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儿!”
而缥缈帝君观察了片刻,道:“无需惊慌,堇儿没事。”他看着凤堇之,眼中有淡淡的欣赏,转过头朝众人道,“大家都退出去,紫儿留下帮堇儿换衣。”
不得不提一句,紫儿本受不得寒,可因为凤堇之今日刑罚满了,便坚持要来。哪吒木吒拗不过她,只好给她披上凤凰一族的火翎衣,二人还合力给她施了一层法护住她,免得她被冻伤。也因此紫儿倒也不觉得冷。
但是,当她将凤堇之拉上来时却被凤堇之的胳膊冰得一个哆嗦!
凤堇之身上的衣服被冻了一年,轻轻一碰便碎成冰碴子,紫儿立马给她披上火云衣。很快,凤堇之面上便褪去了青紫,换上了苍白。
待换好缥缈帝君等人也进来了。缥缈帝君走至凤堇之身前蹲下,喂了一颗赤红色丹药给她。
凤堇之脸色是极度不正常的苍白,扯开早已开裂不听使唤的唇勉强笑了笑,“师父,你们怎么来了?”一年未说话,又受冻那么久,她嗓音变得有些奇怪、不自然,节奏语气都有点不稳定。
“一年到了,我们当然是来接你出去呀。”紫儿插话。
“且不论其他,我们出去再说。”缥缈帝君道。
“是阿。这里可冷,累小公主生受了一年,还是早些出去再说。”哪吒还夸张地呵了呵手,木吒也笑点头。凤堇之心知他能吐三味真火那惧这里寒气,不过是体恤她凡体虚弱,当即也艰难扯了扯冻僵的面皮笑上一笑。
然而跟在缥缈帝君之后的子木流华却匪夷所思地看见凤堇之居然恋恋不舍地看了这冰冷的池子一眼,然后恋恋不舍磨蹭了出去。说了句“怪胎!”也跟着出去,他会来此是因想看一看这丫头狼狈的模样,小小年纪胆子倒是不小,竟敢擅闯地府,果然,这副鬼样子比他想象中惨上三分!
缥缈帝君捏了个诀一行人便瞬移到了遣云宫外,见过王母一行人又来到烟水重华宫的暖阁。
凤堇之恭恭敬敬向缥缈帝君施了大礼,“徒儿不孝,做事莽撞,累师傅担心,请师父责罚。”
缥缈帝君一听,好笑道:“刚被罚完又来请罚,你这丫头莫不是受罚还上瘾?快起来吧。”
“谢师父。”凤堇之直腰扮个鬼脸,总算回来几分小孩子的活波,转向木吒,“木吒,这次连累了你,堇儿很过意不去,其他的堇儿不多说,今后若有差遣,必全力以赴。”凤堇之说得郑重,一礼弯下去也是着着实实的情真意切。
木吒侧身只受了半礼,放下茶盏,扶住凤堇之,“一来你是公主,这样的大礼,木吒是受不住的;二来,作为朋友这样的礼更是不需的。”无奈道,“你这样让我甚是难做。”
凤堇之摸摸鼻子,沉痛道:“难得正经回,你们却如此打击我。”忧愁道,“奴家的小心脏好受伤~”
扑哧。
紫儿呛了一下。
缥缈帝君莞尔一笑。
“小丫头你也矫情够了,该我问你一个问题了。”闷了半天没人搭理他的子木流华皱眉开口。
“谁规定她必须得答你?”哪吒挑衅道。
凤堇之一眼就瞧见他了,只不过除了知他就是想看她出丑的样子外她不大搞的清楚这人想干嘛。不过想来是没好事,那天她那般羞辱他,他定是要找回来的,但见他一路上都默着,她便当他不存在让他继续默着罢。思忖着他一路全默了,她也省心。可他看起来似乎不大想让她省心,是以,他不默了。
没理哪吒,他道:“上次比赛你虽赢了,但毕竟是你定的局,第三局你打算拿什么来赢我?”
凤堇之哦了一声。
缥缈帝君道:“实则本君也乐意听听。”
其他人点头。
当看到凤堇之的“墨宝”,哪吒觉得腿肚子都在转筋。他抽着嘴角,艰难道:“我的字已经算丑的了,却原来这世上还有这么丑的字……”
紫儿无语地看着凤堇之。
缥缈帝君甚是惆怅地将凤堇之望着。
凤堇之默了一默,然后权当勉励了。
木吒却是厚道些,神色无异。在凤堇之眼里,他的天赋是极为惊人的,根骨也是甚好的。
只因他竟能拿着那张鬼画符不带停顿地全念出来,这让凤堇之很是膜拜他。虽然凤堇之之后慎重与他探讨了她找出的十一处念错的字,木吒也虚心接受了。
却见那鬼画符霍然上书:《一剪梅·四时歌》
小门深巷巧安排,没有尘埃,却有莓苔。
自然潇洒胜蓬莱,山也幽哉,水也幽哉。
东风昨夜送春来,才见梅开,又见桃开。
十分相称主人怀,诗是生涯,酒是生涯。
一生风月且随缘,穷也悠然,达也悠然。
日高三丈我犹眠,不是神仙,谁是神仙?
绿杨深处昼鸣蝉,卷起湘帘,放出炉烟。
荷花池馆晚凉天,正好谈禅,又好谈玄。
扶舆清气属吾曹,莫怪粗豪,莫笑风骚。
算来名利也徒劳,何处为高,闲处为高。
一庭疏竹间芭蕉,风也潇潇,雨也潇潇。
木樨香里卧吹箫,且度今朝,谁管明朝。
于今挥手谢浮生,非不闲争,是不闲争。
扁舟湖上放歌行,渔也知名,牧也知名。
归来风景逼心情,雪满中庭,日满中庭。
一炉松火暖腾腾,看罢医经,又看丹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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