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快点行吗?我脚疼都比你走的快!”
“那个,您既然能走,而且还走的这么快,就说明脚没问题。”敬珠带着讨好的笑跟上他的步伐。
“谁说的,你是医生啊?要检查之后才能确定有没有问题?”
看来,他真的要去医院,那检查费肯定不会是一笔小数目。
她说不出话,心情郁闷。正愣怔,突然脚步不稳,身体一下子向前扑去。
蒲安若身形矫健,一下子接住她。
她重重摔在他怀里,又闻到了他身上迷人的气息。
皎皎月光、树影婆娑。
她的脸上有光影,明明暗暗,起起伏伏;她的身上有香味,淡淡的,清新的,蛊惑的。
少女温热而绵软的身体,亲密无间的距离,他在那一刻有瞬间的恍惚。
也是在这样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清凉的微风拂过,带着些许湿润的水汽,带着点点花香,带着一丝撩人心扉的暧昧气息。他和他的悦儿拥抱在一起,在大柳树下,悄悄说着情话。情到浓时,他情不自禁地吻她,她的唇像蜜糖一样甜蜜,她的眼如恒星一样闪亮,她的发似瀑布一般顺滑……
“悦儿,悦儿!”蒲安若喃喃自语,他把敬珠抱得很紧、很紧,紧到她已无法自主呼吸。他把头埋在她光洁莹润的颈间,呜咽着靠近那片最柔软的地方。
“悦儿,我们再也不要分离,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你不要跑掉,不要再让我找不到你好不好?悦儿,悦儿!”
他鼻间的气息在她颈间缭绕,她能感受到他心里痛苦而挣扎的情绪。他的唇渐渐贴上来,在她颈间轻轻吮吸,他的舌头好软,又透着一抹莫名的苍凉和痛惜。他一寸一寸地吮吸着、呜咽着、流连着,他的心是痛苦的、纠结的,又是愉悦的。终于把心爱的女人再次拥入怀中,尽情地和她相依相偎,他忍不住掉下泪来。
想到她狠心抛下他的那一刻,他的牙齿不自觉地用力,咬疼了她。敬珠嘴里轻轻抽气,一丝疼痛弥漫心间,紧接着又是一阵甜蜜的涟漪泛滥。她需要这种痛,这种爱无止尽的痛,让她觉得自己还是一个女人,一个依然会被男人爱的女人!
他感受到她在他身下的疼痛和战栗。他心疼,他不想她有一丝一毫的委屈,他希望她是快乐的。
“对不起,悦儿,咬疼你了吗?我再也不咬你了,我帮你舔舔好吗?舔舔就不疼了,舔舔就会很舒服。”他柔软的舌头,像云朵像细雨一样温柔缱绻的舌头,在她颈间慢慢舔舐,一圈、一圈、又一圈,仿佛时间静止。
她的身体突然之间软的不得了,就像他的舌头一样软,又好像坐上了直升机,飞入云端,在蓝天白云之上,感受他炙热如火的气息。
“悦儿,悦儿,你感觉好些了吗?让我好好看看你,我都多久没看到你了!三年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我都在思念你,我想你想的心好痛!”
蒲安若捧起敬珠的脸,细细打量她。她是他的悦儿,他最爱的人!他想吻她的唇,那张肉嘟嘟粉嫩嫩的唇,像春日蔷薇、又似秋日海棠,那么明媚,那么红润,那么摄人心魄!
两张唇眼看就要碰上,蒲安若闭上眼,有晶莹的泪滴划过他的脸庞,可他的心却是快乐无比的。
“蒲总,不可以,不可以这样!”敬珠突然使出浑身力气推开他。他就像一团澎湃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她吞噬殆尽。可就在最后关头,她把持住了自己。因为他虽然一直不清醒,但她却不能不清醒。她听到他不停地叫“悦儿”,他叫的是那样深情,如空谷幽兰,一骑绝尘。她知道他把她当成替代品,他只是暂时失智了。
都说月圆之夜会撩拨人的神经,刺激人的情绪,使人神情亢奋,产生幻觉。她以前不信,这下不能不信了。
天上的满月从来都没有这么大这么圆过,仿佛一伸手就能触到,皎洁的月光洒满大地,也洒在蒲安若身上。他定定看着敬珠,眼神犀利。
“你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悦儿?”蒲安若决绝推开她。
“我,我是敬珠,我们刚吃完饭从饭店出来。你渴吗?喝点儿水吧!”敬珠把手里的水拧开盖子递给他。
他接过去大口大口喝着,喝得太猛,唇角的水流哗啦啦打湿他的衣衫。
“我,先走了,对不起,不能送你了!”蒲安若把空瓶递给敬珠,转身踉跄地奔向自己的座驾。
敬珠追过去,轻敲驾驶位的车窗,他慢慢摇下来,眉峰紧蹙:“什么事?”
“我刚才踩了你的脚,你还能开车吗?如果脚疼就不要开了,我帮你叫代驾怎么样?或者,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她想和他多聊几句,想确认他是否真的清醒过来?否则,她怎么能放心他自行开车呢!
蒲安若完全清醒了,他怎么会这么蠢,他竟然把敬珠看成殷悦。不可以,自己不能再看见她,要好好冷静冷静!殷悦已经走了,她永远不可能再回来。蒲安若,你振作起来吧!
“不用了,我没事!”他神情冷漠。
“那,你开车要小心,一定要慢点开!如果不舒服可以等一会儿再走,我可以陪你聊天啊!”
“我没有不舒服,我好的很!”车窗摇上去,他驾驶银色Q7绝尘而去。
看来他心中藏着很多秘密,她听到的,可能和事实并不一致,但却影响不了,她眼中的他:出类拔萃、卓尔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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