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像是出了什么事,但是这对她来说是完全没用的对话,绘里有些泄气的回到鼬身边时,鼬拍了拍她的脑袋,“听说这里明晚有祭典。”
……居然这么容易就打听到了,所以她到底是为什么要去辛辛苦苦的偷听啊。
不过,如果有祭典的话……
绘里的眼睛亮了起来,她有点想去祭典玩,木叶村虽然有夏日祭典,可是每年都是完全相同的东西,她早就已经看腻了。
不知道鼬会不会同意,他现在要去土之国,也不知道是不是赶时间。
大概是绘里注视着鼬的眼神太过于热切和期待,鼬低下头瞥了她一眼,然后就收回了视线,“既然有祭典,那就休息两天再出发吧。”
“……真的?”绘里愣了愣,然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鬼鲛在一边默默注视着他俩,许久才冒出一句,“我说,你们之前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感觉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啊。”
“……有、有吗?”绘里下意识的看向了地面,然后有些窘迫的笑了两声。
没想到看起来迟钝的鬼鲛居然意外的敏锐,她和鼬明明还是跟以前一样,就连她自己都没感觉到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有什么变化。
有时候甚至她会忍不住想,那晚的事是不是只是一个相当逼真的梦而已。
找了个旅馆住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祭典的原因,旅馆的生意也相当不错,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不过热闹对于他们来说好像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毕竟是脸被印在通缉手册上,不小心被什么人认出来的话,尽管以鼬的实力不会那么容易被抓到,不过也会给他们带来不小的麻烦就是了。
“……所以,这就是你宁愿戴着斗笠也不把那个叛忍护额摘下来的原因?”绘里黑线的看着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鼬,“你这样看起来更显眼了诶。”
“……”鼬沉默了一会,还是把斗笠和晓的外套放在了床上,准备把头上的护额取下来时,鼬的表情有些犹豫起来。
“不要犹豫啦,我来帮你。”绘里踮起脚伸出双手想要解开系在鼬头上的护额,鼬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想躲开,然后有些僵硬的止住自己的脚步,任凭绘里的手触碰到他。
不知道是不是绘里的错觉,护额被拿下来的瞬间,她感觉鼬周身的氛围没有之前那么压抑了,长期萦绕在他身周的沉重感似乎也消散了不少。
大概这个护额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吧。
手里紧紧握着那个护额,坚硬冰冷的边缘让她的手有些疼痛,绘里盯着地面讷讷的问,“那个,鼬,你会好好活下去的,对吧?”
鼬没有回答她,绘里的头埋的更低了,她根本无法抬头去看鼬此刻的表情,甚至不敢听鼬给出的回答。
沉默了片刻,鼬的手抚上了她的脸,然后绘里听到他用一如既往的平静声音说,“抱歉,绘里,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
他的手毫无留恋的离开了绘里的脸,然后越过了她走向内室,“先休息吧,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绘里怔怔的站在原地,然后觉得自己的心底有一块地方,难以抑制的酸胀疼痛起来。
祭典在明天晚上,不过今晚看起来已经足够热闹了,从房间的窗户往下看去,大街上人声鼎沸,色彩斑斓的街灯已经亮了起来,橘黄色的光辉笼罩着小镇的商业街,感觉明亮而又温暖。
“想出去看看吗?”鼬走到慵懒的趴在窗台上的绘里身边,目光淡淡的扫了一眼楼下的大街,“那边有卖拉面。”
“恩……”绘里怏怏的回应了一声,却并没有要动的意思,依旧趴在窗台呆呆地望着大街。
“……”鼬微微蹙起眉,“还在……为之前的事不开心吗?”
“……呃,一点点吧。”绘里叹了口气,收回了落在大街上的视线,转身看向她身侧的鼬,“啊咧,鬼鲛呢?”
“组织有一些事,所以他先离开了。”
“这样啊。”绘里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踌躇了几秒说,“那个,鼬,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鼬想要看清绘里的表情,却只能看到她的头顶,软软的发丝垂在前额,遮住了她的脸。
沉默了一会,他开口,“有什么问题,你说吧。”
鼬同意了,绘里却反而觉得无法说出口了,脚尖在地上划了好几个圈,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沉默带来的凝重气氛,但是话语就梗在喉咙那里,说不出来,她的指尖已经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你真的,会如实告诉我吗?”过了半响,绘里才有些没底气的问。
“如果我可以说的,我都会告诉你的。”鼬的回答听起来像是对她的承诺,可是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判定可以说和不可以说的范围,自己的问题,对他来说是在哪个范围里呢?
绘里的手指蹂|躏着衣角,闭上眼鼓起勇气开口,虽然声音很小,但是鼬一字不落的听到了。
“鼬,你真的……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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