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什么应酬么?
这么想着,车子已经停在了发廊门口,司机提醒她:“到了女士!”
知恩抬头,“好!”
收了手机,她进了发廊,以前没来过,显得生疏,因为是周末,发型师们好像都很忙,好一会儿没人搭理她。
她只好在等候区的沙发上坐了会儿。
过了快十几二十分钟,她才抽空抓了个人问:“两小时能做完保养么?”
发型师看了她精致又简单的穿着,态度倒是礼貌,笑着道:“有点悬,最简单的保养估计也得比这个久,您要是有急事等不及的话可以改天再过来,工作日一般没这么忙!”
这样啊,知恩笑着点了点头,“行!”
又问:“请问卫生间在哪?”
发型师抬手一指,“一直走,有指示牌的。”
她点了点头,笑着谢过后往哪个方向而去。
到处人都多,连卫生间都是,她皱了皱眉,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后觉得浪费时间,还不如找个餐厅吃个饭顺便用餐厅洗手间。
她左右看了看,懒得返回来时的路,正好转个弯就见有通道,直接就过去了。
眼看着马上就到不知道是侧门还是后门,就被保安拦住了,“对不起女士,这里是贵宾通道。”
知恩指了指及不远处的门,“我不上去,我是要从这儿出去。”
保安一脸严肃,“那也不行,这儿只能由贵宾行走,抱歉女士!”
她也不是个较真的人,不打算跟他计较。
可是刚要转身,余光见了那个门口进来的男人,顿了一下后蹙着眉又看了回去。
果然,她不会感觉,是南聿庭和陈北。
她站在那儿没动了,就等着两人走到拐角的地方拐向电梯,肯定能看见她。
起初,南聿庭不知道跟陈北说着什么,并没有留意到她,几乎是走到了跟前,他脚步才稍微迟疑了一下。
随即又打算若无其事的走过去,毕竟他“看不见”,停下就太明显了。
但他“看不见”,陈北的眼睛可是好好的,所以知恩看了陈北,“你们来做什么?……做头发?”
两个大男人,绝对不可能来这里做头发。
蓦地,知恩才想起来之前陆子琰提到说布桐也来这里了,而且是超级贵兵。
他们俩既然从这儿进来,应该就是找超级贵宾才能走的吧?
所以,他来找布桐的?
她的视线落在了南聿庭脸上,像什么也不知道,问着:“刚刚说晚一点回去,是有应酬么?”
男人稍有迟疑,没有点头,最终是“嗯”了一声。
不知怎么的,看着他现在绷着的神情,傅知恩竟然有些想笑。
他竟然在骗她?为了跟布桐约会?
从现在约会,约到晚上十一二点,然后像刚应酬完一样若无其事的回家吗?
“是么?”知恩只这样淡淡的一句。
又看了陈北,“他身体这样,应酬的时候就多照顾点,别出什么差错。”
陈北更是个不会撒谎的主,对上她的视线,赶忙低头,“是,太太。”
知恩紧了紧手里的包,转身返回,从来的路离开。
可是出了发廊,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胸口堵着一块石头似的难受。
她也不是那种非要给自己找不痛快的女人,可是想了半天,最终还是在发廊对面的餐厅坐下了,位置刚刚好,能看到车子进出。
其实她已经尽可能支持自己的饭,想着,如果她吃完了布桐他们还没出来,那她就走。
可是她刚刚吃完,擦了嘴角,就见布桐脸上带着笑,妩媚风情的撩了撩刚刚做过的头发走出来,站在门口等人。
不用想,应该就是等去开车的陈北和南聿庭了吧?
那个距离,她看不清布桐的妆容。
而她拿起包,穿过马路走了过去,她到的时候,南聿庭的车还没出来,而她已经站在了布桐面前。
布桐左右看着车子,猛一打眼看到她,愣了一下,然后笑,“找我有事?”
知恩的视线落在布桐的嘴唇上。
十分敏感,因为就在刚刚,她才在陆子琰那儿见了这个口红色号,不会错的。
凌肖格送陆子琰一管口红,转眼布桐也在用……
她能想到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凌肖格、南聿庭这两个好兄弟连给女人买口红都买了一模一样的!
知恩讽刺的笑了一下。
正好,南聿庭的车子开出来了,布桐朝那边招了招手。
因为布桐没法走过去,南聿庭下车过来接她,自然也看到了一旁站着的妻子。
脸色稍微有那么点,但又不是很明显。
知恩转过脸,就那么看着男人的纹丝不动,心底冷笑着,面上却是风平浪静,因为调整不出表情了。
她真的看不透他了,回来后还能跟她在办公室那么亲密,却也对别人这样浪漫?
真是她遇上了最极品的男人么?
不是第一次发现他这样,可是总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上一次因为布桐的争吵才多久?
“我还不知道,南先生什么时候竟然也变得这么浪漫有情调了呢?”别说口红,他什么时候像谈恋爱一样送过她东西?
布桐直接挽了男人手腕,接了一句:“你不知道的多了,毕竟你跟他只有强迫的婚姻,没有谈恋爱的过程,他不会像对待恋爱女友一样对你啊!”
只有强迫的婚姻,没有爱情。
知恩蹙了眉,心口一阵阵的疼。
男人抬手拂掉了布桐,沉声:“你去车上等。”
布桐撅了撅嘴,倒也点了头,“好!快一点,我饿了!”
看着布桐走了,南聿庭才略低眉“看”着她。
知恩一直都在盯着他,想看看他脸上到底有没有一点被发现的不安?
可是没有,一丁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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