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麻烦您将您院子里的丫头和嬷嬷全部叫出来,我有事要问问?”等陆美玲她们俩走后,我对老夫人说。
老夫人明显被我今天的话吓到了,整个人恍恍惚惚,也就没有多问,只应了声好,便叫身边的丫鬟去叫人。
“去把各院的丫鬟和嬷嬷都叫来。”我又对黑圭吩咐道。
“是!”黑圭领命后就出去叫人了。
“不好意思,成爷爷、风爷爷、荨荨让你们见笑了。”我转身对风爷爷那一行人道。
“没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自己处理好了就行。”成爷爷道。
“雪儿,那个司马茵真是个烦人精,还死不要脸,要是我的话,早揍她了,你对她也太仁慈了点。”欧阳荨直接无视老夫人的存在,开始骂道。
“雪丫头啊!老头我有些累了,就去你的小院等着吃的了,你尽快处理好这些事,快点来一展厨艺啊!请你的丫鬟带下路吧!”风爷爷懒散的说道。
“行,风爷爷,那你们就一起去院里等我一下吧!我处理好这些事情,马上就过来。春晓,你带风爷爷他们去我的院子,记得要好生招待。”
“知道了,小姐!风老先生、成掌柜、欧阳小姐,这边请。”
“小妹,那我也去你院子等好了!你知道我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先走了啊!”
“好啦,知道了,你去吧!”
春晓带着一行人去了我的小院,大厅里只剩下我、母亲、老夫人,还有一些奴才。不一会,白沈带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家走了进来,老人的身后跟着一个药童,东瞧瞧西看看,感觉是第一次进上官府。说道这位府医,可就不一样了,上官阡还没有当上将军的时候,这位老人家就已经待在了上官阡身边,老人名叫沈医,救过上官阡几命。虽说在冰雪大陆,医师一直不受重视,有着炼药师的存在,医师已经不能满足人们的高要求,现如今也只有普通老百姓在用中低品丹药治不好的情况下,又没钱去请炼药师,才会去找医师治疗,然而这位老人家却不一般,他的医术一点也不比炼药师差,府里的人只要还吊着一口气,去找沈老救治总能化险为夷。沈老在上官府干了不少年,也颇受上官族人的尊重,这位老人家明明可以自己去开个医馆,可是却选择一直留在上官府当个小小的府医,着实让人觉得奇怪,不过沈老的决定也让上官府受益不浅,府里有什么人病了,很好解决,不用辛辛苦苦去精灵的地盘排队找炼药师。大部分炼药师心高气傲,很难请的动,就算是贵族邀请,炼药师们也要看病人的身份和地位值不值得一救,只有符合条件的才肯出手相助,不然的话,你就是拿座金山给他都没有用,炼药师从来不缺钱。以前有个大贵族被逼的气急,直接将炼药师绑架,威胁其救人,结果药宗派出高手直接将绑架的家族灭杀。自此之后,外界再也不敢随便威胁炼药师,炼药师们也变得更加不可一世了。不仅出手救治得要一大笔钱,还要索取一些名贵的药材,这也默默成为了冰雪大陆不成文的规定。可这位沈老,我觉得他既神秘又简单。
“沈老,您老来了!为了这点小事麻烦您,真是不好意思。”
“小姐,你就别跟我客气了,我是上官府的府医,这本是我该做的事,怎么能叫麻烦呢。”
“那请您快点帮他们看看吧!丫鬟们都没有太强的灵力,被司马茵毒打,也都不敢还手,受的伤肯定不轻,请您仔细治疗了。”
“好说,这点小伤没什么的,上官府有你这主子,真是好福气啊!”
“沈老,您就不要损我了,好主子怎么会让外人都欺负到头上了呢!哎……说到底,还是太弱小啊!”
“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定,努力吧!未来掌握在自己手中。”
“谢谢沈老指点了。”
“嗯,小姐,那我先退下,帮他们治疗了。”
“好的,沈老,您请吧!”
说完便叫人把受伤的人扶了下去,不一会一群丫头和嬷嬷走进了大堂。
“参见老夫人、夫人、小姐、公子。”
“都起来吧!”我命令道。
“不知小姐想要对我们交代什么事?”父亲院里的大丫鬟彩衣不卑不亢的道。
“是啊!老夫人出来有一段时间了,希望小姐您快点,我要带老夫人回去休息了。”老夫人身边的大丫头彩蝶开口说。
“小姐,有什么事,您就说吧!”夫人的大丫头彩莲道。
其他的丫头和嬷嬷却没有开口,只是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这三位丫头,老老实实的站在后面,看样子这三个丫头是各房的主事人了。
“找你们来,其实很简单,我只需要你们回答我几个问题,如实回答就行。第一个问题,你们进来将军府有多少年了?”
