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在我们的咳嗽声之下,浓烟渐渐地散去了,留下的是只剩一个倒在地上的建。他的校服已经被黑烟染成了黑夜一样的颜色,像是被烤焦的烤肉一样,体色变成了夕阳般的暖橙色,多处部分显现出伤口。
正当大家感叹时,一个声音突然从空中传来。
“我的蜘蛛地雷只能对人类的体温有反应,他,可是打不过我的啊!”
在一对全新的羽翼衬托下,黄骏涛看起来十分地阳刚,充分地体现出了原本的“小帅哥”风格。看到了这时的他,我又仿佛回到了童年时期,刚刚在六年级遇见黄骏涛的那天。
当年的他和当年的我一样,年少无知,只是能够玩到一块去,就成为了朋友。
一年后,他为拯救我的生命,丧命于刘海奇之手。那次起,我就感觉生命中失去了一个懂我的朋友,一个一起疯过一年的伙伴。
然而,并不仅仅是这些。我又低下了头,望着眼前又一次断了气的建,默默无言地走上前。
“哎,那个陆怡婷,你的‘修罗之眼’还能把他复活吗?”
陆怡婷碧蓝色的右眼微微变成了黄色,额头中间出现了仅存的最后一只“修罗之眼”。“好的。”她不紧不慢地说,然后又瞄了黄燕娜一眼,看她用诚恳的眼睛注视着自己,就微微一笑。
“李世建,复活!”
这样一来,陆怡婷的“念”就已经彻底消失了。我无奈地想着,又为自己无耻的自私而感到羞耻。可是她并没有拒绝啊。
不久后,我们的眼前又出现了以往的那个身影。依旧是那件纯白的校服,那条深蓝色的休闲裤。那条据说是被烈士的鲜血所染成的红领巾迎着风,在暗中起伏不平。
黑色的刘海悬在鼻梁的上方,褐色的双眼炯炯有神。
“各位,我回来了。”
这整个世界所谓的美好,几乎都是在童年时刻所拥有的。那种童年时天真无邪的笑容,在长大之后就再也不可能会出现在我们的面庞。
那些年的孩子气,也将只能存在于我们的脑海、回忆中,成为最珍贵的思念,一直到被抹去的那一天。
还记得在六岁那年,我和杨哥在一个晴朗的午后,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我们两个双手摊开,躺在绿油油的草地上,感受着阳光爱抚着我们全身上下每一个角落,心中也洋溢起了一丝温暖。
也就在那一天,一个黑色头发的小男孩闯进了我和杨哥的生活。
他从一开始就默默地坐在一棵大树之下,脸被树荫所遮挡住了,看不见一丝温暖。
我和杨哥对视了一下,然后一屁股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小撮杂草,走到了小男孩的跟前。
我们首先互相对视了几秒,然后不知不觉地就聊了起来。
还记得他曾经讲过,他听别人说自己一出生就被父母赶到了“海盐”市里来,然后被一个好心的孤儿院院长所收养。直到有一天,听说院长出去旅行了,孤儿院就交给了一个年龄较大的小朋友保管。可是他的性格很是不好,其他小朋友们经常没有饭吃。于是乎,自己就在某一天晚上逃了出来。虽然还记得这些零零碎碎的故事,但是那些人是谁都已经记得不清楚了。
那个小男孩一路长途跋涉,又是乞讨,又是挨饿,一直到六岁才来到了这里。
当时我和杨哥实在是为他感到惋惜,于是便向妈妈们诉说,要求合力将他加入家人的行列。
于是,从那天开始的每一天,我们三个就玩耍到了一起。每天一起搞恶作剧,一起在小院子里野餐,一起装作大孩子一样去上学。
时间飞逝,转眼间就上了小学。我们三个的感情越来越深。
然而也就是那会儿,我们被迫开始学习格斗术。其中李世建学习地最为认真,功夫练得最好。其中的因素不仅包括儿时的流浪得来的基础,而且还另外包括变强的信念。
因为他懂得了,只有变强,才能保护大家,才能不再让我和杨哥像当年的孤儿院院长、自己的爸爸妈妈那样离开。
空中的云雾越来越浓,遮住了一切发亮的事物。一团黑影紧紧地贴着地面,迅速地向前飞驰。
那个男孩右眼散发出了一股神秘的蓝色荧光,微微照亮了周围的黑暗。他双手盘在胸前,腾空于黑色的夜中。
他们,正在一步一步地,一步一步地,向我们的方向前行。
布满了杂草的操场中央,有一共七个人。他们分别是已经战斗过了的那几个战士。
“不知道一云怎么样了。”蚊子默默地叹道,“刚才的那两竖光,应该没多大的威胁吧。希望那是我们胜利的象征。”
林茹海果断地又推了推眼镜,摆出了一副临危不乱的架势,挤了挤眉毛,坚定地回答:“他们,一定会赢啊!”
温昕在经过了刚才的战斗中,多多少少感觉林茹海还是有一点可靠的,于是便应和道:“恩,我们要相信他们。”
“但愿如此吧。”沙奕丰摆弄这自己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荧光的“草药包”,“我过一会儿,要去火速支援。”
浩哥一把搂住了沙奕丰,笑嘻嘻地用英语说:“That’sright.Weareateam!”
每一个受了重伤的人,现在都相信着胜利,就像此时的我们,相信着奇迹。大家的那一份不服输的信念都已经深深地印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中。
我们会赢的。对吧,建。
他朝我伸出了拳头,和当年的那个手势一模一样。我微微点了点头,也伸出了拳头。就在两只拳头碰在一起的一刹那,我们决定了。
不管怎么样,都要拿下这场胜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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