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思茫然四顾,却见街边倚墙靠着的一位中年男人扶着一位妇人,蹒跚地向她走来!
“爹!娘!”
她大喜过望,急忙跑过去,搀扶起腿脚不便的娘亲,问道:
“你们怎么来了?”
“哎!说来话长!”
李茂才灰头土脸,眼窝深陷,带着疲惫的声音说道:
“自从你和叶公子走后,我和乡亲们分了侯扒皮的家财,本想买头牛,再买些农具,好好过些太平日子!可是镇上突然出现了大批的乌戎骑兵,他们并未如往年那样劫掠,而是驱赶着乡亲们向叶县行进,这一路上若有人掉队,都被他们残忍地杀害!你娘腿上的旧伤犯了,来到城外时,越走越慢,眼看乌戎骑兵的弯刀就要砍下,多亏了叶公子来救,这才幸免于难!”
说到这儿时,李茂才朝李思思的身后看看,奇怪地问道:
“叶公子呢?”
李思思虽未亲见当时情景,听爹爹说得简单,可她只是一想,就明白当时必是惊险万分!叶凡本在城内,为何冒险出城,又如何能恰好在敌骑赶到前把爹娘救下?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在城上看到了爹娘身处险境,所以甘冒奇险,舍身相救!
想到这里,李思思少女情怀充满着幸福感觉,他是为了我吗?
可是想到叶凡浑身浴血,史建波失了一条腿,心中又充满了愧疚和心疼!
“思思,叶公子呢?”
“啊!叶公子在客栈里!”他还让我找大夫,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怎么配得上人家舍生忘死的深情?李思思突然想起了这事,冲淡了和父母相逢的喜悦之情,焦急地问道:
“爹,你可曾见到大夫?”
“见了啊,那不就在那边吗?”李茂才一指城门边上临时搭建的草棚说道。
只见草棚内三四名大夫忙得团团转,给一名名受伤的军士清洗伤口,止血包扎,抓药上药,更有十几名小伙计在一旁辅助!
李思思见之大喜,急忙告知爹娘所住客栈的名字和位置,让他们先过去,自己则是跑到草棚前,拉住一位身穿白袍,年约五旬的花白胡子老头说道:
“大夫,求求你快跟我来,我大叔腿没了!”
那老头正忙着给伤者清洗,被李思思打扰,半盆清水洒了一地,他没好气地甩开李思思,气急败坏地说道:
“腿没的人多了,还有胳膊没的呢!老夫是凡人不是神仙,总得一个个救治吧!”
李思思缠在他身边苦苦哀求,但老头忙着手里活计,置之不理,旁边一轻伤的军士看不过眼,拉住她道:
“你这妮子,也太不懂事了!军士们为了保护百姓拼死厮杀,身受重伤,大夫当然要先救治他们,你大叔一平头百姓的伤先放放,大夫忙完这边自会和你过去!”
李思思听到这话,突然眼睛一亮,拉住那军士说道:
“我大叔也是为了保护百姓受的伤,你能不能帮我和大夫说说,让他先去看看?”
那军士奇道:
“运送物资时受的伤吗,如果这样,倒应是优先救治!”
“不是的,他是与敌厮杀时受的伤,杀了不少乌戎人呢!”
“什么?难道是……难道是那两壮士?”
这军士当时在城楼上亲眼见了叶凡和史建波的战斗,知道二人立功不小,上头也正在寻找二人,若是自己先找到了,岂不是大功一件?
他是个小头目,当下把老大夫拉住,随着李思思赶往客栈!
刚才在街上匆匆包扎,叶凡回到店里,给自己和史建波换了一件衣服,又给史建波伤腿仔细地清洗了一遍,防止感染,又上了药,找些干净的布条用开水烫后,重新包扎好!
李思思带着大夫和那军士来到了客栈,见到父母已在门口等候多时,她一把拉住他们,一起上了楼!
“叶凡哥哥,我把大夫找来了!”
李思思还未进房,已在门口喊了一句,推门进去后,见史建波仍在昏迷,叶凡在一旁正在用湿毛巾擦拭他身上的血污!
“壮士!果然是你!”
大夫还未说话,后面的军士一眼认出叶凡,先跨一步挤在大夫前面进了房内,拱手道:
“壮士,您对我叶县守军和百姓有大恩,谢将军请您过府一叙!”
叶凡抬头看了他一眼,把毛巾放在一旁,施礼道:
“承蒙大人看重,小子谢过了,可是现在我家叔叔身受重伤,不敢轻离,还望海涵!”
军士一看床上的史建波,心中理解叶凡的推拒,于是抱拳告辞,回去禀报上级去了!
这边大夫见史建波伤腿上包扎完好,只是因为失血,脸色差了些,于是开了些补血养气的药方,递给李思思抓药!
李茂才和他夫人局促地站在屋内,不知该说什么,这时代女儿送人为奴,是死是活,是好是坏,都与本家再无联系!
待叶凡忙完稍停,两人跪倒在地,把他吓了一跳。
“恩公啊!您屡次救我们于水火之中,我夫妻二人感激不尽,不知如何报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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