“回小姐,我们这些大丫鬟和大部分小丫头以及一部分嬷嬷都是在将军府建成的第一天就进的府,大概有20来年了,正因为如此,我们的名字都是以彩字开头。后来进来的一小部分人,差不多有6至9年的时间。小姐你前些日子赶走了一些,那里面90%的人都是后来的。总而言之,现在府中的奴才绝大部分都在将军府生活了20年之久。”彩衣回道。
“20年!可真长!第二个问题,你们觉得老夫人和夫人管理家族有何区别?我需要你们讲实话,而不是奉承。”问出这个问题后,我看向母亲,只见她先是一愣,然后不解的望向我,我示意她仔细听。因为今天的事,我发现母亲有很严重的问题,经过这么多年的安逸生活,现在的她很多事情都处理不完善,甚至很差。像今天的事,其实很简单,可是母亲的做法是找老夫人理论,显然根本就没有任何作用,所以,我提出这一问的原因就是点醒母亲,安逸让人堕落,是时候改变了,否则就算母亲手握家权,只怕也容易被人利用,那上官家的未来就堪忧了。
“老夫人管事严厉,夫人管事宽松;老夫人对下人要求过多且严格,夫人对下人很友善但软弱;老夫人惩罚手段残忍,夫人惩罚无效果。如果小姐要拿老夫人和夫人相比,那我觉得老夫人的管事方法更有效些,虽说残忍了点,但却能彻底的治住整个家族。夫人的管事方法,极易使奴才变得没大没小,最后更易演变为欺主,旁家人见夫人太过单纯,会出现欺压本家的现象,所以太过宽容是很多贵族大家的忌讳。说实话,像夫人这样管家永远也别想管理好,奴才中有好有坏,需要主人自己去分辨处理,如果夫人如此管理,她永远也分不清,也明白不了。”彩衣语言犀利,却又一针见血,不由的让我高看她一眼,没想到父亲院里居然有这么聪慧的丫鬟。慕容晴听后,陷入沉思,她知道彩衣是父亲最得力的丫头,也是极其聪慧,常常受到上官阡的夸奖,没想到彩衣对她的看法是这样的,一时也不禁开始反思。
“像夫人那样管事,将军府迟早会败光。小姐,你就是年纪小不懂事,我们老夫人管理的好好的,你硬是要撤权。你看看现在这家乌烟瘴气的。”彩蝶马上附和道。
“不是这样的,夫人虽说是处事很宽松,可是管理很好的,毕竟奴才也是人,夫人只是心善。”彩莲急忙辩解道,可是明显心虚,声音越来越小,其实她也明白夫人这些年来的改变,已没了以前的精明。自从婚后,慕容晴就很少管事,每天都是琴棋书画,练武晋级,以前在慕容家的所学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好了!第三个问题,在这将军府里,我给你们自己选择的权利,你们会选谁来管家。”
“回小姐,将军常去边关,奴婢平时也只是管着将军那个空闲的院子。老夫人和夫人也从来没有管过我们这小院,这家无论谁管,只要不难为我们这些下人,我没有任何意见,你决定就好。”彩衣脸上挂着无所谓的表情,无谓的说道。
“要我说还是老夫人管比较好,夫人做事太过粗心,什么事都完成不好。”彩蝶一副趾高气扬的表情道。
“彩蝶,你胡说什么呢,我们家夫人哪里做的不好了,你可不要乱嚼舌根啊!”彩莲怒斥彩蝶。
“我怎么乱嚼舌根了,你问问大家啊!你们说夫人做事是不是毛毛躁躁,还总是出错。”彩蝶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还指着后边的人问道。
“好了,你们都给我闭嘴。其他人都有什么想法,现在就说出来,如果你们不开口的话,那我就只能自己来抉择了,我做好了决定后,你们就不要再给我生任何是非,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有人想选择的吗?”
人群开始议论起来,不知道小姐为什么让自己选择!一般都是主人选奴才,哪有奴才选主子的啊!这到底怎么回事啊!议论声停了,还是没有人站出来说话。
“好,既然你们都选择放弃的话,在这里我公布几点,你们都给我记清楚了,如果你们有人记不住或者做不到的话,我想你们可以滚出将军府了。第一,上官府由夫人掌管,不管你们是哪个院子里的人,全部都要听夫人的安排,不得违抗,违背者,赶出将军府,永不得回;第二,身为上官家的人,万事以上官家为先,如果有任何背叛上官家的人出现,乱棍打死;第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有人在外面闹事,无缘无故的招惹别人,给我们上官家抹黑的话,那你最好自己打包好,从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第四,人若犯我百倍还之,上官家的人不受任何外人的欺负,外人敢来上官家撒野,不管是平民还是贵族,通通都给我轰出去。在府外,你们平白受了欺负,也别给我忍着,自己一人打不过,就给我到府里多叫几人打回去,你要是找回了场子,我可以给予你们一定的奖励,你们每人可以得到10金币,而且本小姐可以请你们去最好的酒楼吃一顿,饭菜任选。……”一条条的家规定了出来,每条家规要是犯了,最轻的可都是要被赶出府,有的甚至要被乱棍打死啊,所有的丫鬟、嬷嬷都是认认真真的听着,生怕遗漏了哪一条,有的甚至拿出了笔纸开始记录,可是越听下去,奴才们越是对这位小姐十分敬佩,这每一条虽然都是为了上官家,可是其中也有很多是造福于他们这些奴才的家规,像奴才被打了还可以打回去,还有去最好的酒楼吃饭,这可是奴才们想都不敢想的,哪家的奴才能付得起钱进去吃啊!就算是跟着主子,奴才也都是被拒之门外,根本不让进,小姐居然请我们进去吃,心里对小姐更加感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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