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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剧痛(2 / 2)

“美人儿,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一件好事,你最好估量一下自己的身份和处境!”卡地龙严厉地说,希帝也拉下了一副难看的脸。

“观摩”完这一个如屠宰般的盛大场面,我带着沉重的心情回到自己的房间,因为我知道,这一场“观摩”并不只是满足我的好奇心和幸灾乐祸那么简单,这样的痛苦或许只是一个开始。一路上,我的脚步却显得那么“雀跃”、“欢快”,眼睛却不住地打量着这座陌生建筑的内部结构。

回到房间,我感到自己已是疲惫不堪,呆呆地坐了很长时间。忽然想起了那个梦境和那个叫“朱雨倩”的人,又是一阵心痛,唉,不知道她怎样了,对于我的“不翼而飞”,她会不会伤心呢,我又该如何去兑现自己曾经许下的诺言……

“伟康,快来,你爸爸要和你说话。”姑姑叫我,声音里尽是慌乱和绝望。

我来到病榻前,缓缓地坐在他的边上,心里象是被掏空了一样,痛苦地说不出一句话来,我轻轻地拿起他的右手,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模模糊糊地看着这个面容枯槁、眼神空洞的中年人,“爸……”我轻声地呼唤着。

“伟康啊,爸爸对不起你,以后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了。爸爸没有给你创造幸福的家庭和快乐的童年,对不起。”

“别说了,爸……现在医学昌明,你会没事的。”我说完就别过头去,用左手快速地拭去眼角的眼水,继而转过头来,微微一笑,看着他。

“伟康,你是爸爸这一生最大的骄傲。现在,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他笑着对我说。

“爸,你说。”

“不要恨你妈妈,无论怎样,她是你的母亲……我离开后,希望你能多去看看她,有一天,她也会老去,她也会生病的……”

“到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着那个人。打雷下雨的时候,我一个人在家害怕的时候,她在哪儿?我考上名牌大学欢呼雀跃的时候,她在哪儿?你都这样了,她现在在哪儿?”我忿恨地说。

“伟康,记住,这是我和你妈之间的事。她没来看你,她一定有她的苦衷,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们……你,你一定要答应我。我家的伟康一直是个知书达理的文化人,呵呵……”

“爸,我什么都答应你。你会好好的,会的,不说了啊……”

“伟康,要好好地活着,不要像你爸我这样窝囊,一定要善待自己和家人,一定要好好地活着,一定……”

爸爸的声音嘎然而止,我只觉得手里一沉,灼热的泪水夺眶而出,“爸,你不要吓我,爸,你怎么啦?爸……”

醒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躺在这冰冷的房间里,不觉什么时候泪水已打湿了面颊。

“阿尔莎,是我惊醒你了吗?你怎么哭了?”不知什么时候希帝已站在我的面前,他微笑着说,“你一个人呆在这里,想必会很寂寞,所以我来看看你。”

“哦,没什么,我刚才只是做梦了,想起了在那木星上的一些事。”

“听你说来,那木星好像真是一个令人向往的好地方。”

“哦,也许吧。不幸的是,好多事情我都想不起来了。可每次在睡梦中都会想起以前在那木星上经历的事,说起来真的很神奇。”我如实地说道。

“说说‘爱情’吧,我想知道你们那木人相互之间爱着,到底是怎样的。他们产生爱的先决条件又是什么?”

“那是一个捉摸不定的东西,所以注定其产生的条件也是捉摸不定的吧,而且不同的人情况也是不同。对于我个人来说,哦,当然我是指那个那木星上的我,爽心悦目的外貌和高尚的人格品质最有可能吸引我;而我觉得真正的相爱,双方应该不计回报地付出,能站在对方的角度思考问题,以及对对方无关原则的小缺点的合理宽容。哦,我不知道,我说不好。也许,现在我已没有资格谈什么‘爱’了。”我起先侃侃而谈,但想到自己的处境,又不禁黯然。

“哦,听起来很有意思,能讲一些具体的东西吗?比如一些典型的……呃,怎么说,事例?哦,我也说不好。”

“哈哈哈……”想不到,我会有这样的一天,在一个奇怪的星球上,跟一个奇怪而又冷酷的外星人讲什么是爱情,想到这,我不禁笑出了声,“失礼了,我的王,我不是有意冒犯您的。在我们那个星球,有着非常璀璨的历史、文化和艺术,关于爱的故事和作品真的是太多,所以人们的生活才显得那么多姿多彩,可惜我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了。这样吧,什么时候我一有什么东西想起来,我就讲给你听,怎样?”

“那样极好。哦,对了,明天你到生物研究区12号房间,他们在那儿等你,那个研究工作马上就要开始了。记住,目前这才是你的主要工作。”希帝严肃地说。

“是。”

说完,希帝转身就离开了这个房间,我在他身后露出了难以察觉的笑容。

而刚刚的梦境,让我想起了关于我父母的很多很多往事。尤其想到父亲临终时的面容和讲的那些话,心里又是一阵阵剧烈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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