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画踮起脚小心地将凤堇之的头发从花枝上取下来,笑道,“姑娘你高些,走我这边,这边的花枝少些。”接着二人对换了位置,继续向厨房走去,“这奴婢就不知了,奴婢是刚到相府的,只是偶尔听门房的婆婆讲,小姐似乎是投河自尽的?”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自尽啊?”凤堇之这位“问题宝宝”将乐知好学的精神发挥得淋漓尽致了,这般景象要被飘渺帝君见了,也不知会作何感想——当初他要教她许多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东西时,怎不见她如此热衷?
事实证明,八卦的确是女人的天性。
“姑娘呀,奴婢新来的并不知道呀,况且就算不是新来的也不能随意讨论主子的事,这可是犯主人忌讳的……厨房到了,姑娘我们进去吧!”
“好吧,”凤堇之叹口气,八卦的情绪终于消退,“对了,”凤堇之拉住正往厨房走的其画,“纳兰恩公吃了没?”
其画摇头,“相爷一回来就去了书房,让所有人都不要打扰他。大家都知道相爷的规矩,便也没有端去饭菜了。”
“什么规矩?”
“相爷处理起政务来都是很专心的,不喜受打扰。事务繁多便常常不吃晚餐了,下人们都习惯了。”
“这么说他至今没吃饭了?”凤堇之想起先前二人因为赶路,便都是在马上吃点干馍,而早上纳兰恩公吃得并不多。
“嗯对呀。”
“唔这怎么行……他此刻该是睡下了罢?”
其画摇头,“不,这个点相爷通常都在忙呢。”
凤堇之略惊讶地挑了眉,然后往厨房里走,“那正好,我端去跟他一起吃吧。”
“唉姑娘!相爷晚上不吃宵夜……唉姑娘相爷不爱吃糕点呐!”
凤堇之停住将所有糕点都准备带走的想法,一低头,看着怀中托盘中重重叠叠的糕点,心中略惆怅,“吃糕点是个高雅事,纳兰恩公竟然是拒绝的,这可不好。”于是她继续将糕点盘放进托盘,决定要让纳兰恩公学会吃这高雅东西。
其画默默看着这一幕,只好无奈地去将相爷平日喜欢吃的精选了几样放进托盘。
二人刚跨出门,凤堇之的疑问又来了:“其画,为何这一路上直到现在我都一直听到隐隐约约的笛声?”
“姑娘你怕是不晓得,我家相爷可是很受帝都女子喜欢的。”其画道,“可相爷这些年也没个侍妾更没娶夫人,那些帝都的贵族女子们更是想要往相爷正室这个位置上爬,也有很多女子来向相爷表白,不过都被拒绝了,于是这些人只好想其他招了。这不,一个人开了头便有一堆人跟着效仿。她们晓得晚上相爷睡得晚,便想通过笛声引起相爷注意,这便顶着睡意来忧愁地吹笛子了……”
凤堇之啧啧称奇,道:“也不晓得纳兰恩公批完公文后大半夜的听到这些咿咿呀呀的声音会不会渗得慌。”说完凤堇之想象了一下纳兰恩公该有的心情,不厚道地哈哈笑了起来。
其画啐了凤堇之一口,也笑了,“不过相爷倒是没什么表示,只是奴婢浅眠,每每半夜醒来听到这些声音都不太敢往外面走,觉得浑身都凉飕飕的。”
“嘶——”某人头发又被花枝勾住了……
“呀!”其画连忙一手托盘,一脚踮起帮凤堇之将头发取下来,后者只能直愣愣地端着“满载”的托盘神色有点忧桑……
其画道,“姑娘你怎么又走到那边去了……来,咱俩换换……”
凤堇之忧桑着脸跟其画换了位置,二人继续前行,“没想到长高了也没有想象中的好……”凤堇之忧桑地叹口气。
其画摇头,“姑娘呀,海棠姐姐常说我像个孩子,你怎的比我还像小孩子……”
凤堇之望天表示无语。然则她这一望天便望见一件了不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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