,患难之士,你虽宦女,不出所料,三教九流,不及女霸,肆于百姓,辱没祖名。”

顿时,赵芸暧恼羞成怒,喝道:“住口。”

马希麟依是言道:“自恃父亲在朝为官,滥用职权,飞扬跋扈,如此,必为后世所耻骂,遗臭万年。”

赵芸暧忿于起身,趋赴马希麟身前,望似纤柔之手直取马希麟衫领,严声怒道:“看来你是自寻死路,不知存亡者亦不知天高地厚,胆敢再有妄言我便将你毙命。”赵芸暧见其不言,目中全然无逊,直将手鞭挥出。

马希麟气节尤胜,奈何亦是凡夫俗子,若有挞人之躯亦会稍惧。此情此景,左右皆是为难之际,烦躁不堪,但因气节清高,怜爱苍生,惯看欺软恶僚,不曾为烈女欺辱,不念关乎身危,不必言明当事,但以冷眼直视。但见挥来行凶之手,而停于半空之中,两目俱显恐然之色。马希麟以为必会挨打,时下不解眼前情形,赵芸暧忽作悚叫,松释马希麟衣襟,闭紧双目,挥手妄舞大骇惊呼。

马希麟不明原由,纳闷其意,赵芸暧急于惊呼:“蠋虫,蠋虫,拿开,快将蠋虫拿开。”

闻赵芸暧如是道来,而朝鞭指方向望去。果然见衣衫左肩处,有一蠋虫正顺肩臂徐徐爬下,爬行之态诚可令人浑身毛耸。不怕天地之女,见一蠋虫竟吓成这般模样,妇人终是妇人。马希麟无奈叹之,以二指取那蠋虫,口中略带嘲笑韵味言道:“仅是一虫,而将你吓成这般模样,尝有狂言终日习骑马术,身为蛮横烈女,时下是否现眼?”

良久,赵芸暧不闻有声,慌乱之情稍减,微开双目观望而去,见马希麟正将蠋虫执于手中,又是惊惧,不由紧闭双目呼道:“遽践杀之,遽蹋杀之。”

马希麟浅笑出声,素日,尝与赵芸暧争甚,不想今日而与无赖秉性相背,直觉可笑。但轻一拂,便将那蠋虫掷出窗外,而于原地踏作两脚,言道:“好了,蠋虫已被我踩死,真乃胆怯之徒。”

听罢此言,赵芸暧复睁双目,不知蠋虫去向,扰心亟解,羞道:“谁人敢言我畏怯?”

赵芸暧因怯觅辞,而未有理,且于马希麟狂笑之后,一语而使赵芸暧如负重释:“此地蠋虫与我乡不同,乍眼一望,实是令人毛骨悚然。”

赵芸暧一时语塞,实不知如何解释,羞时之际,回念马希麟强词羞辱,又是抓取马希麟衣衫,尽力将他抵于墙面,恣意妄为言道:“马希麟,我且告知于你,今日之事若敢透露,休怪本姑娘无情。”

马希麟言道:“姑娘无情我早已习惯,何以见得有情之时?”

适值此时,又来一人,而是赵芸暧之侍卫,未尝叩门急推而入,巧遇二人正于争嘴,且将马希麟抵于墙面,时世有礼,男女授受不亲,此般场面为人所见,今后何以面人?那人见此颜显羞色,速速转身欲出房门,赵芸暧见状,急释马希麟而强止其人,连连问道:“方来欲又走,岂是贤德人?亦是不问此处,岂能容你出入自由?”

听赵芸暧强言,那人倍显胆怯,复回房内跪于地面,连连求饶:“赵大千金有所不知,小人确有要事向你禀报,未得请示,不欲见你与马先生竟有恋情。”

赵芸暧急道:“休要胡言,今日之事你若胆敢泄露,小心要你狗命,说罢,有何事向我禀报?”

那人言道:“适才闲时,小的欲往街市,见于市上三里见尸,五里见乞,如此看来此县已受天灾,民以乞食为生,不胜其苦,县府而是歌舞升平,大鱼大肉,可将此事报与知府大人?”

听罢此言,马希麟心生痛甚,此事竟为侍卫所见,百姓实是蒙苦,如此时世百姓何以生活,难怪每逢乱世民间多有易子相食,而官者依旧歌昌,骄奢淫逸,实乃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此世但以行医已是无法挽救民生,正于哀叹之际,胡顺带随衙役朝屋奔来,怒火冲冲,且行且骂。

此事说来亦是属常,马希麟初为胡顺之子诊脉,但以望闻问切参诊而未得出病因,胡顺又迫出方,不得不从,如若不出非杀不可,然是出方无病可医,必然无效。胡顺不通医术,而城内有通医之人,诸多医者虽不医孺子之疾,然能分清药材之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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