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娘子瞧面相就是个好相与的,怎么,还是舍不得?”
“感情又是一重色的,红颜祸水啊红颜祸水。”
几个人插科打诨原本想着不管如何也要见娇客一面,却也没想被甄念诀几句话就打发了,等了这么些久只瞧见了那位姑娘的背影,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
······谁叫他们打不过甄念诀呢?
甄念诀看着几人不甘不愿离开的背影,心情很好的回了院子。
她坐在戏台子下,披着红缎金线的披风,毛领随着动作浮动,烛光衬得面色红润,整个人看起来干净又明媚。
台上的唱戏人咿咿呀呀声腔婉转,他却如何也听不下去,只想,红楼与锦绣天下,都愿意拱手赠与她。他有的,他都愿意给她。
甄念诀不自觉地靠近项南,就差一点点,他的手就要碰到她的脸颊,他却突然收回手,手闲闲地放在裤兜里,一派闲逸贵公子的模样:“看到哪儿了?”
见他回来,又饶有兴趣地问自己,项南便很有耐心的给他讲戏,说到兴出,脸上光彩叠转,生动活泼。而她不知道的是,这些她喜欢的戏,他已记得相差无二。
“你喜欢吗?”项南怕他陪着自己无聊,又小心翼翼地问他。
“我很喜欢。”他笑着,红烛摇曳,他的脸隐在夜色里看不太清,可是那句“我喜欢”,项南我很喜欢,你喜欢的东西,我都会喜欢。那些没是可以听出来他是真的喜欢,分分毫毫都没有作假。
那些没有说出口的情话,在未来的某一天,一定会再次说出口,只给她听。
出了戏园子的门,已经很晚,氛围正好的时候,就听见甄念诀问要不要再加一两出,项南自然是点头说好,可又想着这样下去不知回去得多晚了,他那么忙可耽搁不得,便只点了一出《西厢记》和一出《打金枝》。
“高兴吗?”甄念诀给她捂了捂围巾,这个天正在下雪,可不能感冒了。
“高兴。”项南抬头望着他,一片笑意,嗓音是说不出的通透明亮,“甄念诀,你在哪儿找到的这些人啊?太棒了!那嗓子那仪态,不亚于名角儿啊!”
“喜欢吗?”甄念诀继续循循善诱。
项南白了他一眼,仿佛他说的是废话:“当然喜欢!”
“既然喜欢的话,以后就多来看看。”车被开了过来,有人恭谨地递过来钥匙,甄念诀边说着边给她开了车门,“千里马常有,知音难求。”
项南默不作声,只当没听见。
甄念诀自另一边上了车,□□车钥匙,发动引擎。
“甄念诀。”
“怎么了?”
“不会有下次了。”
项南侧过头看他,车内还未来得及开灯,可是她的眼睛却出奇的亮,几乎晃花了他的眼。
暖气未开,灯也没亮,车外下着小雪,很冷。整个夜泛着荒凉的寂寞与安静。
“没有下次了,甄念诀。”她笑着,笑容很清澈,很单纯,“我想,下一次,我应该不会跟你单独出来。”
“奴品的环境挺好的,我想再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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