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长大之后,真有了低血糖,于是,她真的喜欢吃糖了,离不开糖了。
南起云笑了笑,原来她也记得啊。
傅知恩是记得一点点这一段,却不知道她那时候为什么会遇上一个那样的男孩,也忘了在什么地方遇到的。
只有南起云记得,他在福利院遇到她的。
后来,他被南老爷接回了南家,私生子正式入驻南家,成了长子,可惜,过了没多久,南聿庭出生,他彻底成了不必要的存在。
也是从那时候起,他南起云不被老太太待见。
一个从小就被忽视的男孩,把坐上南方集团第一把交椅证明自己存在感当成了唯一使命。
一直到他去了硅谷,一直到他忽然意识到她的存在,那种意志似乎有了一点松动。
“南起云?”
“嗯?”
傅知恩眼泪止不住的淌着,“六号到了!你忍一忍,他带你上车,好不好?”
他点不了头,只动了动眼角,其实人已经恍惚了。
六号看到南起云的样子,一个大男人也跟着心头一紧,不知道以为他都断气了。
“你轻点。”傅知恩在旁边一直伸着手,生怕闪着。
车子去医院的路上已经是又快又稳了。
到了医院,六号进去叫的医生,让专业人士把南起云带下车,推进医院。
他们俩就在后边紧张的跟着。
刚把南起云送进急救室,一个人匆匆上前,给傅知恩递了手机。
她神情恍惚,一脸不解。
才听那人道:“南总的电话。”
南聿庭那边一直都没闲着,他被范语清拦着,也走不出办公楼,只终于收到肖年说放了人,才第一时间找她。
因为陈北赶到地方的时候,那儿已经没人了,只截到了撤离的大P和几个手下,陈北直接把人给扣死了!
所以,南聿庭并不知道她得以离开那儿的过程,只以为是他施压成功的结果。
电话贴到耳边,她听到南聿庭问:“你受伤了没有?”
傅知恩抽泣着,咬着唇,忽然心头一酸,什么都说不出来。
南聿庭听到她这样的声音,跟着狠狠紧了眉,胸口疼得窒息,“知恩……”
他很少这样叫她的,语气出奇的柔和,“你别哭,告诉我受伤了没有?”
傅知恩抬手咬在手背上。
摇着头,很努力,才找回一丝声音,“没有……可是!”
“可是什么?”她这一转着,南聿庭心头更沉了。
只听到她断断续续的说着:“南起云伤得很重,他都快死了,我……”
她害怕,很怕。
来的路上,她似乎都能感觉到南起云体温一点点降低,那种感觉,透心的冰冷,瘆人。
南起云?
南聿庭缓了两秒,“他回来了?”
不仅回来了,还去救她了?
他那么一个凉薄阴狠的人,什么时候竟然对一个人如此不要命?
除了担心,更多的,对南聿庭来说,是一种沉重的打击和威胁。
努力的缓了缓,南聿庭定定的道:“我这就过去,我马上到,不要紧张!”
说完,他已经准备出门。
范语清在门口,看到他要出去,好像他这会儿也能模糊看到东西,头疼最厉害的时候也过去了。
只好跟着他往外走,“我帮你开车南总。”
南聿庭没有反对,径直上了电梯。
末了,南起云才冷声:“让陈北把人扣死!肖氏那块地皮,我可以不拿,但股市做到死,我没说过改变主意。”
范语清点头,“我懂。”
车子到医院的时候,范语清一眼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狼狈而瑟瑟发抖的傅知恩。
那样的憔悴、恐惧、无助,别说南总,她一看心都揪在了一起。
六号的衣服原本裹在她身上的。
但是南聿庭过去,把那件外套拿了,把自己的披上去。
拿走那件外套的时候,南聿庭看到了她的狼狈,胸口蓦地发紧。
裹上外套,紧紧拥着她,“肖云之碰你了?”
那声音,透着阴冷。
傅知恩这会儿很无助,很累,靠着他一言不发,眼泪无声,一直在流。
好半天,偶尔会重复一句:“他会没事吧?”
南聿庭一直没松开手臂,“我不会让他有事!”
因为,不让她欠南起云这个人情。
六号在旁边站了好久,之后不知何时离开了一会儿。
他去打了一个电话,“帮我查查,她这两天都遇到什么了,还有,她的这些事为什么没人告诉我,今晚给我一个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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