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经理说,可惜你不会开车,要不然我要请你去喝茶。
二十年前我就开得动车,丁海刚说,只是没有派司,不过拿派司也是很简单的事。
好,贾经理说,沙坪后山上就有个驾校,我们一起去报名?
洋洋得意的丁海刚忽然感觉挨了一记闷棍,看来,贾经理是想我丁海刚去给他买单呀。丁海刚心里叫苦不迭,直骂撵走一个闷葫芦汪海洋,却来了个笑面虎贾经理。不行,我得提醒他,别蚊子叮菩萨找错了对象——你贾经理要找冤大头应该去找诸葛向北。
一番恭维,贾经理高兴地走了。不久,雷总监打来电话说,老丁,谢谢你在金市长面前的美言,过几天我们请上贾经理,聚一聚。
丁海刚说行嘛,虽然北总没给我授权,但喝杯小酒我还请得起。雷总监马上就骂起诸葛向北不是日****的角色,又想马儿跑,又不给马吃草,成不了大气候——丁经理,不要你出钱,我有活动基金。
起旋头风了,呜呜悲鸣。丁海刚在办公室枯坐了一会,犹豫再三还是进了城。刚到金发市场官海潮来电话说,你不要去买衣服,空了我陪你去买。丁海刚说下雨天闲的蛋疼,总得让人干点啥嘛。官海潮说蛋疼就去按摩,你是不是在金发市场后面的按摩一条街?
瞎说,丁海刚说,我去书店。
挂了电话,丁海刚真打的去了城里书店。其实书店背后也有一条按摩街,家家玻璃门后轻纱飞扬,时隐时现出穿着暴露的小姐。
一家叫勿忘我的按摩店,门口坐着一个长发小姐,丁海刚看她时,她居然低下了头。丁海刚一下就迈不开腿了。
丁海刚走进去在按摩床上躺下来,长发小姐拉上布帘,抓住丁海刚的脚板说只会正规按摩。丁海刚说正规按摩应该从头部按起。
小姐笑道,原来帅哥喜欢按头,老板,按大头二十小头一百。说完,小姐的双手像水蛇一样游走起来了。丁海刚一阵眩晕,飞快地朝黑洞坠落,他明白自己还是中计了。
按摩回来,官海潮看怪物一样打量着丁海刚说,你咋剃了个瓜儿皮脑壳?也没染一染头发?
丁海刚苦笑道,这这个年龄了,染了上面,下面还是白的,不如顺其自然还环保些。官海潮说小姐可没有环保的哟,你别学大箩篼的男人去惹些脏病回来哟。丁海刚说,你想多了。闻总工说小姐是不冒烟的工厂,三废排放都可控。
夫妻间打口水战,丁海刚绝不会露虚子,不然官海潮就真的会怀疑了。
刚回寝室,北总打来电话说,你写的阻工报告不全面,损失报少了。丁海刚问报多少合适,北总却问闻总工去哪里了,丁海刚说在南县,他说他向你请了假。北总就无话可说了。
第二天还是雨,官海潮陪着老公来到了金发市场。
官海潮走进一家裤袜店,想不到昨天那位长发小姐也在试穿裤袜,她朝丁海刚忽然张开双胯,丁海刚转身走。
官海潮追上来问怎么了?你是不是认识那个猫儿?丁海刚说那个是猫?官海潮哼了一声说,你别掩盖了,那女人看你的眼神很不正常。
丁海刚拉起老婆要返回那个裤袜店说,小姐看男人的眼神本来就不正常,在她们眼里男人不是人,都是金元宝。官海潮却不去了,呸了一口说,我嫌龌龊,走,我不想买了,回家!
丁海刚怎么会让老婆空手而归呢?他把老婆拉到城里转了几个专卖店,然后才打了的回家。
路过长江大桥。丁海刚的大妹来电话说,我陪妈老汉坐高铁回家了,母亲在电话旁边叫了一声幺儿。丁海刚大声说,妈,你咋不带你亲家母来蜀都耍?母亲说还带去北京哟,那鬼老婆婆一说就哭,霉戳戳的。
晚上,丁海刚削下一片乌木烧了,闻了闻激动地说,老婆,网上说金丝楠木的灰烬是黄色的,还有一股清香,你来看,这都对了。老婆呀,我们可能真的捡到宝了哟。
第三天早晨还是雨。
客厅你只要史智力和闻总工在吃口水面,史智力忽然发牢骚说,这工地上的人越来越杂,帮这老板没意思。
闻总工说是嘛,我要是有你那种关系,早就去分包工程了,要不就去当甲方代表。闻总工这是挑拨也是讽刺,史智力一下黑着脸不开腔了。
闻总工大概看出了史智力的不快,转身起来去敲丁海刚的寝室门,要约他去打麻将。丁海刚拉开门问有谁?闻总工说,你、我、史主管和二娃。
史智力一下转怒为喜。
丁海刚一看推辞不掉了,就对文诗田打来电话说,待会你到金凤凰麻将室来拿图纸,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
文诗田说明年驾校要改革了,全是电脑考试,那就更难了。你如果要去,我马上给你联系我驾校的朋友。
丁海刚说谢了,我这近视眼学车不太好,有你嫂子会开就行了。挂了电话丁海刚却决定了上驾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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