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敬珠去给蒲安若送资料时,心情忐忑。她想好了,她可以把资料交给杨琳,请她转交。
杨琳正对着小镜子涂口红,看到敬珠过来,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敬珠自己都不知道,她的丝巾在公交车上挤了一路,早已经松散了,那片位于锁骨上方的创可贴,非常醒目的□□着。
“敬珠,你怎么回事啊,一大早跟人打架了?”杨琳用手指指向锁骨方向,示意她。
“哦,我,我不小心被猫挠了!”敬珠有些心虚的用手摸了一下,赶紧把丝巾重新系好。丝巾可能系的有些过紧,她有些喘不上气来,又解开,想重新系。
“杨琳,再帮我冲杯咖啡,浓一点,不要放糖。”蒲安若打开房门,冲杨琳说道。他昨晚彻夜未眠,直到现在脑子还昏沉着,他要尽快调整到工作状态,今天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开门的刹那,看到敬珠,看到她脖子上的创可贴和散开的丝巾,蒲安若的脸一下子便黑了。
敬珠心慌意乱,转身准备离去。
“站住,有事吗?”是蒲安若的声音,冰冷异常。
“我,我来找杨秘书,有一份资料,请她转交给你。”敬珠慢慢转过身来。
“拿来吧。”
敬珠递给他,欲走,脚步却突然变得沉重起来。
“你进来一下。”说完,蒲安若便进了房间。
“快进去啊,愣着干什么?”杨琳朝敬珠瞪眼睛。
敬珠不想进,她,想逃!
“你怎么回事啊,蒲总又不会吃了你,怎么每次都呆头呆脑的!“杨琳把敬珠推了进去。
其实蒲安若也不知道该和敬珠说些什么,但是他觉得作为男人,作为她的老板,有义务把这件事尽快了结。
敬珠站在他面前,心如鹿撞。
杨琳端了咖啡进来,敬珠一惊,急忙把丝巾快速整理系好。
“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有重要的事问敬珠。”蒲安若对正欲退出的杨琳讲。
“好的蒲总,我知道了!”
蒲安若慢慢啜着咖啡,悄悄审视她。
她脸颊红润,双眸微敛,高耸的胸脯快速起伏着,颈间的丝巾一角,非常不自然地垂在胸前。
他放下杯子,缓缓开口:“昨天那件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并不是有意……”
“我知道,那只是个意外,我会尽快忘掉的!”敬珠打断他,她说话时尽量压抑自己有些气喘的声音,语速极快。
她要忘掉,而且尽快!她有心吗?还是她的心是石头做的!
他心有不甘:“你认为只是意外?可我不这么认为!”
“那,那您,怎么认为?”敬珠的额头已渗出汗珠。
“我认为,那是蓄谋已久的事件,是,勾引!”蒲安若漆黑的眸子犀利地射向她。
“不,不是的,我没有,我不会,我不敢,怎么可能,我是冤枉的……”话未说完,敬珠已经软塌塌地颓然倒下。巨蟹座的女人就是这么胆小,她显然被吓晕了!
蒲安若,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欺负一个小姑娘!这样就可以衬托出你所向披靡的能力吗?他在心里恨自己。
他快步走到她面前,把她轻轻抱起。她呼吸急促,莹润的脸蛋儿似七月红莲,嘴唇微微开启,傲立的胸脯如波涛涌汹涌的激流。从她身上,慢慢散发出迷人馨香的味道,那是一种摄人心魄,令人无法正常呼吸的情愫。
他心跳加快,把她小心放在沙发上,看到她颈间的创可贴,把丝巾小心解下。他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大片,草莓色吻痕!那是他的唇印,他的回忆,他永远不可触摸的痛!
手指在那些吻痕上游移,她在他的抚摸下,莫名战栗。他的眼眶有些潮湿,他心疼,因为他不想让她,疼!
倒了杯温水,慢慢抬起她的头,送到她嘴边:“敬珠,喝点儿水,很快会没事的。”
可她还在昏迷中,饮不下水。细细的水流顺着她的嘴角泻下,流到了她的脖颈上,沾染到吻痕上。她不自觉地抖动身体,她不舒服!
温柔的把水迹擦干,他皱眉,又舒展。
他喝了一口水,含在嘴里,然后,缓缓靠近她的唇。两张唇紧紧贴合在一起,他嘴里的水,温热的水,慢慢流进她嘴里。他清晰地听到她喉管里,水流汩汩的声音。
以上动作,重复两次。他是胆战心惊的,担心她醒来,担心她清亮的眸子与他对视!
她喝饱了水,呼吸逐渐平稳;他的脸,却烧得像太上老君的炼丹炉。他什么时候也学会羞涩了,不敢看她,返身回到座位上,看资料。可他却,一个字都看不清。
他一直在偷瞄她,他想她赶快醒来,又害怕她会随时醒来。他不知道,等她醒了,他要怎么面对她?他不知道,等她醒了,他又会说出怎样的话!
“我,我这是怎么了?”敬珠揉揉脑袋,缓缓起身。
蒲安若急忙走过去:“你,醒了?”
“我,怎么了?”敬珠脑子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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